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给了应景活跃的权利,她却只想用来睡到温傅丞。
交织缠绵的暧昧气息流窜在书房内的各个角落。
汗渍从肌肤渗透出来。
应景小猫似的呜咽求饶。
大灰狼叼着小白兔蜷缩在狼窝里,爪子从它颤栗的身体轻轻划过,阵阵酥麻如同电流趟过血液。
“还敢不敢乱撩我?”
应景软着身靠在他怀中,整个人如同脱了水的鱼。
眼尾泛着淡淡的红晕。
小手攥紧了他的衣袖。
在他的悉心调教下,那朵娇花绽放着破碎的绝美。
应景贼心不死。
“敢。”
男人却并不惊叹她的回答。
这才是他爱的应景。
认定了就勇往直前。
在他面前,从不保留自己的喜欢,恨不得将心都掏出来给他看看。
如果一定要在心上加一个名字。
那一定是温傅丞三个字。
应景栽在温傅丞手里,就算有再大的浪也翻不出他锻造的海洋。
将娇软小姑娘抱回房间。
放到温暖的被窝里。
应景双手勾着他的脖子的不放。
温傅丞双手撑在床的两侧,两人额头相抵,鼻尖相触。
放缓的语调多的是溢出来的温柔。
“怎么了?”
“你能不能陪我一会儿啊!”
温傅丞看了一眼时间,有一个约要赴,算不上太重要,也不能不去。可跟应景一比较,立马见了高低。
“好。”
应景往另一侧躺过去,留出大半的位子给他。
温傅丞隔着被子抱了抱她。
对她轻声细语说了些话,应景的耳朵红了,可爱的紧。
哄睡着应景,温傅丞才不紧不慢起身离开。
泡在蜜罐里的小公主,压根忘了晚饭的事情。
等一觉睡醒。
空荡荡的房间安静的吓人。
她独坐在大床的中央处扭头看着窗外的夜景。
亮起的手机屏幕还有一条未读的消息。
【温傅丞:睡醒后给我打电话。】
应景捧着手机傻笑,觉得一切都好不真实,可她不愿意去深想。
哪怕就是一个梦,她也要在梦里和他在一起,幸福的生活一辈子。
应景兴冲冲的给温傅丞打了电话,不知道手机是不是一直在他手上,几声过后在嘈杂中响起一道温柔的声音。
“醒了?”男人低淳的嗓音在嘈杂的背景声格外的好听。
“你在外面吗?”
“见几个朋友,要过来吗?我回家接你?”
那多不好意思的,还要麻烦他多跑一趟。
“你直接把地址给我,我自己来就好啊!”
男人轻笑一声,小姑娘还真是一点弯弯绕绕都没有,多么的直截了当。
他连猜测她的想法都省了步骤。
温傅丞说的地址,应景在沪城这一块儿还是相当熟的。
年少轻狂时应景没少被应泽南当成福娃拖出去炫耀。
逢年过节那一定是相当壮观的场面,壮观的就像是你爸妈过年让你当场给亲戚们表演一个劈叉。
应泽南炫妹的方式简单粗暴。
看见没,这是我妹妹,长的漂亮吧!
你没有,哈哈哈哈。
让你爸妈现在生难度系数直线上升。
我妹妹长的就跟水蜜桃一样甜。
不信,你掐一掐肥嘟嘟的小脸蛋试试。
……
所以,后来应泽南就算被他那群哥们追着打,应景也表示相当理解。
甚至随手帮忙递了个板凳。
放眼整个沪城豪门,和应泽南玩的好的,都相当宠应家这位妹妹。
可以说是看着水蜜桃校小公主长大的。
应景在哪个高档会所遇见熟人都不稀奇。
这不刚下车就被叫住。
“应景?”
应景抬头看去,一个红发鸡毛男戴着口罩站在她面前。
她的记忆中没有和这位能对上号的啊!
齐司言取下口罩。
“我,你不认识了?去年过年去你家找你哥哥还给你发了个大红包的那位。”
大红包?
“这话说的,我怎么可能会忘记呢。你就是那位人傻钱多的齐司言齐哥哥吧!”
齐司言:……
齐司言,应泽南的同学。
这位哥不走寻常路,其他豪门子弟毕业后不是回家继承家产就是打着白手起家的口号扭头就开了公司。
齐司言凭借着一张精致娃娃脸一猛子扎进娱乐圈的大染缸,愣是把自己混成了情歌天王,大大小小的演唱会开了无数场。最近几天才回到沪城。
这身造型还是演唱会留下的没来及染回来的红毛。
应景一直觉得,齐司言太单纯了,她排在被应泽南欺负的第一名,那眼前这位绝对是当之无愧的第二。
坑车坑房坑股票,坑到兄弟没地方睡觉。
“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站着。”
有点冷,应景出来就穿了个短袖。
来到这儿后被寒风一吹,有点清醒。
温傅丞要带她见朋友应该是件高兴的事,但她可能有点莽撞,还没准备好。
能和温傅丞玩在一起的,肯定和应泽南那一票的不一样啊!
她不能用面对应家哥哥这边朋友的态度去见温傅丞的朋友。
她这样穿会不会不太好,万一印象不好怎么办。
能出来一起玩的,关系肯定比较好。
应景是越想越急,一急在这儿站了好几分钟还没进去。
才遇上齐司言。
应景随便扯了个借口。“我等人。”
齐司言一拍脑门。“等你哥哥吧!他早就进去了,肯定玩嗨了又没接你电话,走走走我带你进去,我刚好就是被他叫来的。”
等等……应泽南也在这里?
“我哥也在这儿?”
“对啊,你不知道?”
“我,应该知道吧!”可她不是来找应泽南的啊!“齐大哥,你先进去。我在等等!”
“怎么大半年不见,小姑娘还害羞起来了。”
“不是,我等个朋友。”
“那行吧,一会儿记得来啊!我先上去了,免得他们等久了。”
齐司言走进大厅,温傅丞刚好从电梯里出来。那人看了一眼温傅丞,越看越觉得眼熟。
等他想多看两眼时电梯门已经关了。
计算着应景本该到的时间还没见到人,温傅丞从包厢出来。
寒风中,他的小姑娘穿着清凉站在路边。
路过的行人都会多看她两眼。
一件厚实的外套搭在应景的肩上。
她回头一看,正是自己现在所想之人。
“你怎么出来了?”
看着她,又舍不得指责她到了不联系自己。
拢过她冰凉的双手放到外套口袋里。
“怕我家小朋友找不到路,只好亲自出来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