“你认不认识韩崎。”莫天相眯着眼，笑意阴柔带着冷。

“不。”

“我跟他合作过一次。”

“你见过他？”

“没有。”莫天相说，“他戴着面具，我也一样。”

“所以？”

“但是我跟他，一起泡了温泉，我知道他身上的痕迹，我可以把这些资料给你们，但是你们能给我什么？”

纪言琛身体向后靠了靠，“你要跟我们谈交易？”

莫天相颔首，“对。”

“谈不了。”

“哦？你代表官方拒绝我吗？”

“嗯。”

“他们不会拒绝我，既能抓到韩崎，又能跟我套上近乎，他们怎么可能拒绝？”

纪言琛不语。

莫天相缓缓俯身，“还是说你听到了什么，知道了什么？”

他的双手撑在纪言琛轮椅的扶手上，冰冷的气息就快要吐在纪言琛脸上。

纪言琛面不改色地冷冷看他。

两人眼神一样冷漠地望着彼此。

忽然。

纪言琛转动轮椅。

莫天相失去平衡力，直接倒在他身上。

莫天相并没有起来的意思，反而侧首薄唇几乎贴他耳廓，“纪言琛，你不想我跟你们合作，真有意思，口口声声为了京城，为了华夏，却连我都接受不了。

你还真是，一点包容都不给我。”

纪言琛直接将他的头往旁边一拍，“我对任何人都有包容，你除外。”

“就因为我喜欢云瑶？就因为我对云瑶好？”

“嗯。”

“这么小心眼？”

“你窥探的视线不该落在她身上。”

纪言琛操作轮椅往前走。

莫天相笑着起身，目光落在他身上的那一瞬，带着狠戾的杀气。

喜欢上她了。

纪言琛。

你居然喜欢上她了。

居然喜欢到如此地步。

真是令人意外。

……

姜羽也没见过面具下的韩崎。

她能够描述出来的，都是穿着衣服、戴着面具的韩崎。

云瑶一边听一边在动笔，有时候姜羽有记错的地方，她直接抽出另外一张画纸。

就这样。

十分钟里，云瑶画了七张图。

每一张图上面只有部分轮廓。

李春刚看着这一幕，心里是有些担忧的，因为没有一个侧写画师会这样画人像。

“我都说完了。”姜羽道。

随着她这句话落下。

云瑶抽出最后一张白纸，她将其他几张平铺在自己面前。

她看了一会，闭上了眼睛。

纪鸳鸳不屑道：“故弄玄虚。”

这一次。

没有人怼她。

因为谁都不知道，云瑶到底能不能画出来，又能画成什么样子。

直到云瑶开始提笔。

她用笔尖在画纸上来回勾勒，逐渐，一个人的模样在画纸上清晰起来。

姜羽歪着头看，她一开始也没看出来云瑶画得什么，直到人物慢慢浮现，她突然大声道：“对对对，就是这样，就是这个样子，几乎一模一样！！”

纪鸳鸳的面色一僵。

李春刚则是大喜，他立刻起身走到云瑶身边。

面具的细节，衣服的细节，哪怕是眼睛里的光，都惟妙惟肖。

这张人像和谐到每个人都觉得，韩崎就该是这个样子。

“应该有百分之八十五的可信度。”云瑶却是面色凝重，“姜羽，我要问你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