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苏苏并没有急着回答他,而是又换了一盆干净的水,放到床桌前,坐在床边。干净柔软的毛巾轻轻濡湿,在少年瘦弱的身躯上一点点擦拭伤痕。
指尖不经意间轻轻掠过他紧绷的身体。
少年溢出一身轻哼,身体几乎在瞬间给出回应,他光洁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睫羽宛若蝴蝶般颤了颤,“雌主……”
白苏苏身体前倾下压,“我知道你想问什么。”
黝黑的眸子盯着他,纤细柔软的手指从他的下巴一路延伸到胸口,激得他皮肤又是一阵战栗,“你只需要记住一件事,你是我的雄奴,懂了吗?”
“你一生只能侍奉我一个雌性,也只能认我为主。”可别去偷偷跟了女主,然后来搞她。
——你是我的。
少年仿佛被蛊惑般,愣愣的看着她,那双死寂的瞳孔中有一簇火焰慢慢跳动,变得炙热无比,
喉结干涩的滚了滚,“……我是你的。”
或许是雄性下意识的本能冲动,让他忘记了两人之间身份的鸿沟,他修长结实的手臂如藤蔓般缠上她纤细的腰身,狠狠压向自己。
炽热的呼吸轻轻扑散在她耳边,痒痒的,酥酥的。
白苏苏眼中含着笑,并没有做出任何抗拒动作,反而顺从地慢慢低下头去,直到鼻尖快与他相抵,一缕缕发丝散落在少年通红的脸上,随后一只柔软的手掌轻轻托住他的脸,又一个蜻蜓点水的吻附着在少年情不自禁张开的柔软唇瓣上。
他的脊背立刻绷直,搂着白苏苏腰的手更紧,呼吸有些按捺不住的凌乱。
男人的阳气真是滋补。
白苏苏忍不住舔了下唇,漆黑的眸子带着几分回味。
她们狐狸精从古至今走的就是采阳补阴的路子。不过人类雄性大多孱弱,每次被吸几次身体就受不了。反倒是这个兽世的雄性倒是体格强壮,阳气充沛,让她极为喜欢。
“加三分!”系统鸡叫声。
白苏苏心想又能多苟活几天了。
“我现在有多少分?”
系统喜滋滋道,“消耗了前几天续命的分数,再加上刚才的三分,主人现在一共有5分!”
5分,还是太少了,30分才能开启系统的定位传送服务,去寻找其他男主反派。
狐狸精的心可从来不会系在一个男人身上。
原奴身体受伤很严重,为了捉到那头彪悍凶猛的野猪,他跟踪了整整三天三夜。期间没有进食,没有睡觉,甚至可怜到连一口水都没有喝。
雌性们最喜欢吃鲜嫩可口的野猪肉。
而雄性的本能,就是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讨好雌性的机会。
白苏苏给他煮了一锅速冻鱼丸野菜汤。
他几口干完,也不嫌烫舌头,意犹未尽,“好吃,这是什么肉?”
一口咬下去满口爆汁,肉香味十足。
“这是鱼肉丸子,前两天我和丽莎她们去河中捕了几条鱼,吃不完便做成了丸子,每天晚上放在屋外面存着。”
还有意识刚进养的河虾螃蟹,白苏苏也挑了几只白灼。
兽世的环境好,无污染,而且河虾也静养过,所以虾线也不用挑,直接放锅里撒上一些葱姜野菜白灼就很好吃。
“这是……”
少年迟疑看向白苏苏端来的这一碗“水虫子”。
从来没有兽人会去吃这些“水虫子”。
白苏苏给他剥了一只晶莹剔透的完美虾仁,轻轻塞进他的唇中,指尖有意无意的掠过他柔软敏感的嘴唇。
“宿主,又一分!”
“又一分!”
“又来了一分!”
“……”
随着白苏苏投喂,报分的速度越来越慢,再这样下去原奴都该麻木了。996心想怎么宿主碗里的虾吃不完,白苏苏也感觉手酸了,将碗放在了桌上。
“宿主,通过刚才的爱心投喂,你一共薅了5分,不过这种方法只能用几次,多了的话对方就没感觉了。”
等两人吃饱喝足,白苏苏听见门外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出门一看,是族长派了几个兽人,扛着大包小包的猎物堆到了院子里。
小半只野猪,还有零零散散的一些小型野兽,够二人吃好几天了。
狩猎队成员狩猎的食物一半充粮仓,一半留下自己吃,这个规定也可以鼓励兽人们平日更加卖力捕猎。
“你回屋休息,这里交给我。”原奴从屋里走出来。
白苏苏看出他的意图,眸中带着显而易见的担忧,“你伤好点了吗?能扛住这些猎物?”
原奴接收到雌性关切的目光,唇角忍不住上扬几分,又有些不自然的压下,“你用的药粉很管用,每次上完药没过一会儿,我身上的伤就好得差不多了。”
而且他从小到大受了不计次数的伤,这些皮外伤对他而言,早就不痛不痒。
话罢,原奴动作迅速脱下兽皮裙,几乎在眨眼便变换成兽形,一条三四米长的灰狼。
原奴兽形和他人形一形,属于又高又瘦的那种,四肢匀称修长。不过兽形有厚厚的皮毛掩饰,看不见他瘦骨嶙峋的皮包骨头。
灰狼的左半张脸上也有一道丑陋的奴隶印记。
他叼着那百来斤重的半只野猪,健步如飞跑去河边。
他张嘴丢下猎物,吐了一口血沫,又蹲在河边把半张脸上的污血冲洗干净。
等白苏苏赶过去,原奴已经变换成人形,迅速穿好兽皮裙,避免她看见什么不好的东西。
接下来的时间,两人一起合力把这头野猪清洗干净,原奴从小到大干活干多了,手法熟练将这半只野猪切割成几十块肥瘦相间的猪肉块,装进大背篓里,然后扛在背上。
等两人赶回回石屋,天已经彻底黑了,今天晚上的大半星月都被黑云遮盖住,幽深的丛林中传来野兽的嚎叫声,令人不寒而栗。
白苏苏爬上铺着柔软兽皮的床,“晚安。”
“晚安是什么?”
白苏苏笑眯眯道,“是一种祝福,祝福对方会在今晚做一个美梦,这是指对喜欢的人说的哦。”
少年脸色微红,“晚安,雌主。”
他退出屋外,轻轻关上门,随后便如往常般化作兽形蹲在门口。
一双高耸的灰色狼耳时刻保持耸起,幽绿色的狼瞳在茫茫夜色中宛如两朵跳动的鬼火,如狼王般巡视周遭有可能发生的一切危险。
直到夜半时分,他才将前爪交叠,头靠上去,闭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