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战阳的话,还真让皇上笑出声来,指着他道:“小阳子都听出门道来了,说说,你怎么想到那人是上能人的!”
穆战阳也没推拒,大方的回答道:“回皇上的话,这不是明摆着的嘛,这个奶妈子心思缜密,想来也是打听出了这邝府有孩子出生,而且她定也是刚刚生产完,方才会应招成为了这邝府的奶妈子的吧,用自己的儿子替换了人家的正经公子,让人家养着其子,还能留下来看着其长大,更能领到工钱,这不是能人,是啥。”
“哈哈……”皇上开怀的大笑了起来。
章丞相也在笑,面容慈善又和蔼。
皇上笑道:“有道理,就是浅显了些,不过朕很认同,你说的能人,但想来,也并只有这个奶妈子,想来,能做到这么顺利的替换之举的,参与的人不会少!”
几人听后,也都在点头,面上全都若有所思。
皇上再对章丞相的对视一眼后,两人都轻摇了下头,再继续下起棋来。
两人都分别落了几子后,皇上这才说道:“要按理说,是不是一家中人也应该能看得出来吧,无论是几个女人所生出的孩子,但爹定是同一个,多少都有些相似的地方,像这么不同的,不像的,怎么可能不生疑呢!”
“老臣想着,或许那位邝老爷也不会一点不知情,或是不怀疑,可想着,怎么都自己一手养大的,就算真不是,也是有养育的情感,这孩子没有继续产业的本事,也没亏待于他,还鼓励其学些别的,这也是一种情分了,可却是真不知,此子原本的心思是如何的,所以,他才会那般的寒心和伤心,一病不起了吧。”章丞相轻摇头的再落下了一子的道。
皇上这时轻眨了眨眼,一个念头在他的脑中闪过。
而此时在湖池边上的女人们,也正听着赵熹媛在讲着关于这个制香世家邝氏一族的事。
在别人都一脸不可置信的时候,皇后与皇贵妃却是相视一笑,面上一片淡然。
皇贵妃笑道:“这种事,在大家族里,可能会出现,这可不仅仅是商家大户中,有时官宦之府中也有可能……”
皇后却听后白了她一眼的道:“你就直说是咱们皇家不就得了,这里又没有外人,再说了,就那几个人的事情,已经天下皆知了,有什么瞒的。”
“皇后,这不是怕丢了皇上的脸嘛……”皇贵妃娇声地道。
皇后却不以为然地轻笑道:“有什么可怕的,皇上可是没亏待过任何一个皇子,全都是一视同仁的悉心教导,一样的培养,可他们后来是如何回报的,就为了一个位置,手足相残,为害百姓,中饱私囊,动摇国本,他们哪有一点身为皇子的表率作用,让这圣夏的百姓看到的全都是咱们凌氏皇家的恶行,对于朝廷的不满,更是对皇上的不信任,要知道,这失民心容易,得民心难。”
皇贵妃也轻点了下头地道:“皇后所言甚是,他们对自家兄弟下手,也是没软过的。”
皇后再道:“世人都说,多得儿子多得计,可也不想想,那也得是真有品行的方可,要是品行不端,还不如没有这样的儿子呢,也能少惹些气来,要真能得计的,有一个就够了!”
皇贵妃对她再是一笑地点了点头。
安宁公主轻皱着脸的,一副不解样的道:“可是我还是不明白,是不是自家兄弟,真看不出来嘛,就算非是亲生的,而是养子的话,与这些府中的公子一起成长,怎么多少有点相似的吧,可这人如此格格不入,家中人就没一个怀疑的?”
戚希悦大眼睛转了转的道:“或许真有人怀疑了呢,不然,那些意外身亡的兄弟是怎么回事,可能就是因为得知了他的身份秘密这件事,被他知晓后,先下手为强地给处理了。”
她的话中,有一些江湖气,可听的人却无不妥,还都认为有道理的在跟着在一起点头。
安宁公主思索着地道:“希悦说的有道理,反正我觉得一定不可能一点都无察觉,别人家的咱们不太清楚,就说那几位皇子吧,凌瀚皑与凌瀚钧,他们是一母所出,样貌上也有六成相像,性格却相反,一个阴沉稳重,一个却是明着坏还嚣张,而与凌瀚钧相似的,就是煦王凌瀚琮了,而与阳王相像的可是凌瀚维,但这二人可非是一母所出,不过就咱家这几位皇子放在一起看来,都有相似的地方,一看就是一家人,对不对……”
就在其他几人都在点头时,皇后却开口了:“还真有一位不是……”
皇贵妃也轻蹙眉地接道:“还真是,他就不是,无论是从相貌上,还是从性格上,真与那几位无一相同,他还真是个例外呢。”
皇后也点头:“那孩子自小就与所有人不一样,阴沉的过分,尤其是他的那双眼睛,在看人时往往都带着一股阴恻恻的光,如一头恶狼……”
皇贵妃看着皇后道:“可要说起来,玉嫔可不是这个性子,她虽然胆子小一些,可也是个活泼开朗的,就是在刚入宫时,因不适应和想家时,会哭上那么几次,后来,她还挺愿意说话的,不过……好像是自生完他后……就有所不同了,或是因为身体欠佳的原因?”
“先前咱们可都是那样以为的,不过妹妹,你是否还记得,在她生产完后,咱们去她殿里探望时,她看向奶娘抱来的那个孩子时,眼中的所闪动的厌恶之意,再到后来,他三、四岁时,也听闻过,她在殿中严苛教导他,往往被打得遍体鳞伤的传闻……”皇后对她挑了下眉的道。
皇贵妃思索片刻后的点了点头:“对,确有其事,当时妹妹还不解来着,玉嫔不是很喜欢孩子的嘛,对于那时有点顽皮的煦王都是喜欢得紧,而且她在怀有身孕时,那期盼的样子,可是人人皆知的,怎么可能会下得去手,如此严厉地管教那个孩子呢……”
“她不会也发现了不对吧,方才会那样,而且她后来病得也不算不蹊跷吧,那时明明太医说过玉嫔的病已经大有好转,怎么突然就不行了呢,连请太医的时间都没来得及,人就没了!”皇后对她挑眉地道。
“可太医不是说,是气虚血亏所致吗,也是她平日里心情沉闷所导致的,不过也确实是太快了,当时皇上也责问过那一殿中的宫人,也处罚了他们看护不力之责嘛!”皇贵妃小声的与她道。
皇后却摇头:“当时本宫就没相信过那位乌太医的话,待到想再仔细地询问时,那个乌太医早就辞官离开了,自此就再也没找到过他,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