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岛求生2
正中午,小岛上的太阳火辣辣的,江月擦了一把头上的汗,突然就悲伤了。
想当年她也是个小仙女,现在倒好,穿着个背心和大裤衩蹲在这养蛆。
当她提出这个治疗方法时相睢是拒绝的,但随着他的伤口逐渐恶化,一部分组织开始坏死,伤口已经出现了严重的感染问题,江月提出的蝇蛆疗法成了唯一的选择。
军校生都学过解剖,但他们解剖的都是强悍的虫族,而且他们的清创手法太过粗暴,没有医学生那样精细的操作,很容易误伤完好的肌肉组织。
蝇蛆疗法虽然这个清创方法恶心了点,但是总比截肢强,而且蛆虫的清创能力可比人类厉害太多了。
小岛这个环境没有办法培育无菌蝇蛆,眼下事态紧急,只能将就用了。
相睢对此很绝望,他非常抗拒蛆虫疗法,但是满血状态的他都不是江月的对手,更何况现在的残血状态。
江月分开他的大腿,往他的伤口里撒幼蛆,相睢倚着墙壁幽幽说道:“第二次了,江月。”
江月抬起头看着他充满痛苦的脸庞,“什么第二次?”
“这是你第二次扒我的裤子。”
他仰着头,不敢看江月手里的幼蛆,绝望地说道:“这些蛆虫不会咬到我的唧唧吧?”
江月说道:“你的唧唧烂了吗?蛆虫只吃腐肉的。话说你这伤口恶化的速度不正常,到底是被什么刮伤的?”
相睢说道:“我哪知道啊,光顾着追兔子了,咱alpha捕猎和打架的时候会有无痛buff,我是捉到兔子冷静下来才发现自己的腿豁开好深的一个口子。”
江月给了他一个大白眼。
晚上相睢被疼醒了,因为蛆虫咬到了他的新生的肉芽,他疼的直冒冷汗,呼气急促的要命。
江月摸了一下他的额头,发现相睢烧退了,蛆虫的清创能力真的非常牛逼。
大家都得生存,因为水瓶星脊索虫泛滥,大家害怕感染脊索虫,所以不敢吃海里的东西,只好在小岛上打猎。
继相睢的腿被划伤之后,大家打猎的时候分外小心,但是白望的脚腕还是非常不幸的被划伤了。
伤口只有一个指节那么长,非常细又非常深,怎么看都非常古怪,alpha的愈合能力是非常惊人的,按理说这么点伤口对于一个强壮的alpha来说不成问题,可是白望的伤口和相睢的一样迅速恶化感染。
于是江月一边承担起了打猎的任务一边继续养蛆。
西薄雨和江森负责做饭,库里负责照顾相睢和白望,顺便找点野果子和蘑菇什么的给大家补充水分和维生素。
玩游戏的好处在这个时候就体现出来了,因为库里曾经玩过一款农场种植游戏,所以他非常擅长区分毒蘑菇和无毒的蘑菇,以及哪些野果可以吃,哪些植物涂在蚊虫叮咬处可以止痒。
江月负责打猎,她的动态追踪视力强到变态,被她盯上的猎物没有一个能逃出她的魔掌。
她捉到了一只灰褐色的野兔,虽然兔兔很可爱,但她还是毫不留情地拧断了兔兔的脖子。
这个小岛的面积很大,像热带雨林气候,潮湿闷热,树木高大茂盛,蛇虫鼠蚁无处不在,晚上又特别冷。
江月踩死了一条赤红色的毒蛇,她伸出手腕,无数红色细丝从她手腕处爆射而出刺入毒蛇的身体里,不到五秒钟的时间肥美的毒蛇就变成了一条蛇干。
江月现在都是把猎物弄死才敢让眼球吸食,死去的动物精神意识已经消散,脑域频段消失,不会出现感染问题。
两只眼球不太喜欢死去的动物,为了安抚两只眼球,江月不得不折了一根小树枝给它俩荡秋千。
有时候会在森林里遇见小水洼,江月会摘一片大树叶给两只眼球当小船,让它们玩一会水。
等眼球玩够了,江月把它们收了回去,她打了两只野兔捉了两条无毒的蛇,拎着猎物回到了山洞。
西薄雨正在生火煮汤,他们喝的水是从树木的藤蔓中弄出来的,那种滕树十米多高,垂下的每一根藤蔓都蕴含着大量的水分,而且水质清甜,还带着一股植物的清香。
库里背着一堆野果和野蘑菇回来了,大家一人拿了两个果子,西薄雨和江森开始给两只野兔开膛破肚。
岛上的生活非常艰苦,大家都成了原始人,头发油到打绺,衣衫破破烂烂,身上散发着一股馊味。
江月坐在地上啃果子,问库里:“海面上看到飞行器的影子了么?”
库里摇头:“就看到几只海鸟。”
相睢和白望伤口已经消炎了,alpha强大的愈合能力开始发挥作用,两人的伤口已经结痂了。
小岛周围的海水里全是僧帽水母,江月经常召唤出金雕拿这些僧帽水母练手。
上一次抵抗精神啸让金雕体重减掉了三分之一,海里的僧帽水母无穷无尽,金雕在不断的锻炼中体重开始稳步下降,现在是一只略有些圆润的金雕,虽然依旧大腹便便,但是已经可以张开翅膀歪歪扭扭地飞一会了。
江月对此欣喜万分,她的击中率也从百分之二十五变成了百分之三十左右。
不知不觉中14天过去了,大家的智能设备被精神啸毁掉,没有办法联络外界,相睢是他们目前唯一的希望。
相睢的伤口结痂后便开始了漫长的冥想生活,一天二十四小时,有十九个小时都用来打坐冥想,试图召唤出他消失已久的精神体。
然而并没有任何卵用,这位来自北方的壮A面子上挂不住,觉得天天白吃白喝不太好,也不打坐冥想了,而是和江月一起出去打猎。
偶尔也会看着江月用精神体攻击僧帽水母。
“我一直忘了问,你的雕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胖了?”
