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瑶咬牙切齿，“纪言琛，你真的是很不讲道理！”

“我让你保护好自己，是不讲道理？是教你做事？到底谁更不讲道理？”

“我不需要你教我，遇到事情我有自己的判断，我愿意去就去，我不愿意去就不去，就算在你身边是最安全的，我也不想留在你身边！”

云瑶一口气说完这些话，情绪外泄的厉害，人都有些恍惚。

纪言琛直接伸手将她搂入怀中，抱她入怀勾着她下巴，轻轻摩挲她的肌肤，“怎么就这么倔？”

云瑶瞪他，“松开。”

纪言琛，“过两天我带你去个地方。”

云瑶，“我不。”

纪言琛，“只要能跟我去，孩子的抚养权给你，如何？”

云瑶一愣，“什么？”

纪言琛淡淡道：“孩子的抚养权归你，孩子我来养，名义上孩子是你的。”

云瑶，“你又在玩什么把戏？”

纪言琛，“这是我现如今，唯一可以跟你谈判的东西，云瑶。”

云瑶沉默。

说不在乎孩子是假的，她也曾想过要用一些手段，将孩子留在自己身边不给纪言琛，但如今纪言琛把这件事拿出来说，反而让她很意外。

纪家找她，原本就是想让她生下纪言琛的孩子。

如今，纪言琛却说要把抚养权给她。

这不是本末倒置了吗？

“我不相信。”云瑶的理智战胜了感性，她语气变得更冷漠，“我不相信你会把抚养权给我，孩子会不会给你我也没想好，你要拿这个跟我来谈判没有意义。”

“跟我去吧。”纪言琛突然压低了声音，薄唇靠在她耳侧，“瑶瑶，跟我去吧，好吗？”

他的声音柔到恐怖的地步。

甚至，独属于他嗓音的低沉和沙哑，都随着婉转的音调消失无踪。

云瑶狠狠打了个冷颤，肌肤上冒出来薄薄一层鸡皮疙瘩。

可，可怕。

她扯了扯嘴角，“纪言琛，麻烦你松开我，然后，有多远就滚多远！”

纪言琛，“那个地方，你会很想去。”

“我不想去，我……”

“监狱。”

云瑶的声音戛然而止。

她愣住。

纪言琛语气淡漠，“张静要死了，云启东还未被关回去，她还不知道云雪死了，你亲手把她送进监狱，这最后一程，你理应见证。”

云瑶还真无法拒绝。

她太想让那几个人死了，真的，她妈妈的一生都被他们毁了，她当然希望他们死了。

可是。

法律是不会对他们判处死刑的，事实上也的确只是判了十年而已。

现如今听到张静要死了。

一种大仇已报的情绪刺激着多巴胺。

“她怎么了？为什么会死？”云瑶抑制住激动的情绪问。

“那种地方手脚摩擦很正常。”

纪言琛说得轻描淡写。

但是云瑶已经能想象到当时的情况。

她沉吟片刻，低声笑道：“真是天道好轮回，好，纪言琛，我答应你，我要去见她，我还要告诉她，最让他们引以为傲的云雪已经死了。”

云瑶手握得很紧。

她非常高兴，也很兴奋。

破坏她的家庭，还有这么多年对她的欺辱……终于清算了。

大仇当报，她的确该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