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98
“行了,别废话了，给我认真一点！”
为了表现出自己是很严肃认真的，中原中也直接活动筋骨、拉开架势：
“你先攻过来吧,如果你不动的话,就换我先进攻了，我不会手下留情的……”
最后一个音落下的同时,对面的人便已经如闪电般眨眼间便冲到了面前,一拳直接朝着他的面门挥去！
身体本能地开启面对攻击时的防御模式，中原中也堪堪地抬手格挡住了这一拳：
“我还没说开始啊！”
“中也不是说了是认真的吗？难道和敌人战斗的时候,中也还会冲着对方倒计时‘三、二、一，开始’吗？”说话间,希寻另一只空着的手也作势要挥上去。
沙哑地低笑了一声后，中原中也钴蓝色的眸子里也燃起了战意：
“就是要这样才对……”
准备回击希寻另一只拳头的攻击时，却发现那只是个假动作,她反应相当快地改变了进攻路线，待他回击落空后,她已经后撤退回到安全距离了。
再定睛一看,那双嵌着勾玉的血红双眸也已经亮了出来。
“……不是说了你不用查克拉的吗！写轮眼也是需要查克拉来供给能量的吧！”这不是明晃晃的耍赖吗,中原中气得差点儿也要当场开启重力操纵。
希寻则是一脸无辜样地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但是，写轮眼最基本的功能就是用来洞察的啊，它早就是融入我们家族体术流派中的一部分了，而且还是最独具特色的部分。”
言下之意就是……没有写轮眼洞察的宇智波流体术就像没有调料包的方便面一样,缺乏灵魂。
所以,她这不算作弊，嗯。
“行,你用就用吧。”中原中也懒得计较这个了,多了一份洞察力罢了,只是这样的话……
下一瞬——
……好快！
尽管在写轮眼的洞察下，任何动作路线都能看得清清楚楚、宛如慢镜头回放，但希寻还是被中原中也攻过来的速度惊到了。而且这只是他普通的体术模式，并没有通过重力操作来提升速度。
说真的，自从木叶建成后，她就常年泡在实验室里，在前线的实战经验其实并没有多丰富，而且相较于忍术、幻术，体术本就是她的弱项。
险险地避开要害，希寻甚至在地板上侧翻了几下才躲过了中原中也的一记扫堂腿，连喘了两口气。
“眼睛看得到，头脑判断得清楚，身体却跟不上的话，也就没有任何意义了。”中原中也沉声说道。
而且看她用纯体术对战了一会儿就开始喘的样子，想也知道是这几年来身体机能根本就没怎么锻炼过。
只是此刻的中原中也完全没有任何要怜香惜玉的意思，根本不给希寻任何缓过来的机会，甚至以更快的速度攻了上去。
纯拼体术完全落于下风的希寻只能尽量防御，借助写轮眼的洞察才躲过一招招的要害。
终于，当体能渐渐耗尽，中原中也又挥过来的一记拳头已经避无可避时……
在即将打中的一瞬间，中原中也却是硬生生地停了下来。
并不是点到为止，而是……
希寻一只手臂格挡住他即将打中的拳头，另一只手则是不知何时已经取出了身上藏着的苦无，精准地抵住了他的要害部位。
两人就这么保持着这种姿势，原地定格了几秒。
“合格了。”
打破这片沉默僵局的，是中原中也沉声缓缓说出的话，并且收回了的拳头。
希寻同样也将握着苦无的手收回，手指把玩地转了几下苦无：
“我直接上武器了诶，这个你不说我作弊违规了？”
中原中也嗤笑了声，“我如果说你作弊违规了的话，你肯定又要嚷嚷着在你们忍者的战斗体系里，忍具本身就是配合着体术使用的，也是体术的一部分。”
“诶呀呀~中也你真是越来越懂我了~”
“……”中原中也嘴角抽搐了下，最终还是重重地叹了口气，凝视着她，认真地说道，“你很强。”
希寻也收起了自己插科打诨的不正经样，眉头微蹙，静静地听他继续说下去。
“即使是在对你极度不利的条件下，你依然能够为自己谋得最大的赢面，这才是你真正强大的地方。之前你写的那沓你的‘罪行记录’，我全都逐条看过了，你在行事的时候，动用了不少幻术啊。也许在你曾经生活的那个忍者世界中，幻术是一种再常见不过的战斗方式，但是在这个世界不一样。在这个世界，幻术可以被视作一种精神控制系异能，而这类异能力被认为是最危险的异能，比如PortMafia里那个常年被关禁闭室的叫做梦野久作的小鬼。”
