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能？

言桃觉得好像是在听一个笑话，“怎么可能啊，云瑶对纪言琛那么厌恶，怎么可能喜欢他？”

莫天相，“你没看出来？”

“看出来什么？”

“云瑶看纪言琛的眼神不是愤怒是失望。”

“这能代表什么？”言桃茫然。

“代表，她本来对纪言琛，有所期望。”

这话一出。

言桃顿时哑然。

他瞬间明白莫天相的意思了——云瑶如果不喜欢纪言琛，那随便纪言琛做什么她都不会在意，可如果云瑶喜欢纪言琛，那就代表着，纪言琛的所作所为牵动她的心和情绪。

所以。

纪言琛和莫天相交易，在云瑶那几乎等同于纪言琛背叛了她。

言桃叹气，“我还是觉得，瑶瑶只是一时被迷惑。”

“她喜欢一个人的样子我见过，是很……不讲道理的。”莫天相低声笑了笑，似乎是回忆起了小时候的趣事，“纪言琛既然执念要去找棠荔，就让他去吧，他会失望的。”

“所以，云瑶果然是……”

“不是。”

言桃茫然了，“可是，小时候去你家的人，不是云瑶吗？”

莫天相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言桃一眼，结束了这个话题、

言桃：……

这么多年了。

莫天相连一天杀了几个人都会告诉他，但，就是云瑶的事情他始终遮遮掩掩。

言桃也很郁闷。

他跟云瑶也是朋友啊，小时候也见过云瑶啊，这有什么好隐瞒的？

殊不知。

对于莫天相来说，全世界只有他能认出来谁是棠荔谁是云瑶，对他而言是一种不可言说的浪漫。

他自然不可能把这种浪漫，轻而易举地交出给其他人。

就算对方是他的好兄弟也一样。

……

云瑶离开酒楼以后，就已经身体不舒服，没有往前走了。

姜羽急迫地来到她身边，“云瑶姐姐，你没事吧？”

云瑶面色苍白地摇了摇头，“没事，我只是有点累了。”

“你是孕妇，走这么急对自己和孩子都不好。”

“你说，我的孩子出生以后，如果知道自己的父亲，是一个会把自己母亲出卖的人，会是什么心情？”

“这……”姜羽咬了咬唇，“就我的经验来说得话，一定会非常痛恨父亲。”

“如果是我的话，我也会非常恨我的父亲，可我也会恨我的母亲，为什么还要把我生出来，明明是这样一个家庭，为什么还要让我存在……”云瑶苦笑着抚摸着腹部。

“这又不是你的错，是纪言琛的错！”姜羽立刻抓住她的手，“而且我觉得，你的孩子一定会因为你是母亲而骄傲的！”

“会吗？”

“会！如果我是你的孩子，我一定会非常幸福的！”

云瑶失笑。

她倒是没想到，姜羽居然会对她有这么高的评价。

她觉得，一个人对一个人最高的评价，应该就是愿意让这个人当自己的父母吧。

云瑶轻轻摸了摸姜羽的头发，“如果我的孩子能像你一样独立、自主，充满了朝气，我也会非常欣慰。”

姜羽还想说什么，就看到言桃和莫天相走来。

她抿了抿唇，直接起身挡在了云瑶面前，“二位，我们现在不想跟你们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