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
何老太也许是心底里对早逝的儿子有一丝悔意,当然更多的是害怕报应,吓得一时间骂不出来了,“哗”的一声,一滩黄水从裤子里流了下来。
盛染冷睨着她,伸手捂着鼻子屏蔽这股尿骚味,不耐烦道:“交出来。”
“不,不交,你妈不能改嫁。”何老太在这一点上很坚持。
盛染懒得跟她解释,转身直奔床头,将她藏在床后一土砖洞里的盒子取了出来,直接朝地上猛砸破开。
何老太刚本在捂着裤裆,这下盒子一开,彻底不顾其他的了,拼了命冲过去。
“不许动我的盒子。”
这盒子是她的命,宝贝了一辈子,里面收着她这辈子省吃俭用节省下来的所有积蓄。
盛染一把将盒子里的钱全部抓到手里,粗粗一看也有五六百块,将她宝贝的盒子扔给她,直接威胁:“将户口簿和身份证交出来,不然我撕了你的钱。”
“你住手。”
钱是何老太最看重的东西,这下全被她抢走,急得差点跳脚了。
对付这种没本事只会撒泼骂街的老太婆,盛染有无数种办法将她收拾服帖,双手作势要撕,威胁逼迫她:“给你一分钟,将东西交出来。你若不交,我将这些钱全撕掉烧了,或许是送给外边看热闹的邻居当报酬,请他们帮忙进来搜东西。”
何老太算是看透了,这种事她还真干的出来,气急败坏道:“我给,给你们,让你妈去改嫁,你们永远不准进何家的大门。”
“谁稀罕进你这破地方。”
若不是为了拿这非拿不可的东西,盛染根本不想踏足这里半步。
外边的邻居不明所以,以为盛韵宁真的要改嫁了,一群妇女叽叽喳喳在议论到底是要嫁给谁。
伍小满在旁边听着,见她们越说越离谱,皱着眉头大声道:“李二娘,王婶子,根本不是你们想的那样,盛姨根本没有要改嫁。盛姨前几天受伤昏迷了,在医院躺了好多天了,染染要她的身份证和户口簿,是要送她去市医院动手术。”
“啊?不是要改嫁啊?”一位高壮的妇女回头看向她。
“不是,是何奶奶胡说八道的。”
伍小满太了解这些妇女的嘴皮子了,若不说清楚,回头还不知道她们要怎么编排她们母女俩呢,借着机会帮忙澄清解释:“染染昨天过来讨要镯子和钱,也是给她妈妈筹钱动手术。她今天过来要户口簿等东西,是她妈妈的伤很重,县医院都不能动手术,要送到市里去,要带上这些东西办住院手续。”
人群中一个小媳妇接了话:“小满说的应该是真的,前两天我看到盛染背着她妈妈从山上跑下来送去县城了,后面就再没见她妈露过面。”
“是啊,正是我大哥回来的时候。盛姨不知道怎么受伤昏迷,总之伤到了头,这两天一直在县医院住院,是护士在照顾她。”伍小满见有人看到了,正好就不用费舌去多番解释堵她们的嘴了。
“是的,就是那个时间点。”
外边在议论,房间里盛染也拿到了她要的东西,将一沓钱扔给何老太,无视薛红母子四人阴沉怨怒的眼神,拿着她带过来的棍子大步走了。
她一出来,伍小满立即迎上来,问她:“染染,你现在就要送盛姨去市里吗?”
“先去医院,要这些东西办手续。”盛染挥了下手中的证件,她还赶着回家里拿东西,没跟她多说:“我先走了。”
“好。”伍小满现在对她有种盲目崇拜,也有一股说不清的本能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