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染回来时,伍行野正在等公安局的人过来,见她单独一人回来了,忙问:“染染,没找到吗?”
“躲起来了。”
这附近小民房很多,居住的人也很多,她也不好一间间去翻找,所以先回来跟他汇合了。
伍行野已经确定是何忠生了,面色难看:“这个人渣竟然找这些混混来动你,我看他是真活得不耐烦了。”
说完,转身走向肥胖男人,一脚踹在他肩头,将这圆滚滚的一团踹翻在地上,脚尖踩在他脖颈处,冷厉质问:“何忠生住在哪里?”
肥胖男人见识了他的本事,根本不敢撒谎,忍着疼痛颤抖着回答:“我不认识他,是一个熟人给我们牵线的,他跟着你说的这人跟踪你们,确认了你们的行踪,我们才紧赶着过来的。”
“你熟人叫什么名字?住在哪里?”伍行野再问。
“叫细崽,平罗巷18号。”
盛染二话不说转身去找人,她对这里不熟,不过去刚才伍行野打电话的店里问了下老板,不过四五分钟就找到了细崽家。
“砰...砰...”
重力敲门声响起,屋里传来妇女的声音:“谁啊?”
“砰。”盛染直接一脚将并未锁住的门踹开,大步进去,视线落在个头不高尖嘴猴腮的男人身上,声音偏冷:“你是细崽?”
“你谁啊?”房里的妇女一脸警惕的看着她。
房间很小,盛染两步走到了细崽面前,随手抄起摆放在桌上的剪刀,气势凛然的指着他:“是让我逼问,还是老实交代?”
“你谁啊?让我交代什么?”细崽其实见到她的第一眼就慌了。
“咻!”
剪刀朝他掷了过去,直接从他头皮擦过,刺进了他身后木门里。
尖锐的剪刀从头顶飞过,细崽有本能的躲避,可还是被吓得后背脊发凉。他女人则被吓得慌乱大叫,只是叫喊声还没发出来,就被盛染用抹布塞住了嘴,人也被她压着趴在桌子上。
盛染懒得跟他多废话,冷漠到极致的视线落在细崽身上,“他们都去公安局蹲着了,看来你也想去了。”
“我...我不去。”细崽常年混迹在社会上,看人的眼色还是有的,靠在墙边上哆嗦着:“我说,你问什么,我都说。”
“何忠生在哪里?”
见她是找何忠生,细崽松了一口气,忙指着东南方向:“他和他女人住在前面,沿着外边这条路往前走,第二个路口往右转第二间平房,门口有个石墩子。”
“他女人?”盛染双眸微眯。
“是啊,一个死了男人的寡妇,他们俩早勾搭在一起了,那寡妇还给他生了个女儿,五六岁了。”
盛染得到这消息,将压着的女人松开了,冷冷的看着他:“你带我过去。”
细崽本不想去,可一看这女人就不是好惹的,只得硬着头皮点头,踟蹰着往外走,给女人使了个眼色:“在家里等我,别乱叫。”
细崽不敢有任何歪心思,也不敢磨蹭浪费时间,一路小跑在前面带路,冲到何忠生家门口就重力敲门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