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林老夫人恨毒了夏安安,她绝不会让她顺顺利利生下孩子继承爵位。
虽然小阳庄被国公爷的人严加看管,但她是国公爷的亲娘,国公爷怎么也不会眼睁睁让她病死。
她以抓药的名义派人出去,联络上了夏若与,告诉她怎么报复夏安安。
夏若与也恨毒了夏安安,于是依计行事,把夏安安他们准备好的产婆的孙子给绑架了,威逼利诱,让她给夏安安下毒,到时候就说难产大出血,一尸两命。
产婆直喊阿弥陀佛,说除了她,还有另一名产婆,到时肯定还有大夫、婆子等人在,她怎么可能有机会下毒?
但是夏若与说:“那就是你的事了!你自己想办法!总之,你的孙子和夏安安的孩子,只能活一个!如果事成了,你孙子不但能回来,我还会另外给你三千两银子。”
产婆瞳孔一缩:“三千两?”
……
过完年以后,就接近了产期。
然而夏冬青比夏安安先发动了。
之前母女两人约好,不管谁先生,发动了以后都要跟对方报个信,一家人一起见证这神圣的时刻。
赵府给夏安安报了信,当时陆灼也在,夫妻两人一起去了赵府。
产房就设在正房隔壁,方便产妇挪动。到的时候,人已经进产房两个时辰了,夏南桥在外头焦急地走来走去。
他很担心。
毕竟,李冬青是高龄产妇,这个年代的医疗又不发达,他很难不担心。
夏安安也是第一次这般近距离地接触生孩子之事,电视里生孩子,女人都会发出撕心裂肺的喊叫声,但李冬青没有,产房里很安静,只不时传来说话声,和李冬青隐忍的用力的声音。
又等了一个时辰,屋里传来隐隐约约的血腥气,但还是没生下来。
这个时候,她进产房整整六小时了。
夏安安也坐不住了,想要进去看看。
然而所有人都阻止她,说她大着肚子,不能进去。
夏南桥也说,虽然很难生,但是大夫出来说过,胎位是正的,就是孩子稍微有点大,她如果进去了,反而让李冬青不安心。
夏安安便只好继续在旁边的正屋里等。
隔壁李冬青用力时的声音越来越歇斯底里,也越来越无力,仿佛用尽了全身的每一分力量……
夏安安无意中转头看到陆灼,他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脸色发白,眼神发直,不怎么对劲。
夏安安问他:“你怎么了?”
陆灼回过神来,掩去异常,说:“没事,只是有些担心岳母。”
他绝不会承认他害怕。
都说女人生孩子,是从生死线上走一遭,如今亲身经历,他方知所言不虚。
他的安安,也会经历生死,也会这般痛苦……这让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但这害怕的情绪他没有表露出来,看着焦急濒临崩溃的父女两人,他的声音出奇地稳,说:“岳父,安安,你们不要担心,坐下喝杯茶吃点东西。等会岳母生完,还需要我们照顾呢,得保持体力。”
夏安安和夏南桥坐了下来,食不知味地吃了晚饭。
刚放下碗,隔壁传来婴儿啼哭声,还有满室的欢呼。
夏南桥和夏安安急忙冲出去,夏南桥扒拉着门缝问:“生了吗生了吗?安安她娘,你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