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音一落,盛染清冷的双眸落在佟母身上,将袋子里的手工织的围巾手套等扔在茶几上,声音不大不小,足够楼上的佟悦听得见:“佟悦与严科长订婚两年有余,却没给他送过半点礼物,可她却一次又一次的往我家里送。这些围巾手套等,应该是她亲手织的,送到我家点名是送给我丈夫季行野的。”
她这话一出,严家父母脸色瞬间变得异常难看,严卫强一双不大的眼睛怔怔的盯着茶几上的围巾,愣着:“佟悦...她为什么?”
盛染没有回答他,而是将问题抛给佟家父母:“两位长辈,严科长想知道原因,我觉得你们应该知道的,还是你们回答他为好。”
佟家夫妻哪还敢说话,两人此时的脸黑得如同锅底,站在旁边的佟禄脸色也极为难看。
“我和季行野已在七月初领结婚证,结成合法的夫妻关系,一个月前在我们老家登记结婚,并在两家所有长辈们的见证下举办了婚礼。回到京都后,我们有邀请亲戚好友及717局所有同事到场喝喜酒,佟悦身为单位一员,她也有到场祝贺。喜宴过去不过短短十来天,她却趁我丈夫外出执行任务之际,来我家多次送礼,打着代替裴钊赔罪道歉的理由,送这些她亲手织的礼物给我丈夫,我能理解为她这是在挑衅我?或者想撬我家墙角的意思吗?”
“不是的,她没有这个意思。我们也是最近才知晓裴钊干的事,他的所作所为差点伤害了季组长,小悦平时跟裴钊来往较多,完全没看清楚他的真面目,这回知道这些真相后,很后悔自责,也就主动登门替他道歉了。”佟母忙为女儿遮掩。
“佟夫人,裴钊差点伤害到的人可不是我丈夫,而是温楷民。”
盛染冷淡的提醒她,“裴钊在迷雾森林暗杀同事时,为不影响他的计划,有出手将我丈夫和其他人逼入迷雾森林,但他们一行人并没有受伤,全都平安回来了,后来他们也没有接触过,彼此间并没有敌对。上次裴钊潜回京都,绑架的是温楷民,也挟持他威胁了季家父子俩,但这涉及着两家永远无法调解的血海深仇,并不是他们之间有私人恩怨。所以,佟悦要代表裴钊道歉,该是向温楷民赔礼道歉,而不是跑到我家来给我丈夫送礼。”
盛染平时很少说这么长的话,但今天只有她一人到此,有些事情必须当着严家人的面说清楚,达到今天过来的真正目的。
“小悦肯定是弄错了,回头我会找她问问,会教育她的。”
佟母有些招架不住了,她刚刚偷偷看了下严家夫妻俩的脸色,她知道这门婚事估计要泡汤了,心里怒不敢言,真的恨不得撕碎眼前这张冷若冰霜的脸。
盛染冷笑依旧:“佟夫人,你别怪我说话难听,你女儿佟悦性格已定型,你们再三教育她也已听不进,估摸着一直拿你们的话当耳边风,现在唯一能让她悔悟的方法是经历社会的毒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