天空碧蓝如洗,相睢的黑色大裤衩在海风中猎猎作响,他光着膀子,两块饱满肥美的胸大肌被汗水浸的发亮,明晃晃的对着江月。
江月瞄了两眼,身旁的金雕突然张开翅膀快乐地扑向相睢,埋在他的胸肌里一阵猛啄。
真是色禽呐!
啧!
丢脸!
江月一把扯过金雕,拽住它的脖子不让它扑过去,对相睢说道:“是在垃圾星的时候变胖的,你知道的,有种病叫过劳肥。”
相睢点点头:“那倒是,我听我哥说过,有些精神体无法消化暴涨的精神力,就会出现肥胖症状。”
他撸了一把金雕的鸟头,金雕激动地把鸟头伸向他的胸大肌,江月死死拽住金雕的脖子,另一只手捏住了金雕的鸟嘴。
相睢问道:“你的精神体也消失过一段时间,那你是怎么发现它还存在呢,能不能给我点参考?”
“是遭受精神力攻击的时候它突然出现的。”
江月回想了一下当时的心境,补充道:“那是生死关头,我觉得自己快要死了,我非常想念它,那种思念的感觉很强烈,我想这也是原因之一,我们需要精神体,精神体也需要我们。”
金雕把鸟头从江月手里挣脱出来,亲昵地啄着江月的手指。
江月摸了一把鸟头,“精神体是我们的一部分,它们是另一种形态的生命,它们能感受我们的情绪,如果你思念它,它也许会出来的。”
相睢苦笑:“我一直都很思念它,但是也许它已经消失了,永远离开我了。”
江月看着他的眼睛,轻声说道:“你有没想过是你自己封闭了自己,在无形中切断了你们的联系呢。”
相睢的睫毛轻轻地扇了一下,像只蔫头耷脑的大老虎,丧的厉害,瓮声瓮气地说道:“你好像很了解我的样子,你都不问问我的精神体怎么消失的吗?”
江月说道:“那我问你就会告诉我吗?”
相睢抱着手臂,非常傲娇地抬起下巴:“当然不会。”
江月的白眼都快翻到天灵盖里了。
她摇摇头,抬起脚冲着相睢猛踹了一脚沙子,相睢骂骂咧咧:“江月你烦不烦?”
江月叉腰:“你才烦呢。”
她放下脚,突然觉得脚腕那里有一丝微微的疼痛。
低头一看,脚腕那里突然多出了一道细细的伤口,血珠正从里面往外渗。
江月惊呆了:“我的天,这是什么时候弄出来的伤口啊?”
相睢挠挠头,一脸迷惑:“啊对对,就是这样,我和白望就是,打猎的时候莫名其妙多了一道伤口,也不知知道在哪划的。”
江月对着伤口打量起来。
伤口是斜竖着的,像是被纤细的利器划伤,江月按了一下伤口,发现这伤口看着细,但其实非常的深。
相睢脸色有点慌:“我当初也是这样,伤口很细很深,不到两个小时就肿了,恶化的速度非常快。”
江月表情轻松:“没事的,我体质特殊,或许不会恶化。”
她能感觉到眼球在她体内蠢蠢欲动,试图缝合她的伤口,江月阻止了眼球。
“真奇怪,这伤口到底是怎么弄出来的,咱们寝室的人动态追踪视力都是一流的,如果是速度类的虫族和异变种,我们不至于连残影都捕捉不到。”
两人一筹莫展,江月看着沙滩上那个被她踹出的深坑,突然摘下了一根长发。
相睢说道:“你在干啥啊?”
江月弯着腰,捏着发丝拂过沙坑,头发根部突然诡异地飘起来了,似乎被一根透明的丝线截住了。
江月手一顿,捏着发丝来回晃了几次,抬起头对相睢说道:“沙子底下有东西,好像是一根透明的丝线。”
两人大眼瞪小眼,相睢一个哆嗦跑了回去,过了一会他拿着两根小树枝跑回来了。
江月接过小树枝拨弄沙坑。
沙坑里果然有一根透明的东西挡住了树枝。
江月试图用小树枝把那东西挑出来。
咔嚓一声,一个用力,小树枝断了。
“咱们军部有种武器叫做纳米丝刃,但是那东西的隐形效果没这么厉害啊。”
江月擦了一下脑门上的汗,看着远处一望无际的海面。
过了一会她突然转过头对相睢说道:“水瓶星百分之九十七的面积都是海洋,遇见陆地的几率只有百分之三,蔚蓝海域百分之九十九点三的面积都是海洋,遇见陆地的几率只有百分之零点七。”
她掰着手指头:“去海域巡逻遇见精神啸的几率有多大?遇见精神啸恰好被卷到小岛上的几率有多大?”
相睢的脸白了。
“江月,你别吓我啊!”
江月轻轻把伸向沙坑,小心翼翼地捏住了那根看不见的细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