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暑假,你们家干了件什么缺德事,你不记得了?”
盛染直接点名时间,相信这个时间对他们来说很敏感。见他们夫妻俩瞳孔同时一缩,嘴角噙着小小的弧度,似笑非笑:“时间过去得并不是很久,才一年而已,难道你们全家都选择性失忆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赵琴心下慌乱不已,不着痕迹看了一眼自家男人,见他抿唇看着盛染,很明显是想到了某件事。
“你可以不知道我在说什么,但我知道你曾说过什么。”
盛染双手依旧插着兜,姿态慵懒随意,故意用较轻的声音提醒她:“去年秋天,你女儿回来探亲,你们母女俩在后山谈了一件隐晦的事,真不好意思,我当时就在你们不远处捡野菜,我全听到了。”
赵琴的脸,在那一刹那间变得煞白,面皮也在发颤了。
“哼,一窝子贼!”
盛染冷哼一声,转身走人。
“盛染。”何健生连忙喊住她,声音里还有他自己都未察觉到的颤意。
盛染停住脚步,转身看向他,直接用话堵住他所有说辞:“我跟你们不是同一路人,不会跟你们同流合污。”
“盛染,就算你不姓何,你也是何彬生的女儿,体内流着何家人的血。”何健生提醒她。
盛染明白他的意思,无非是用同宗同族来绑架威胁她,面带讥诮:“我体内是流着何家人的血,但流的是我爸爸何彬生的血。我爸爸虽姓何,但跟你们这些何家兄弟不一样,他肯定不想跟你们这些贼兄弟有任何牵扯。另外,他临死前跟这个死老太婆说过,他一辈子最恨的是投胎做她的儿子,死后也不埋进你们何家的坟,我们一家三口的户口已单分立户,跟你们何家没有任何关系。”
“就算你们再恨,也无法撇清你们是何家人。”何健生冷声警告她。
盛染见他坚持用这个威胁自己,突然笑了下,说道:“就算撇不清就如何?你们家风光无限时,我们母女俩可没沾半点光,相反还被你们嫌弃诋毁。所以,你们家将来沦为笑柄,落到凄惨下场,又与我们母女俩有什么关系?”
见她这态度,摆明了是要翻盘坑害家里,何健生心里极度不安,忍着怒气跟她谈判:“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今天来只有一个目的,你家只是顺带的。”
她这话一出,何健生气得呕血,愤恨的瞪了一眼何忠生,他们家的破烂事不处理好,现在还连累到了自家,此时真的很想骂薛红一句扫把星了。
何忠生被他这一眼瞪得很无语,硬着头皮道:“健哥,我真没有拿她家的镯子和钱,一分钱都没拿到。我敢用命发誓,若我拿了,我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见他说得言之凿凿,何健生迟疑了下:莫非他真的没拿?
“誓言若有用,还要公安干什么。”盛染一句话回怼何忠生。
“盛染,我说了,我真没拿。你若认定是我拿了,你现在就去报案,随便公安怎么调查,去我家搜查也行,我保证二话不说老实配合。”何忠生这下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