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理理全副武装好,进入特殊的手术室。
室内人很多,森理理进来之后,便有一个高个子医生让开位置。
森理理站到病床边,视线触及到病人的胳膊,心脏便猛地一跳。
深紫泛红,皮肤表面全是破裂的水泡,脓血遍布,医生正在小心处理。
当真是棘手啊,她拿出收集瓶,开始沉下心来寻找能量毒素的突破口。
她的眼睛逐渐染上银白,病人的身体瞬间变成了五彩斑斓的能量组合。
与原本维持生命的能量相比,那极为霸道的紫色能量盘踞其中,像等待社会教育的熊孩子。
森理理最近对银白眼睛的新技能有了一定的了解,所以她快速在千丝万缕的紫色能量中寻找扎入人体最深,隐藏最深的那一根。
很快,她从病人手指部分锁定了能量毒素的源头。
只要切断它与人体的联系,然后再趁其它紫色能量调整的功夫,就可以将所有的能量连根拔除!
森理理抬头,冲对面的伊芙琳老师点点头。
伊芙琳老师立马启动生命维稳器,这种器材可以随时代替人体各个器官,辅助人体运转,但每一次开启都需要耗费大量的能量和特调营养液。
同时,机器造价不菲,每次使用还会有一定的损耗。
总之,就是开启之后的每一秒,都是在烧钱。
跟钱挂钩,穷过好一段时间的森理理就很敏感。
她完全不敢耽误,立即操纵周围能量进攻病人手指的紫色能量源头。
银白眼睛的另外一个优势就是,她对能量的操控更精细了,有时候森理理都觉得这些能量就像是她延展出来的身体,可以随意操控、随意变形。
但她每次有这样想法的时候,恐惧也会随之而来,而这时,森理理就知道自己不能再继续了。
源头剔除瞬间,病人体内的所有紫色能量躁动起来,病人疯狂抽搐,水泡接连破裂,生命体征仪立马接管身体,辅助病人心脏跳动、肺部呼吸。
三秒后,症状完全消失,森理理将所有的能量毒素迅速剥离。
但紫色能量暴虐、混乱,张牙舞爪地想要重新钻回体内,森理理不得不调集更多的能量阻拦,冲击、对抗、挤压,这是森理理第一次遇到反抗能力如此强的能量毒素。
真是霸道啊!她咬紧牙关,将所有的能量收紧,像拧衣服那样,开始榨压毒素里含有的正常的能量,而随着这些能量的流失,能量毒素的活力终于弱了下来。
很快,它便如同被风干的紫色鱼片,只能任由森理理引导的滑进收集瓶,再无法出来作恶了。
呼——
呼——
森理理忍不住弯下腰,她的手有点儿抖,腿也软,呼吸也变得急促。
这是高度集中加紧张造成的,说实话,森理理上一次遇到,还是考大学的时候,她当时担心学校会因为她F-的体质把自己从指挥系筛下来。
那会儿她站在四位审核老师对面,虽然已经表现得非常镇定,但五分钟的人工资料核查,还是让她度秒如年,她攥紧的掌心全是虚汗,站得笔直的脊背酸软疼痛,老师们每一次讨论,每一次停顿,都会让她胡思乱想。
直到光屏里接收到通过的提示,那种紧张刺激的感觉才终于消失。
而此时,森理理再一次感受到了。
能量毒素剔除后,其它专业医生接管了后续的治疗工作,伊芙琳老师扶着森理理走出了手术室。
手术室外有一个小的会诊间,森理理坐下后,立马惯了一大瓶水。
当清水顺着口腔、食道流进体内,那种疲软终于被缓解。
“理理,你先休息,一会儿手术结束我再来找你。”伊芙琳老师离开,森理理又抱起水杯吨吨吨地来上好几口。
这时,她才有精力去看这次的能量毒素。
收集瓶里,肉眼可见一团深紫色的雾团,当森理理不再压制能量毒素后,它又展现出了混乱与攻击性。
瓶子里噼里啪啦作响,雾团内部不稳定的紫色能量横冲直撞,看起来极为不好惹。
事实也是如此,这玩意真的不好惹,谁染谁完蛋。
森理理休息一会儿之后,便起身,将身上的防护服脱下来卷吧卷吧送进清除桶,然后带着收集瓶去找老张。
食堂,老张刚起来准备做饭,看见森理理过来,正好抓了壮丁。
“来,把土豆切了。”一大筐土豆放在门口,一个个看起来个大溜圆,吃起来绝对很不错。
森理理把收集瓶外面又套了个大收集瓶,然后把这玩意放到厨房的柜子上。
她拖来小椅子,坐下,就着垃圾桶,开始拿刀削土豆。
老张在一旁和面,两位营养师在准备小菜。
大家干活都挺麻利,厨房里一时间充满了各种声音,切菜声、捶面声、削土豆声,热闹极了。
等老张的手擀面开始煮之后,他终于有时间搭理那瓶能量毒素,“从哪儿搞来的霸道货?”
“刚从一个病人身体里剔除出来的。”森理理把土豆放到操作台上,换把刀开始切丝,“破坏性太强了,我费了好大劲才把它剔除出来,您以前见过这类能量毒素吗?”
“剔除能量毒素?”老张若有所思地看着森理理,“以前遇到这种情况,我们一般的处理方式是,直接将病人剔除。”
森理理:......您这是说了什么魔鬼笑话?
“不信?那你可以问问小刘。”老张把煮好的面条捞出来,放到瓷盆里,然后放了点儿水进去。
森理理快速把土豆切好,然后掏出光屏,联系小刘。
这人最近住在阿若萨斯,还没走呢。
不一会儿,一身笔挺的小刘出现在后厨。
森理理端着小盆,里面是手擀面配各种小菜,她蹲在门边,正拿着筷子嗦面条。
面条非常有劲道,配着小菜,吃上一大口,幸福一整天。
咕噜噜,小刘的肚子可耻的响了。
“张叔!我也想来碗面条!”小刘扯着嗓子朝厨房里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