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行野从县委办公室出来已到中午时分,鲁斌这段时间忙着处理工作,好多天没去村里找他了,正有事找他谈,一出办公室就拉着他走:“老大,中午一起吃饭,我请客。”
伍行野看了下手表,见已经十二点多了,家里应该早开饭了,也就没多说跟着他走了。
温楷民比他们晚一步从办公室出来,望着伍行野离开的背影,他脸上标志性的温暖笑容微微收敛,眼底深处蕴起浓烈不解的疑惑来。
“温主任,我们也去吃饭吧。”刘干事邀请他。
“好。”温楷民恢复笑容,不着痕迹的向他打听:“刘干事,伍同志老家跟盛染是同一个村吗?”
“是,他们都是南边临水村的。”
刘干事对伍家的事有些了解,与他边走边说着:“伍同志出身不是普通的农家,他爷爷曾参加过解放战争,战争结束后分配回野坪县煤矿区工作,后来由长子接班,也就是伍同志的父亲。伍同志还有个亲叔,后参加y战,不幸战死边疆,伍家是烈士家庭。”
“这次伍同志受伤回来老家休养,可他祖母和亲妈都是思想觉悟不高的妇女,竟然嫌弃他受伤残疾,将他这位英雄拒之门外...”
一路听刘干事说完伍家的事,温楷民心中有数了,心里的疑惑也更深了。
另一边,伍行野两人到了国营饭店,鲁斌点了几道下饭菜,还要了一小壶本地自产的米酒,给伍行野倒了一杯,小声的跟他谈事:“老大,现在盛姨恢复记忆了,你有没有请她帮你看看胳膊的伤?”
“这事不急。”
伍行野并不急于治伤,也不想近期给长辈添烦恼。
他不急,可鲁斌很急,神色凝重:“老大,你的伤不能拖延,你应该比我还清楚现在的形势,你若不早点康复回去,那些惦记着你位置的人会逮着机会将你遣返回来的。”
“我知道。”伍行野心里有数,也知道鲁斌是一片好心,身体往前倾,覆他身边轻声告诉他与盛家牵扯的事。
鲁斌听完后瞳孔凸起,满脸惊诧:“盛家为了保护你爸爸...”
伍行野咬着牙点头,声音微颤:“我相信盛姨没有骗我,她也没有理由骗我。我们家欠盛家这么多,我那个有着血缘关系的亲妈还将她害成这样,你叫我怎么...”
鲁斌明白了,也能够理解他的心情,也不再催他治伤这件事,说道:“老大,那这事再缓缓吧,我会跟领导明说这边的事,请他出面稳住拖延一段时间。”
“好。”伍行野点头,端起酒杯与他碰杯。
鲁斌与他碰了下,转而又谈起另一件事来:“老大,温楷民被调到嘉合县来工作,对于这件事,你怎么看?”
“他被调派的工作只是表面上的幌子,他是带着任务或目的来到嘉合县的。”伍行野现在也还参不透,只是有种说不明的预感。
鲁斌也跟他一样的想法,同样猜不透,随口说着:“一个星期前,他和杨彦一同来了嘉合县调查一件事,事情办完就离开了。我没想到他这么短时间后又来了,这回很明显是有其他事在身。”
“之前来过?”伍行野不知道这事。
鲁斌这下想起当时忘记告诉他了,抿了一口酒才说:“过来调查点事,只呆了两三天,是何健生被抓那天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