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莎目瞪口呆地看着斯派克，完全没想到他会说得这么让人心碎。

云瑶对此保持沉默，喜欢和不喜欢这个事情，的确是流动的，而且她不管是站在哪个立场上，都不可能劝和这两人。

“我不喜欢了。”斯派克望着温莎的眼睛说，“但是你依然是我的人，而且这两年里我已经没有跟你有任何关系，我以为我的做法非常清楚了。

但是你既然这么放不下，我就直说了，不喜欢了，冷暴力是我的错，但是，我不喜欢了。”

温莎除了哭，呼吸声都是暗沉、是哑了的。

她缓缓地说：“好……我知道了，我不会再对你有任何幻想了，是我的错。”

“是我的错。”

“不，是我的错。”斯派克道，“既然云瑶要你，我可以把你直接给她，如果你愿意的话就留在这里，我会给你一笔……”

“好。”温莎已经心死了。

她知道斯派克现在迫不及待想把她甩给云瑶。

既然云瑶是个好人。

那么她跟着云瑶也没什么，而且她离开了斯派克也没什么其他生存技能，如果云瑶愿意要她的话，她非常愿意。

云瑶见状，淡淡道：“那就把温莎转给我吧，至于你们两个人的感情问题，我不做任何评价，也不会给任何建议，但是斯派克，人给了我，我是不会还给你的。

这一点你应该清楚，我向来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斯派克沉默。

事到如此。

他应该把温莎交给其他人，然后离开。

可是，在云瑶这句话说出来之后，他却有些迟疑，能留一个懂自己的人在身边，是非常不容易的事。

他跟温莎知己知彼这么多年了，他告诉过她无数的秘密，而他也倾听过她无数的脆弱。

哈。

他竟然舍不得。

“看样子，你好像不舍得把人给我了。”云瑶淡笑，探究的视线落在斯派克脸上，“你看起来好像是真的舍不得了。”

“……”斯派克点燃了一根烟。

他浅浅吸了一口，然后缓缓吐出了烟圈。

忽得。

他笑了一声，低下头去，“嗯，有那么一点吧。”

温莎用力地抓住自己的衣摆，“为什么，不喜欢我，还不愿意放过我！？我又不是非要你的喜欢，不，就算我非要你的喜欢，你不喜欢我，那也是我没有本事。

为什么还不放过我？”

斯派克又狠狠吸了一口烟，“你真的很想要她？”

“我看你，要是你很想要她的话，我也不会夺人所爱。”

斯派克正要说话，他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接通电话，“谁？”

“纪言琛。”

“你有什么事？”

“棠曦。”

“我对你的棠曦没有任何兴趣，但是她伤了我的人，我不会把她交给你。”斯派克的声音冷到了极点。

纪言琛，“那么，你去找人，给你说法，但是人我要带走。”

斯派克觉得可笑，“事到如今你还要保棠曦？那我告诉你好了，棠曦来到画廊，准备泼硫酸，你最好仔细想想，她这硫酸如果泼到了云瑶会有什么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