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染悄无声息的潜入了红澜苑,找到了杏姑的房间,静静的坐在这间屋子里等她回来。
半个小时后,杏姑扭着腰推门进来,身上还带着一身酒气,将门关上才发现房间里坐着一个人,警惕往后退:“你谁啊?怎么进我房间的?”
盛染取出一张盛家的令牌给她看,依旧用变幻过的声音,指着旁边的凳子:“坐。”
杏姑看清了令牌上的“盛”字,但不清楚这人在盛家的地位,就算地位再低,估摸着也是个内门弟子,看她并不是来找自己的麻烦,战战兢兢走过去落座:“这位小姐,你找我有什么事啊?”
“苏芷菲是在你这里吧?”盛染直接点破。
杏姑一听这话,面色瞬间一变,原本喝了酒绯红的脸刹那间变成白色了,支支吾吾:“小姐,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能找到这里,说明我已经确认过了。”盛染淡淡的看着她。
她并没有展示灵力,但就算是随意的坐姿也表现得高高在上,杏姑对她有种本能的畏惧,也不敢欺瞒:“是,是,她确实在我手里。”
“你跟她有仇?”盛染视线落在她用纱巾裹住的脖子。
杏姑在这风月场所混了不短的时间了,也懂得察言观色,她看得出这位盛家小姐对她没有恶意,壮着胆子实话告知过往:“是,我和苏芷菲有仇。我来红澜苑之前,曾去参加过苏家的外门弟子选核,侥幸过关被录用了。我原本被安排在外边店铺里打杂,一次偶然的机会,苏芷菲来到店里购买东西,是我接待了她,她离开前突然点名要将我带去苏家伺候她。”
“我原以为是被提拔了,满心欢喜的跟着去苏家,可到了后她就各种羞辱我,受了气就拿我出气,完全拿我当出气筒。”
“我以为是我卖货的时候得罪了她,自己无权无势,家里也没法帮我,我只得在苏家忍气吞声的生活。”
“就这样过了两年,有次苏芷菲因一件小事被苏家夫人训斥了,当众骂了她私生女,也骂了她妈是狐狸精仗着美貌勾人,而我正好在旁边听到了。苏芷菲回到自己的院子后,我们所有陪同的婢女侍卫都被她狠狠修理了一顿,我和另外一个长相漂亮些的同伴被她用刀划破脸毁了容。”
杏姑说到这里时泪眼婆娑,好似有无数委屈要倾诉,说着说着就越发激动了。
“脸被毁后,我紧赶着用所有积蓄去盛家药馆买了灵药,好在及时用了药,我的脸慢慢恢复了。”
“可脸才刚好,就被苏芷菲发现了,她觉得我的行为是挑衅她,然后将我抽打了一顿,还用一瓶不知名的药倒在我脖子上,将我脖子烫得血肉模糊。她不准我再买药治疗,将我关在暗房半个月,再放出来时去医馆看伤时已晚了,脖子这里留下了永久的疤痕。”
杏姑说着就将绑在脖子上的丝巾取了,露出了自己的狰狞疤痕,让她看了一眼又立即将丝巾绑上,继续说着:“后来她找了个理由将我赶出了苏家,我无路可去,只得去找曾经在佣兵团认识的朋友。他当时退出了佣兵团,在红澜苑当差做事,然后就将我带来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