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午夜惊魂,冯萱茹依旧心有余悸,她磕到头,受了点轻伤,司机就没那么幸运了,挡风玻璃直接插进了眼里,当场就废了一只眼睛。
冯萱茹被送到医院的时候,还清醒着,从兜里掏出了那两只纸鹤,一只已经化成了灰烬,另一只,烧掉了一颗脑袋……
冯萱茹知道,化为灰烬的,挡了她一命;烧掉脑袋的,也救了司机一命……
陆璃将冯萱茹上下打量了一番:“瞧你是个大富大贵,福泽深厚的命格,为什么还要去倒腾这种会受反噬的邪牌?”
一般请这种邪牌的,多是急需达成心中的欲望,或权,或利,或情,但冯萱茹身上的气息,却十分的纯净柔和。
“我要转运。”冯萱茹顿了一下,眼神无比坚挺:“转我哥哥的运。”
因为邪牌将冯萱茹的气运干扰,陆璃很难一眼看穿她身边人的情况。
于是,好奇的多嘴问了一句:“你哥怎么了?”
“倒霉。”说到哥哥,冯萱茹的气息温柔了许多,却难掩低迷的情绪:“说句话玩笑话,简直就是倒霉他妈给倒霉开门,倒霉到家了。”
“喝水能呛着,走路能摔着,吃鱼能卡着,就连睡觉都能莫名其妙的魇着,半夜突发心脏病被送到医院抢救。”
“和尚,道士,耶稣,基督,中国的外国的,科学的迷信的,看了不知多少高人,谁也没办法彻底根除我哥的这种情况。”
“最后,还是我的一个朋友,得了一个高人的指点,说可以让我哥借运转运,但必须是血脉嫡亲,心甘情愿的为他转运。”
陆璃明白了,冯萱茹是为了哥哥能够健康无忧的活着,才请了这枚邪牌。
“哪有什么转运之说,只不过是提前消耗福泽罢了。”陆璃理解她,敬佩她,却不赞同她:“一个人的福泽再多,总归耗尽,到时候便是它该收取利息的时候。”
这就好比很多商人,明星,偏爱到泰国请神牌,养小鬼,助他们心想事成。
这只不过把他们一生七八十年的气运全都消耗在了眼下的三五年之中。
消耗完了,等待他们的,就是下半辈子的鳏寡孤独。
遇到个邪性的,霸道的,还得为你讨要利息,不闹你个家破人亡,都算它有情有义了。
“把你的邪牌给我看看吧。”陆璃怕那东西还没散尽,会对冯萱茹产生后遗症。
冯萱茹对陆璃深信不疑,将抱在了红布之内的佛牌递给了陆璃,陆璃打开一看,瞬间皱紧了眉头。
一股熟悉的邪气,扑面而来,竟然和放在宴国栋家中的槐阴牌如出一辙!
“这东西,你是从哪来得来的?”
“是我一个小姐妹帮我请来的。”看着陆璃的表情骤然变得紧绷,冯萱茹也跟着紧张了起来:“这牌子有问题?”
“上百个冤魂血肉炼制的。”若不是碎裂两半,这淡淡的气息还难以捕捉呢:“我家一个长辈,就曾被这种东西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