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一六章 终于见到霍保住了(1 / 1)

花千变 姚颖怡 10236 字 7个月前

既然孙婶子是先周夫人的陪房,徐五的胆子便大了起来。

没费多少口舌,徐五便从孙婶子口中得知,王家的那位小公子,丢了!

上元节的前一天,大公子王宪被父亲叫回家吃团圆饭。

王宪不想回来,可是被父亲一顶“孝”字的大帽子压下来,他没有办法,只好回来了。

饭后,可能是为了缓和家中的气氛,王大人让新夫人把小公子抱了过来,王大人希望长子能够抱一抱弟弟。

王宪原本不肯,可是最后还是推辞不过,伸手去抱小公子。

可是他的手刚刚碰到小公子身上,小公子便哭了起来,哭声凄厉,像是被吓到一样。

可想而知,当时的情景非常尴尬,王宪正是年少气盛的年纪,当下便拂袖离去。

他回到自己的房间,可是小公子却还是哭闹不止,新夫人便说,小公子应该是被吓着了。

因为次日便是上元节灯会,身为顺天府府尹的王大人自是不敢松懈,生怕会出差错,见小儿子一直在哭,王大人很是烦躁,索性叫了两个幕僚去书房议事。

王大人的书房,就连新夫人也不能随便进去,他议事时,除非有圣旨到了,否则任何人皆不能打扰。

而那晚,王宪没回书院,便是住在府里。

同样的夜晚,小公子哭声不停,新夫人的陪嫁婆子出了个主意,说孩子是被吓着了,丢了魂,要收魂。

民间给小儿收魂的法子有很多,陪嫁婆子用的,是她们老家的法子。

用一只碗,里面装上半碗清水,拿一根快子用手立在水中,嘴里念人名,这个人名一般就是家中死去的亲属的名字,念到谁的名字,如果快子立住了,就开始跪拜,请求这位亲属不要为难小孩子,然后把水和快子一起倒在外面。

新夫人抱着小公子,跟随婆子一直来到花园,在凉亭里摆上水碗,开始收魂。

婆子嘴里念的人名,不是别人,而是先周夫人,也就是王念的生母!

而那根快子,也偏偏就在那时立住了。

婆子和新夫人一起求先夫人,不要为难小孩子。

这一幕恰好被夜里睡不着,来花园闲逛的王宪撞上了!

王宪勃然大怒,一脚踢飞了水碗,新夫人当时还抱着小公子,也不知是被吓得,还是被王宪那一脚波及,新夫人抱着小公子摔倒在地。

王宪拂袖而去,新夫人哭了一会儿,想了想,小公子还在哭,看来只能重新收魂了。

她回屋时叫了乳娘,让乳娘过来抱孩子,她把小公子放在临窗的大炕上,便回到花园重新收魂。

待到她和婆子把收魂的仪式进行完毕,回到屋里时,却发现乳娘昏倒在地上,小公子不翼而飞。

那名乳娘,是被人一脚踢在头上,当场便晕倒了。

虽然后来被救,人也醒过来了,脑子却是湖里湖涂,什么事也不记得了。

而那一晚,王宪曾经和新夫人发生过冲突,还曾一脚踢飞收魂用的水碗。

王大人议事完毕,已经三更时分,这时他才知道,自己的小儿子丢了。

和新夫人一样,王大人也怀疑这是王宪干的,王宪一定是把弟弟藏起来了。

因此,王大人当时并没有察觉这件事的严重程度。

他甚至认为,这是王宪小孩子在赌气,他劝新夫人,只要王宪气消了,就会把弟弟交出来。

直到天亮,王宪也没有把小公子交出来,新夫人哭得死去活来,王大人也动怒了,让人强行搜了王宪的院子。

没有找到小公子,却找到了小公子的虎头帽。

当晚新夫人把小公子抱到花园时,担心他受凉,便在小棉头篷里面,加戴了一顶虎头帽。

这顶帽子便是证据,足能证明小公子曾经在王宪院子里待过。

无论王宪如何解释,王大人就是认定,小公子是被王宪抱走的。

并且认定王宪还有同伙,把小公子抱出府去了。

王大人骂了很多难听的话,甚至还打了王宪一记耳光。

王宪本就生了一肚子闷气,又无端被父亲冤枉,他一气之下,便回了书院,再也没有回来。

王宪走后,王大人让人查了王宪的小厮,以及他院子里的丫鬟婆子,并没有任何异常。

王大人甚至连王宪在书院里的同窗也查了一遍,从中找出三个有嫌疑的,暗中让人调查,可最终一无所获。

因为怀疑偷走孩子的是王宪,所以王大人认为这是兄弟阋墙的家丑,不足为外人道也,便勒令此事不得外传。

因此,王小公子明明已经丢了好几天,白凤城里却无人知晓。

徐五拿到了第一手的消息,大功告成,答应孙婶子回家问过父母之后,再考虑要不要和孙婶子的外甥女相看,便离开了王家。

徐五摇身一变,变回汪安,他立刻将今天打听到的消息告诉了明卉。

明卉没有耽搁,把自己易容成霍誉曾经的小跟班花生,便动身去了镇抚衙门。

一路上,明卉还担心霍誉不在衙门,而是在宫里。

如果是在宫里,她是真的没有办法了。

好在她的运气不错,霍誉还真在衙门里。

只不过,他正在议事,白菜听说花生在外面,连忙出来,明卉原本想让白菜代为转告,可是她有许久没有见过霍誉了,有点想他,还是决定亲自把这件事情告诉霍誉。

明卉等了足足一个时辰,霍誉才从衙门里出来,看到眼前熟悉而又陌生的小脸,霍誉嘴角勾起,走到她面前:“饿了吧,去吃包子!”

明卉听到“包子”两个字就头疼。

霍誉带她去的,是开在飞鱼卫附近的那家小馆子,就是因为残疾而退役的飞鱼卫开的那一家。

包子要多难吃就有多难吃。

明卉一个都没有吃,霍誉却是一口气吃了好几个。

看到霍誉狼吞虎咽的样子,明卉心疼了。

“霍保住,你几天没吃饭了?”

“没有,就是昨天的晚饭没有吃。”霍誉笑着说道。

他的时间宝贵,明卉不敢耽误,便把汪安从王府尹府里打听的消息告诉了霍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