裤带被扯掉，衣服被脱掉，就算坦诚相见，那也不代表有什么实际的行为啊。大家请叫我小纯洁。苏倾然窝在丝滑柔软的被子里羞涩的捂脸，刚才他是不是太恐怖了？看挽桑的样子很清纯羞涩，而他刚才一听到挽桑很厉害就崩坏理智，十足的失足青年求包养的模样。

会吓到挽桑吧？苏倾然微微扭头，看着那个认真翻书的仙子忍不住笑了，哇咔咔，挽桑真的太美啦，男神。感觉自己的近视程度减轻了呢。

或许是苏倾然的目光太过灼热，挽桑的脸慢慢变红，咬着下唇，鼓着嘴巴回头看苏倾然:“怎么了？你需要多休息。快点闭上眼睛。”别看我！

“你在看什么？”苏倾然感觉自己的小腹已经没有最初的那么疼痛。或许是挽桑给他喝的水的原因。苏倾然觉得之所以小腹疼痛是因为金丹破碎将丹田伤得面目全非的原因。那水怕是什么上好的灵泉，温润了丹田的伤口，让疼痛一时达到缓解。

挽桑轻声叹气，忽然又似想起什么。欢快的捧着书放在苏倾然面前:“你喜欢什么样的灵根？”

“什么？”苏倾然有些没反应过来:“额，我喜欢自己有很强的灵根，别人的灵根都比我的弱。”

挽桑的笑容僵了一下，然后颓废的把书放下。叹口气悠然道:“在三千年前，人们可以随意重塑金丹。不过重新塑造的金丹质量会一次不如一次。但是在重塑金丹的时候，你可以决定金丹的属性。比如说我的金丹就是水蕴金丹。水蕴就是五行水元素的一种分支。”说着嘴巴微张，一颗水蓝色的小珠就从挽桑嘴里出现。

苏倾然愣了，因为余相如的记忆告诉他，大家伙儿的金丹不是金色就是黑色，或者血红，而且个头少说也是婴儿拳头的大小。如此漂亮的水蓝色小珠随便拿出去告诉人家这是金丹，别人绝对会骂你神经病。还有，金丹能离体？据说只有妖丹可以暂时离开身体。

挽桑收回金丹:“我觉得你应该选择雷系，你的仙器也是雷系的呢。”

仙器？苏倾然很茫然。他怎么不知道自己有仙器:“啊，挽桑，你还没有告诉我我是怎么到这里来的呢。”之前他能安心的躺在这里，完全是因为感受到挽桑并不恶意。可是他记得自己明明见到一朵夹杂着银丝的紫色小花。还有应该是掉入什么洞里了，可是这里明显不是什么洞中小屋。

“我每个月都要经历雷劫，所以在屋外挖了一个小洞，每次坐在里面时，大地会帮我分担一些雷劫。此次应劫之前我便心绪不宁，没想到你突然掉入小洞之中，接着裂天紫雷便从天而降，我从来没有承受过这么重的雷劫，一时也没有准备。可是雷劫好似不是劈我，反而都往你身上去。最后我看着你的仙器将裂天雷劫完全吸收。最让我惊讶的是，你醒了不说，还敢伸手去碰。不管怎么样，这个月的雷劫我都算过了，然后我就把你带回来了。”挽桑抚手:“不是这样，我们也不能待在这里一起聊天。这么多年……总算有点人气儿了。”

苏倾然听的有些云里雾里的，不过对于那个仙器总算弄明白，那是阴阳雷神珠吧。“那你怎么三千年了都没有飞升？”三千年，听起来太不可思议了，而且每个月都要被雷劈，简直闻所未闻。

“我也不知道啊。”挽桑有些落寞的垂下了漂亮的眸子:“我以为我化神之后就会飞升，没想到一直都停留于世间。后来大家都飞升了，我还在这世间。越到后来，飞升的要求越来越低，有人在伪仙那一步时就飞升了，有人在化神那一步飞升，而我还在。”声音呢喃，说不出的落寞，惹人心疼:“老天爷把我忘了么？可是每个月都会有雷劫，我做错什么事了么？”

苏倾然一时不知说什么好，伸手拍拍挽桑的肩膀。修仙本是漫漫长路。然而在漫长的岁月里，挽桑看着自己的朋友们死去，飞升。而他依旧停留在这世间。大家都知道化神之后可以飞升，而挽桑已经在半神之上，早就超过化神这一等级，他不知道自己在什么样的等级可以飞升上界，他永远看不到尽头。余相如的记忆里没有挽桑这个人物，想必挽桑是那种隐世高人。是怎样的心志才能耐得住三千年的寂寞。“挽桑，你都没有和别人接触么？会不会太难熬了？”苏倾然飘荡世间八百多年时，整个人都很寂寞，于是他在夜晚生活于人群之中，跟着晃晃荡荡的历史走过八百年。后来成为逆转师那份孤单倒是少了不少。

“这也不是……我这些年也教过一些弟子。直到我最初的一些弟子的孙辈都飞升之后，我才歇了收弟子的心思。”挽桑似是想到了什么，莞尔一笑:“虽是弟子，然而满脸胡须，年龄颇大，照顾得虽然适宜却死气沉沉。不像弟子，倒像我曾经指点过得仆从。哪里像你，跟个活宝似得。”

苏倾然想起挽桑说自己只收元婴之上的弟子，不好搭话。他是一个碎丹人，怎么去评说一个元婴修士。“你说重塑金丹，那你觉得什么属性的金丹会比较好？”

