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中年男人,看到森理理等人后,就又换了个面孔。
真是条变色龙,森理理想。
古二端着能量枪,站在最前面,警惕的看着那些人。
正当双方对峙时,院落门口又来了一批人。
为首的是符老师。
他的脸色铁青,“灵族似乎还不是你们说了算。”他冷声说道。
中年男人转身,眼睛微微眯起,他身边的男人立马说道:“但好像也不是你们说了算。”
是了,一切都还没有定论。
菊回到理理身边,轻声说:“老板让我先带你们走。”
森理理皱眉,“符老师呢?”
“别担心,最近时局紧张,这种冲突经常发生,不会闹出大问题的。”
菊说得轻松,可森理理却从中听出了凶险。
只是现在不会闹出大问题,以后就不好说了。
菊又和经说,但经只是摇摇头,“带他们走吧,我不会有事儿的。”
“理理,最近看看师兄给的资料就好,有时间我去找你。”经说,“快走吧,从后面走。”
森理理想了想,点点头,“那行,我们先走。”
只有他们先走了,符老师才不会再有顾忌。
不过她走之前,把手里的能量枪塞到了经的手里,“知道您本事大,但这玩意也是个保证。”
“嗯。”经笑了笑,冲他们挥挥手。
菊带着他们,快速穿过二层小楼,从后门出来,竟然没走两步就到了那个有残局的小亭前。
“等等。”森理理突然想起刚刚中年男人的话,他说有人解了残局。
她走上前,果然见那石桌上原本杂乱无章的线条和石子,竟然自行运转起来。
“这到底是什么?”
大家都凑过来看,海灵挠了挠头,“我觉得我见过。”
但到底哪里见的,他给忘了。
小团不说话,其他人是没思路。
担心赢长老那些人追上来,菊轻声催促,几人便离开了残局。
直到回到符老师的山庄,菊才松了口气。
她真的很担心路上出现情况,她没将人带回来。
还好还好。
等在门口的管家详细问了情况,也叹了口气,他说:“真的很抱歉,最近灵族环境确实不太好,让几位受惊了。”
“灵族到底怎么了?”森理理问。
“这事儿已经不是秘密了,灵族上任族长失踪三年,今年必须要选出新族长来。”李管家说道,“原本族里有继承人,可这继承人在一个月前被爆出能量体崩溃。”
“所以现在谁是继承人备选?”森理理问,既然争的就是族长之位,上一个不行,新的肯定有吧。
“有,叫达。”李管家说。
“那这个达是个什么样的人?和符老师的关系怎么样?”森理理又问,如果上位的是个才德兼备的人,她不信符老师会不同意,那只可能是这个达不行。
李管家带着人回到别墅,直到坐在沙发上才回答这个问题,他先说了一句让森理理等人都很费解的话:“达很优秀。”
“但是?”古二替他说了。
“但是他讨厌混血。”
“啊?混血?”森理理不可思议,这年头还有在意血统的?早多少年宇宙中各种族就开始通婚了。
这话一出,不光是森理理,海灵和小团更是笑得不行。
“灵族讲究血统?哈哈哈哈。”这是海灵。
小团没有这么夸张,但眼睛也弯了起来。
森理理好奇,但她忍住没问,直到送走李管家和菊,她才期待的看向海灵和小团。
“灵族身体有严重缺陷,以前就是靠和其他种族通婚才活下来的,没想到现在后裔竟然翻脸不认。”海灵不屑地切了一声。
小团补充道:“应该不是所有人都在意血统,符老师一系就不会。”
是了,还有灵和音,还有那些在阿若萨斯工作的灵族小姐姐们,他们应该都不会。
“所以,这才是符老师他们,不愿意把灵族交给达的原因。”森理理推测道,“不然达这么优秀,没道理阻拦。”
“上位者的态度,很大程度会决定被统治者的命运,符老师担心的,大概是达上位后,会对生活在灵族的混血做些什么。”
森理理心里一沉,她只有一点点灵族血脉,也不生活在灵族,未来估计也不会有大的影响。
但那些一出生就生活在可蜜上的混血呢?以后会不会受到歧视?会不会遭到剥削?又会不会驱逐他们出境?
再往严重里想想,会不会对他们赶尽杀绝?
“唉。”森理理叹了口气,“这实在是。”
不过今天去灵圣山,普通居民倒是没受太大影响。
直到临睡前,她还在琢磨这个事儿,和亚瑟南德聊天时,也说了这个。
"如果危险的话,就先回来,咱们可以给符老师那边提供其它帮助。"亚瑟南德建议道。
森理理摇了摇头,"我再看看。"
挂断通讯,她闭上眼睛,很快便睡了过去。
梦里,她突然清醒过来,发现自己正站在一片深沉的黑色中。
很快,黑色中亮起银白线条,森理理走近,才发现那些线条是由很多细丝组成。
她抬起手,瞬间,一块符出现在自己手里。
嗯?这是什么?
符很简单,长方形,中间镂空,是朵花的形状。
可蜜......
森理理愣了一下,下一秒,那些丝线竟裹上了符,成了符上的纹路。
与此同时,灵圣山,小亭石桌突然化成粉末,飘散开来。
奉命看守的赢长老吓得呆住,他赶紧向上汇报。
中年男人接到消息,立即快步向楼上书房走去。
临近门口,他的速度一下子降了下来。
咚咚
"进。"
中年男人顿了下,整理好自己的衣服,这才推门进入。
"什么事儿?"说话人正坐在书桌前看书,屋内只有一盏落地灯,也只有说话人在的地方有亮光。
仿佛隐藏在黑暗中的中年男人轻声说:"可蜜符签,出现了。"
话音落下,屋子里很久都没有声音。
直到看书的人放下书,他揉了揉眉心,"罢,明天去请符。"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