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到中午的两人出现在酒店大厅立马吸引不少人的目光。
有些宾客昨夜用过餐结束就自行离去,也有在酒店小住一夜今天才走。
此时恰逢饭点。
这两人消失这么久,不让人乱想点什么都说不过去。
双方家长都在。
唯独不见应泽南的身影。
应景问过沈秋容才得知应泽南也是从昨晚就不见身影,到现在都没出现。
午饭过后,送走不少客人。
余下一些想在此多玩几天的人所有的吃住费用都由温傅丞买单。
应景知道后,直说他钱多。
当时他正在和程锦聊天,听到应景的吐槽也只是笑了笑,将她拉到身旁同自己站在一起。
程锦现在可稀罕应景。
比喜欢温傅丞还多,拉着小姑娘聊起来就停不下来。
蜜月是怎么安排的。
领证是哪天。
……
程锦在国内待不了多长时间。
临走时还特意嘱咐温傅丞,要好好对待应景。
让他们逢年过节有时间就回去多看看她,她有空也会来。
应景有些舍不得,也明白每个人都有各自的生活。
她和温傅丞送程锦去的机场,这一次回来是两个人。
回程的路上温傅丞接到秦漾的电话。
“东西都收拾好?”
秦漾将打包好的行李箱拖到客厅,偏着脑袋将手机夹在脸和肩膀之间。
“收拾得差不多,明天晚上的机票。”
温傅丞看了一眼身边坐着的应景。
“嗯,到了那边有什么不习惯的找程兆。”程兆是海城分公司的副总。
秦漾都一一记在心里。
等做完这一切,秦漾有些不舍的看遍屋子的每一处。
这里承载了她太多的记忆。哪怕要走五年时间她也没有想过卖掉房子。心里总归是有个念想,秦漾始终觉得自己还会回来的。
越是想带走越多的东西,就越是带不走太多的东西。
索性就留在这里。
秦漾特意联系了专门的公司每月定期上门查看打扫。
这样一来也放心些。
说起来做人有些失败,到了离开的这一天,她身边竟然没有一个人来送自己。
这么多年,她活的太自我。
沉浸在泥潭中,忘了自己也是个女孩,也曾经有过最单纯的心思。
做事狠绝,谁又敢和她做朋友呢。
她在阳台上坐了一会儿,喝完了最后一包打开的咖啡。
厨房响起水流的声音,洗干净杯子,检查好橱柜。
秦漾拉着行李走到门前,手握上门把打开。
入眼见到门外的男人,讶异了一瞬。
“应泽南。”
应泽南目光上下将她打量一番。
哪怕心中隐隐有了猜测,也还是要亲口问她。
“你这是要去哪里?”
秦漾侧着身体靠在门框处,脚边是她的行李。
“怎么?没看出来。前面不是也跟你说了,工作原因,调去海城。”
“五年?”
此时的应泽南再也没有上次那样的淡定,满眼抗拒。
倒是秦漾觉得他高低得有点毛病。
“这么大声做什么,你上次不是知道了。”
那能一样吗?上次是他……
他拎过秦漾脚边的行李箱就要往屋里推,边推边说不许去。
秦漾不知道他是哪根筋搭错了,突然这样。
她伸出脚逼停他的前进。
将箱子卡在半路。
“应泽南,你在做什么,疯了吗?”
“你就当我疯了,反正不许去海城。”他要怎么告诉她,不要去海城。在那里她会遇见一个人,那个人对她很好很好,好到足够改变一个人的心。
好到最后那个男人跟她求婚了。
应泽南不知道她最后答应没有,但他知道现在放秦漾走,往后一定会后悔。
“你不就是喜欢我吗?我答应你,我们在一起还不行吗?”
应泽南这辈子只被同一个女人打过两次,都是秦漾。
毋庸置疑,脸上又多了一道痕迹。
这耳光甩的响亮,连隔壁邻居都给门开了一条缝探着脑袋出来看。
还以为是小两口吵架,还主动劝和。
被秦漾一个凉悠悠的眼神一瞪,立马缩了回去。
“应泽南,你知道自己再说什么吗?你不就是喜欢我,我答应你,我们在一起还不行吗?是施舍吗?你是在施舍我感情?”秦漾很少这样生气过。
哪怕对面身边人算计,她也只会淡定沉默反击回去。
这个唯一能挑动她情绪的男人,说的每一句话气她心疼。
不是的。
应泽南想说不是这个意思。
他是嘴笨,一着急就不知道怎么表达感情,说着急,秦漾就理解错了。
所以他干脆不说了,直接甩掉手上的箱子,搂过秦漾的腰往怀里带,秦漾被他抱了个措手不及,等反应过来后整个人已经被他牢牢的禁锢在怀里。
她挣扎了两下,他只会抱的更紧。
“秦漾。”他用力的喊了一声她的名字。“我喜欢你。”
话落。
周围瞬间安静,连箱子的咕噜声也止住了。
秦漾整个人呆滞在他怀中。
“你说什么?”
“我说我喜欢你。”
“为什么?”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老子就是喜欢你。从上辈子就喜欢你,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罢,我非你不可了。”
秦漾用力的拧了一下应泽南的大腿肉,疼的男人立马放开她往后退,靠着墙疼的嗷嗷叫。
“秦漾你疯了吗?谋杀亲夫?”
秦漾皱眉,上前一步单手掐住应泽南的脸,左右看了看,确定是自己认识的那个应泽南。
“你没吃错药?”
应泽南就着这个姿势,单手扶着秦漾的后脑勺带着温热的唇贴上了她的唇瓣。
在震惊中轻轻的咬了一口她的嘴角。
“没吃错药,我是应泽南。”
十分钟后,秦漾坐在沙发上,余光一次次的瞥向旁边蹲在茶几前对着镜子擦药的男人。
最后实在是看不下去,主动扯过应泽南手上的棉签沾了药水替她慢慢的一点点的抹在起了红印的地方。
应泽南被刺激的‘嘶’了一声。
秦漾冷着脸吐槽他。“刚才自己擦的时候都不吭一声。我上手就哼哼唧唧的,我是弄疼你了吗?你再叫一声试试看。”
应泽南立马安静如鸡,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
秦漾说归说,手上的力度到底还是收敛了一些。
她到底还是心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