金丹本是属于隐蔽的命门，然而苏倾然却很放心挽桑。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有这样的感觉。苏倾然决定相信这个目光清澈见底的男人。

“属性的话，五行是特殊的，也是普遍的。五行比较杂，虽然威力不俗，基础扎实，然而却不比单一属性的精粹。除却五行，就是自然系的最为强悍。比如雷，电，雾，风之类的。再上一些的是时空系，比如时间，空间，空气，光明，黑暗此等能无孔不入的元素。这类属性极为难得，万中无一。所出一个便能完胜天下人。所以这种属性的一出来，立刻就被灭杀九族。导致后来这类属性只存在于典籍之中。每种属性的金丹，你自己修炼又会进入到其中的分支。分支虽然差别不大，可是很多时候，细节决胜一切。”挽桑看苏倾然听的认真的样子，心中喜悦:“你倒是听得认真，拥有了强悍的金丹属性你还需要强悍的功法。并不是你觉得什么好，什么就适用自己。你得把一切考虑周全了。光听我说没有用。”

苏倾然抬头嘻嘻哈哈的笑:“不是有你么？你可是三千年前的大修士诶。”话说，除了自然系还有超人系木有？他可以选择橡胶属性么？

挽桑伸手忽然伸手去掐苏倾然的脸:“我是越来越喜欢你了。”

苏倾然也伸手去捏挽桑的鼻子:“我也是。你说多奇怪，明明我们才认识没多久。”

挽桑莞尔一笑:“说起来，你并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

“天呐！”苏倾然惊讶的捂住的自己的脸:“我的脑袋是怎么了？明明我都和你同居了，然而我却并没有告诉你我的名字。这是怎样的奇怪？这友谊真是来的奇怪，是不是我们上辈子共用过一张厕纸？所以这世相见格外亲切？”

“哈哈！”挽桑被苏倾然的话惹得捧腹大笑，没有了谪仙的清冷，没有了天人的高不可攀，他是轻易温和的。那张如诗如画的脸上展现了异样的光彩。“你真是一个活宝。”

之后苏倾然把余相如的遭遇告诉挽桑。在说名字的时候，他停顿一下，选择了余相如。真的和挽桑相处得很好，好像相识了几千年似得。可是苏倾然来自红尘，这种友谊虽然让他享受，让他舒服。然而给了他一丝反常既妖的感觉。再说了，名字不过代号而已。

听完余相如的故事后，挽桑默默的握住苏倾然的手:“我感受到了你的愤怒，你的悲伤。”停顿了一下，又道:“然而那些情感并不浓烈。”

苏倾然心中咯噔一声，心想果然是修行三千年的人。“那是因为……我想我已经麻木了。”那话说出时，苏倾然想到了很多，他的各种任务，他本来惨死沙场的遭遇。他经历了那多的时空，见到人们过不去的坎，感受到人们悲怆的心生。他确实麻木了，他有时也会想为什么世间那么多苦难，除了人们自己作出来的，还有老天爷加诸的。可是并没有答案，他虽然在桃源工作，但是心里却并不愿意相信那些所谓的功德值。功德值在他心里就好像一个货币，这真的是人的生活的点滴评断么？

然后苏倾然就看着挽桑漂亮的桃花眼里滚落出一滴晶莹的水珠顺着那完美的侧脸滴落在被子里，生出一朵漂亮的水印之花。

“挽桑？”苏倾然轻唤，怜惜的伸手去摸那水痕:“挽桑，你怎么了？为什么要落泪？”

“我……我。”挽桑抓住苏倾然的手，轻轻摩擦。声音难过:“不知道。我只觉得你说的那一瞬间我的心好疼。那种感觉，好像之前在我生命之中消失。相如，相如，为什么会这样？”

苏倾然眼睛一亮，然后激动的望着挽桑:“你说你修行三千年都未飞升。而修仙又极重修心。挽桑会不会是你修心不够？就好像你这次落泪一样，以往你未曾感到难过所以对心境的修炼赶不上修为的速度。”

“我也曾经想过这些东西，可是自从我登上化神之后就再也没有经历过心魔。”怎么感觉情景转化得太快？还有风格明显也跳转了诶。“我都修行三千年了，不在乎那一时半刻。倒是你放宽心，我会为你报仇的。”

苏倾然安抚的拍拍挽桑的手背:“我会自己去报仇的。”而且他心中有一些不愿，他不愿意挽桑去到尘世间，面对那些人。

不，不是因为什么不想让人看到他的美貌之类的。而是不想挽桑去面对那些尘世间的尔虞我诈，繁碎琐事，人心阴暗。

苏倾然觉得挽桑很单纯的样子。却没有想过一个单纯至极的人怎么能在修真界走那么远？就算挽桑是隐世高人，那么没成为高人之前还不是一样生活在红尘之中。

挽桑看着苏倾然坚定的样子，叹口气:“何必脏了你的手。我只需顷刻之间便能让他们灰飞烟灭。”

“那我不愿你为我沾染杀戮。”你应该是那天上的月亮，皎洁无暇。只需照亮我的迷茫的前路。

“我会帮你的。”若是神，你想杀，我便立于战场。修成佛，你想杀，我便主宰杀生。

两个人都在心中感叹为何自己会为一个相识不久的人而有了如此念头。难道真是上一辈子共用一张厕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