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的是应景在酒吧打架的事情吧!
“意外,意外都是意外。一般般的我一般般的拽。”应景头发一甩,脑袋差点撞窗框上。
温傅丞朝她靠近,手扶着应景的后脑勺,坐在车内侧身同趴在车窗上的她接吻。
在外人的视角里,只能勉强看见应景的后背,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等思念燃尽,温傅丞才放开她。
应景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
“二叔,你就不能分个场合,多难为啊!”
“不喜欢。”
“喜欢喜欢。”
上次想替老婆撑腰,被应泽南抢了先,这次的正好赶上。
大厅的气氛一下就变的很紧张。
温傅丞把律师团留下,带着应景离开,惟怡则是由张助理送回家。
临走时应景还把脑袋伸出车窗外。
“张助理,麻烦你把她安全送回家啦。五星点赞好评么么哒。”
卧槽,么么哒都出来了,张漾简直不敢去看温傅丞的脸色,赶紧上车一脚油门飞速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应景坐回车内看了一眼闭眼休息的男人。
这么来回两地跑,大部分时间都在飞机上度过,回来还要处理一大堆公司,肯定会很累。
应景掰过温傅丞的脑袋放在自己肩膀上。
他感觉到了,睁开双眼到底还是没说什么重新闭上了眼。
他是个浅眠的人,更别说在颠簸的车上睡着。大概是最近太累加上她在身旁,一直到家温傅丞才醒过来。
应景先让司机离开,她陪着他在车上坐了一会儿。
“怎么,吵醒你了吗?那我们回家再睡好不好?”应景收起手机放进口袋里,推开车门下了车转过身朝着里面的人伸出手。
温傅丞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手,她似乎没看见男人眼中一闪而过的迷茫。
应景疑惑中笑道。
“怎么了,啥啦!温先生你该下车啦!我们到家了。”
掌心的温度相贴。
温傅丞跟着她,被牵着往楼道走去。
等电梯时他揉了揉有些疼的太阳穴,他梦到了上辈子一些不太好的事情。醒来后竟然有点恍惚,差点没分清哪个是真实的世界,是她的声音将他的思绪拉回现实。
应景出了电梯,迫不及待的开门。
输入密码的时候温傅丞站在身后叫她的名字。
“应景。”
“嗯?”
“应景。”
“怎么?我在输密码啊!”
“应景。”
诶,怎么一直在叫她的名字啊!应景放下手转过身。
“我在,我在,我在。我在这儿了,又没跑。跑不掉的!”
温傅丞上前轻轻的抱了抱她。
很轻,生怕把她抱碎了一般。
应景拍了拍他的后背,一遍遍轻抚着,虽然不知道怎么了。
“是不是工作太累了,要不休息一段时间吧!”好吧!他们应该不能任性的说休息就休息吧!“下次可以不用来来回回的跑,我很闲的,我有钱,我买机票去帝都看你啊!”
“没事,让我抱抱就好。”
时间有点了,应景腿开始发麻,两人身高也不对等,她这个姿势站久了有点累。
进屋也是十几分钟的事情。
原来真的有爱人在一起觉得连奢侈的时间都可以再多浪费一些。
应景给温傅丞下了一碗面,放了两颗蛋。
两个人分着同一碗面吃的特别幸福。
上一世,应家破产,应泽南坐牢那一年,应景找遍了所有关系都没能救下应家。那时候陆子书和萧清禾联手对付她,逼的她心灰意冷之下去了国外呆了一年半。
那期间她没有在任何公众场合出现过。
谁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后来小镇的田间多了个四合院。
小河的对面也多了个差不多模样的房子。
再后来,河的中间多了座桥。
整整一年半,都没有人走过。
桥的那边是她种下的向日葵,后来他学着她的样子也种满了向日葵。
永远都有那么一条河,隔开了他们的相遇。
闲暇时她会坐在鱼塘前钓鱼,一呆就是几个小时。
他会给她捉了满满的一盒蚯蚓让人悄悄的放在她的渔具旁。
炊烟缭绕,她肯定是收获满满的。
下雨天会在阳台发呆,看雨幕涟涟成珠。
也会在向日葵花海中用画板作画,别一朵小花在耳朵旁。
她会光着脚丫踩在田埂上和小孩一起放风筝,会送很多零食给周围的人。
温傅丞抽屉里放了好多发霉的东西,都是他舍不得动的爱。
直到某一天他走出房间,捡起被石头压在地上的画。
天际,有着成群飞过的大雁。
山坡上盛满了无数的向日葵,连成一片片花海。
带着草帽的女人往前走,男人在她身后默默的跟着。
微风扬起她的裙摆和秀发,连帽子上的向日葵上都要忍不住迎着风飞起来。
一滴透明的水落到碗中。
应景夹面的手一顿。
下意识朝着对面的人看去。
“温傅丞。”
“嗯?”
“怎么了?”
“没事,有点点累。”
是吗?那刚才是幻觉还是真的看见他掉了泪。
应景自告奋勇的洗了碗,等她出来那人已经在沙发上又睡着了。
看来是真的很累。
应景走到他面前蹲下,又不认真叫醒他。
只好抱着三床被子,一床给了他一床留给自己。
温傅丞睡到沙发上,她睡在铺了另外一床被子的地毯上。
“晚安,温傅丞。”
关了灯,房间陷入一片黑暗。
清晨,应景还没睁眼就下意识的翻身。结果一个腾空翻了下去,落在一团软乎乎的东西上,一声闷哼传来。
应景睁开双眼。
看了看自己,又看看睡在地上的温傅丞。
什么情况,不应该是她睡在地上吗?
温傅丞被她掉下来一压,人也醒了,单手枕着后脑勺,平躺着看向她。
“谋杀亲夫?”
“你半夜占了我的床?”好好的不然她怎么会在沙发上睡。
温傅丞手撑着被子坐起,曲腿坐在她面前,将她抱下来,坐在自己的对面。
昨晚,半夜发生了什么你忘记了。
温傅丞睡的迷迷糊糊的,有个小家伙一直往他怀里拱来拱去的,沙发有点小,躺着两个人着实有些委屈了。
热浪袭来,他再也不能当无事发生。
偏偏应景又睡的熟。
最后就这么换了个位置。
“不可能,我睡着很乖的。”
“是吗?”
她怎么能干出这么丧(干)心(得)病(漂)狂(亮)的事情来呢。
“二叔,我发誓。我虽然对你有色心,但绝对行得正坐得端。光明正大的亲,光明正大的睡,偷鸡摸狗这种事情我是绝对……”话还没说完。
温傅丞拿着手机已经当场给她放视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