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玲一听这些事,立即逮着机会打听:“韩同志,盛韵宁原本出身是不是很好?是不是那种富贵人家的千金大小姐?”
“她文化程度很高,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还有精湛的医术傍身,也会外语,出身应该很不凡,但她并未跟我说过盛家的事。”
听她这么说,刘玲脸上的表情很夸张了:“我就说嘛,盛韵宁这一身气质都和村里的妇女完全不一样,何家那死老太婆和薛红婆媳两还在外边使劲的败坏她的名声,等将来盛家人找来,说不定会让她们婆媳两吃不了兜着走。”
曾松阳这下也说起了,“当年彬生出事瘫痪,是盛韵宁自己采药治他,若不是她细心照料着,估计真熬不了两三年的。”
“何家那婆媳两还说她是灾星扫把星,给他们何家带来了晦气,我看是她们自己害死了何彬生。以何彬生那风一吹就能倒的身体,也就走狗屎运在河里救起了盛韵宁,这才捡了个便宜漂亮媳妇,不然这七村八寨谁家的女儿会嫁给他啊。”
见她说远了,曾松阳忙提醒她:“彬生都已经去了这么多年了,我们不多闲聊他的事。”
刘玲点头笑了笑,主动岔开话题:“韩同志,听说盛韵宁已经从医院回来了,现在好些了吗?”
“伤口已经愈合了,不过人还没醒来,应该快了,身体已经有反应了。”
“人没事就好。”
刘玲平时也跟盛家母女没来往,常年不会往她们母女俩单独住的半山腰走一趟,不过她嘴巴不碎,平时也少跟村里的妇女嚼舌根,不会跟薛红她们一般诋毁盛韵宁。
曾松阳此时也将饭吃完了,将筷子放下就告诉她:“韩同志,我今早上送儿子去上学时,正好碰到了何家两孙子,听他们说何忠生今天回来。何忠生这人...您在这里呆了这么多年,对他的人品应该也有所耳闻,您还是提醒下盛染,让她提防着点,特别是她妈身体还没恢复的情况下,谨慎小心点为好。”
“好,谢谢副队长提醒。”韩安霖笑着。
“您这客气了,这是我们村干部应该的。”
曾松阳夫妻俩都看得清楚村里的形势,他们认定与韩安霖交好对他们有利,所以也不介意在这些事上提供善意帮助。
韩安霖在这里跟他们夫妻俩闲聊了一会儿,等刘玲吃完饭后,与她一同回牛棚,取了药给她,然后吃完饭就去半山腰帮忙包饺子了。
当她过来时,山上三个人早就开工干活了了,伍家兄妹两一个擀面皮,一个包饺子,盛染则去竹林里砍了几根竹子回来,正在院子里制作着竹架子用来摆放簸箕等。
当她搬着一个大架子进屋时,伍小满双眼放光:“染染,没想到你还有当篾匠的能力啊。”
“篾匠若都是我这手艺,迟早饿死。”
盛染有自知之明,她制作的这个竹架子简单普通得很,一点都不精致好看,只纯粹的结实耐用。
伍行野笑着道:“染染,你又没正式拜师学习过,自己随意捣鼓出来的,其实能做成这样也很不错了。”
韩安霖先到床边检查了下盛韵宁的身体,确认情况有好转后,过来跟盛染说了何忠生回来的事,叮嘱了她几句,然后坐在桌边帮她们包饺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