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把...”
田菊也像薛红一样习惯性的骂她,可称呼还没说完,就被盛染一记冰冷的眼神给吓回去了。
她的眼神如同阴冷的毒蛇,落在身上宛若被厉鬼缠住了,田菊此刻只觉得后背脊都凉透了,一股摸不到的寒意从脚板心开始蔓延,一路延续到头盖骨,冻得她全身发冷,身体不受控制般颤抖了下。
“你再骂一句扫把星?”
盛染一双清冷至极的双眼锁着她,如千年寒冰的声音从唇齿间溢了出来,语调没有任何起伏,却震慑力十足。
田菊“咕咚”一声咽下一团口水,她有一段时间没来小姑子家了,也几乎有一两年没见过盛韵宁母女,没想到这傻子有这么大的变化,看来比小姑子形容的还要难缠嚣张了。
她现在不想跟盛染纠结这个称呼,只想快点将男人揪出来,梗着脖子道:“盛染,你要怎样才肯放了我男人?”
“我又没抓他。”
盛染一句话回呛她,低着头继续磨刀,好似刚才那个满身杀意的人不是她。
“不是你抓的,但是是你报警才导致他被抓的。”
田菊已经找人了解过了,只要盛染这边松口同意赔礼道歉,薛贵就可以被放出来。
“你给我搞清楚了,你男人将我家毁了,偷了我家里所有的钱,菜园子里的菜和药苗都被他踩死了,是他自己作恶被抓,责任全在他自己。当然,也有可能是他受了人的蛊惑,是别人唆使他去干的。”
盛染这下说了一句很长的话,只不过头未抬起来,继续在慢悠悠的磨刀。
“我哥根本没偷你家的钱,你这是栽赃陷害。”薛红这下冲过来了。
盛染依旧未抬头,面无表情道:“你若能在我家里再翻出一毛钱来,我算你刚才说的话都是真的。”
“我哥在你家没找到一分钱,你从我们那抢走的钱都没放在家里,你这是故意讹诈。”
薛贵从山上下来,薛红第一时间就问了有没有把镯子和钱要回来,可薛贵说一分钱都没拿到,将茅草屋所有地方都找了,根本没有镯子和钱。
盛染这下抬头了,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我说家里的钱都被偷走了,你说你哥没偷,可昨天只有你哥进过我家翻箱倒柜,看来这个案子不能草草结案,还是得让警察好好调查下了。”
“盛染,你个黑心肝的,你这是明摆着要坑我们。”薛红算是看透了。
“我坑你什么了?”盛染反问。
“你...”薛红气结,她并没有开口坑钱,可言语间就是要赔偿,重重呼了几口气,大声质问:“你说个数吧。”
“说什么数啊?”盛染继续装无知,不会给她留下把柄。
“你到底要我们赔偿多少?”田菊说出这话时,只觉得肉疼得很。
“原来你们要给赔偿啊。”
盛染淡淡的眼神移到她身上,说话语速也慢悠悠:“我家的房子被你男人彻底毁了,以前还能遮风挡雨,现在没法住了。菜园子里的蔬菜和地里的药苗是我们母女俩过活的东西,全毁了,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得花钱买菜度日,还有一笔双方有争议的钱。这笔总账得多少,你们自己算吧,给我个准数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