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瑟啊,听说你是无限远征的职业选手?”
“嗯。”
“怎么想起来阿若萨斯了?我记得你们现在还有比赛呢。”
他的话音刚落,亚瑟南德的视线便扫了过来,男人面无表情,半长头发有一半垂落在脸上,看上去像是生气了。
“你不愿意说,可以不说的,我只是好奇。”迪傅赶紧解释。
而这时,亚瑟南德突然笑了,他反问:“你这是在替谁问?”
谁没事儿干会打听别人的事情?
他不信这事儿是迪傅自己要问的。
上回一起住在阿若萨斯时,迪傅都没对他产生好奇,现在有了?
迪傅一阵卡壳,不知该不该出卖森泽明,那该死的工作狂,自己成天加班没时间过来,就派他来打听底细。
还让保密?
要不是森泽明一直拿表姐当萝卜吊着他,他是绝对不会帮对方问的!
他是越想越心虚,“你别在意,我就问问,就问问。”
亚瑟南德勾起唇,他突然想到个点子。
回到客厅,迪傅将亚瑟南德扶到沙发上,自己则去厨房找森理理。
此时森理理正在揉面,细白的面团在她的手上非常乖。
“理理啊。”迪傅扭头看着客厅,身体离门很近,仿佛下一秒只要有异常,他能撒腿就跑。
“嗯。”
“理理,亚瑟确实病了,不是中暑,是上火。”这是他和亚瑟南德一起想出来的毛病,不大,也不容易被戳穿。
森理理站直身体,她手上还沾着面粉,脸上却露出惊奇。
真不得了,3s体质是可以上火的。
她赶紧绕过迪傅,来到客厅。
只见半长紫发男人正仰躺在沙发上,一只手遮住眼睛,看上去很像是病了。
“上火了?”森理理靠近,观察亚瑟南德的脸色。
男人的皮肤不算细腻,五官立体,嘴唇微厚。
见亚瑟南德不说话,她低头靠近,眼睛微微眯起,缓缓问道:“你上火上哪儿了?”
一般上火都会起痘啊皮肤起皮啊,又或者单纯的脸色不好、黑眼圈等等。
但男人啥都没有啊?!
“咳咳。”亚瑟南德小声咳嗽,他把手挪开,俩人猝不及防的面对面靠近,中间间隔只有十厘米。
咚咚,咚咚。
他们听到了彼此的心跳声。
“我觉得,我很热。”亚瑟南德咽了咽口水,轻轻向后挪了挪。
森理理也赶紧站直了身体,她攥紧自己的衣角,总觉得有点儿不对劲儿,但具体哪里不对劲儿,她也说不上来。
而且,她也有点儿热。
热?热是上火吗?森理理自己也没怎么上过火。
上火吃什么药?她跑去洗了手,扒拉开医药箱,开始找药。
可惜,医药箱里的药都是治疗急症和过敏的,根本没有治疗上火的。
那该怎么办?
突然,森理理想到什么,她一路小跑着出了院子,又在西配房鼓捣半天。
屋子里的两个大男人面面相觑。
一个问:“她去干什么了?”
另一个回:“不知道。”
起初亚瑟南德见森理理关心迪傅,心里有点儿不舒服,所以他才随口撒谎说自己中暑后。
后来发现中暑不好装,只能改成上火。
他见森理理又是找药箱,又是想办法时,还挺开心的。
“亚瑟,她出去了。”
“哪里?”
“好像是往田地那边走了,你说她要去干什么?”迪傅在门口探头探脑。
坐在沙发上的亚瑟南德突然跳了起来。
他有种不祥的预感。
“吃啊!”
小姑娘仰着头,脸上有层薄汗,黑色长卷发也微微被汗打湿,衣角还留着面粉痕迹。
她举着盘子,仰头看亚瑟南德,催促道:“特意给你催生的,试试看,这个败火。”
亚瑟南德僵硬着脸,看向小姑娘灿烂笑容下端着的盘子。
盘子里有串葡萄,如果他的预感不错,这串葡萄应该叫苦兮兮。
想到那如同苦药一般的味道,亚瑟南德的手便迟迟不敢伸出来。
“怎么了?难受?需要人喂吗?”森理理问,她把盘子往前递了递,“别怕,良药苦口,吃完你就好了。”
不,不吃我也好了。
可他刚撒谎不到半小时,这时候要说好了,速度有点儿忒快。
亚瑟南德努力转动自己的脑袋,试图找到可以逃避吃葡萄的命运。
他看向一旁的迪傅,发现对方不知从哪里搞来一本诗集,正捧着诗集状似在阅读。
装的,绝对是装的。
迪傅在装吗?是的。
他怕森理理邀请他一起吃。
手里的诗集是从书房拿的,他随便一翻,看到一首小诗。
说谎
是要付出代价的
噗嗤——迪傅忍不住笑出声,他赶紧控制住表情,眼睛却不受控制地瞥向亚瑟南德。
只见男人突然勾起唇,眼睛里划过危险的信号。
亚瑟南德接过葡萄,义正言辞地说:“理理,我觉得我很好,但迪傅医生的检测报告却是上火,应该是弄错了,我去问问他。”
未等迪傅反应过来,男人冲到他面前,一把拽住他的胳膊,将人拖回了书房。
森理理见状,拍了拍手,又拍了拍衣角的面粉,扭头回了厨房。
切,不禁吓。
那葡萄正常的很,只有心里有鬼的人才不敢吃。
她起初信了亚瑟南德的鬼话,直到她靠近时,观察到对方健康红润的脸,怎么瞧怎么不像生病的样子。
她去配房也不是为了拿工具,而是找到光屏,上星网仔细查了查。
资料显示,3s体质的人,根本不会生这种上火、中暑的小毛病!
骗鬼了!森理理有点儿生气,决定也骗一骗他,还有迪傅,竟然还合起伙来搞串通了。
揉面,加馅料,上锅蒸,今天他们吃包子!
等到了饭桌,森理理端了两盆包子出来,一个盆银色,一个盆蓝色。
她从银色盆里夹了一个包子放在林行至碗里,“爷爷,今天有点儿晚,您凑合吃。”
她又从蓝色的盆里夹了两个,分别放在亚瑟南德和迪傅的碗里,“你们今天只能吃蓝色盆里的。”
说罢,她坐下来,也拿了个包子啃。
这有什么不一样?亚瑟南德和迪傅对视了一眼。
俩人不敢吭声,只能拿起包子咬上一口。
再一口。
再再一口。
直到吃了一半,他们才恍然大悟。
包子没馅,吃了个寂寞。
森理理自顾自吃掉一个包子,正要拿第二个时,看到他们看自己。她勾起嘴唇,笑得很甜:“两位哥哥,你们吃呀。”
“啊这...理理妹妹,我们的包子没馅儿。”迪傅委婉的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