“所以……中也是希望我，不要再使用幻术了吗？”
“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再随意去操纵他人的意识，不要只是为了行事方便就随随便便地操控他人的精神来让他人变成你的傀儡，人正是因为有着各自的想法，所以才是独一无二的。而且，刚刚也证明了，你很强，你完全可以在正视他人的前提下，来达成你的目标。”
一口气说完后，中原中也平复了下自己有些激烈的语气，认真地注视着眼前的少女：
“夏目希寻，敢和我做个约定吗？我们以三个月为期，这三个月内，除非遇到危急状况，否则不可以再对任何人使用幻术。如果你能做到的话，就算作你通过了实习期的考核，正式成为PortMafia的一员。”
“那样的话，是不是就等于，我可以正式成为中也你的部下了？”希寻直接只提取了她所在意的关键词。
“……你也可以这么理解。”
“三个月是吗……好，一言为定！中也到时不许反悔！”
“我向来说话算话。”
说罢，中原中也丢下一句“回你的办公室好好工作去吧”，又看了她一眼后，便转身离开。
其实，刚刚对她进行所谓的“入部测试”时，他的那句“合格了”还有另一层更重要的意思……她在那种情况下，即使是面对他，也依然能够拿出苦无威胁住他的要害。
这很好。
说真的，在来的路上他其实有点儿担心，她和他做了那个约定后，为了不违约，她会不会实心眼儿地不管遇到什么状况都就是不用幻术，哪怕是遇到万分危急的状况，只因为和他约好了。
不过现在看来，呵，她还是清醒的，那就好。
嘛，果然还是那只疯兔子啊。
……
希寻在秘书室的实习期正式开始后，中原中也原本以为自己能稍微喘口气。他很清楚，他部门的工作量是很大的，文书处理工作自然也是多得很。
毕竟所谓的“PortMafia五大干部”……一个早几年就叛逃去侦探社摸鱼了、一个当年被首领安排去给魔人费奥多尔送人头了、还有一个常年蹲地底啃洋梨，真正的在岗干部也就他和红叶大姐两个。
两个干部承担原本五干部份的工作，不社畜才怪了。
然而纵使工作如此繁重，他还是每天都能收到希寻以工作邮件的形式发给他的讯息——
【中也，我今天有也有遵守约定哟~】
每天准时打卡般发送，一天不落！
连收了一个星期后，中原中也实在忍不住，终于回复道“不需要天天复制粘贴地汇报！”
发出去才半分钟，希寻的reply就来了——
【才不是复制粘贴的呢，中也你难道没发现，我每句话结尾处的那个心型颜文字其实都是用不同的符号组成的吗~】
中原中也：“……”，我还真的没发现，不好意思哦！
……
傍晚时分，横滨海港——
中原中也坐在岸边的甲板上，监管着部下们把新到港的一批走私军/火卸货。
其实这种工作也不必身为干部的他亲自到场，只是今天在办公室坐了一天，想要出来活动一下……顺便防止夏目希寻一下班就对他进行突袭。
而且，果然不出他所料，不过一个多星期的时间，那丫头就混成整个秘书室的“大姐头”了，呵呵。
就在中原中也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和香烟，想要抽上一根的时候……
“中也先生！”
一个部下急匆匆地跑了过来。
“怎么了，那批货出什么问题了吗？”口中已经衔上香烟的中原中也皱起了眉头，准备按动打火机的手指也停了下来。
“货倒是没什么问题，只是我们在卸货的时候，隐隐约约看到近海处漂浮着什么东西，就打捞上来看了看，结果发现是具男尸……不，也不能说是尸体，还有口气，虽然很微弱，但生命特征还是有的。”
中原中也知道下属不会因为这种事就打扰自己，想必是那个被打捞上来的男人有什么独特之处：
“那人有什么奇怪的吗？”
“穿着打扮看起来是有些奇怪，更重要的是，那人的双眼被挖去了！对了，对了，那人衣服后背上，绣着一个很大的红白色的团扇图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