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妈妈:“夫人……夫人不好了!”
两人拔足往粱夫人那里去。
梁夫人中毒了。
白妈妈说,夫人吃完饭就觉得不舒服,后来连话也说不出来,脸色发黑。
她已经让人去请太医院里以擅长解毒闻名的太医来,夏安安又急忙遣人去找李冬青。
陆灼没等大夫来,先给梁夫人催吐。
夏安安又给她灌了绿豆水。
李冬青急匆匆过来后,夸他们做得好。
最终,梁夫人的性命保住了,但是,毒还是伤了她,喉咙短时间内说不出话来。
而毒源,用银针测不出来。
李冬青和太医用尽办法,最后还是那位老太医基本确定,毒在饭碗上。
“我年轻的时候跟着师父云游四方。”老太医说:“曾经在东南边境见过一种食虫草,它的毒液有一种特殊的清香。我在碗上闻到了那个味道,而且夫人的症状也符合。”
陆灼面色如冰,满眼杀意。
老太医和李冬青走了以后,夏安安问:“东南边境?你有认识什么人跟那边有关的吗?”
陆灼沉默了好一阵,说:“祖母的母亲,是那边人。”
夏安安:“……该不会……”
“我去找爹。”陆灼转身离去,夏安安留下来照顾梁夫人。
梁夫人伸手,指着桌案,又做出拿笔写字的样子。
夏安安去拿了纸笔来,梁夫人就写:“我这样了,吉祥苑肯定想要拿回中馈。你要接过去!”
夏安安沉默片刻,说:“好。您放心。”
梁夫人果然就松了口气,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夏安安给她掖好被角,心潮起伏。
会是谁?
先是和光园,又是粱夫人,是同一个人下的毒吗?如果是,会是吉祥苑那位吗?
再怎么说,陆灼也是他亲孙子,她就算恨不得把自己弄死,能下手把自己亲孙子给毒死?
……
前院,定国公气得浑身发抖,一把砸了手里的茶杯,碎片溅了一地。
“来人。”
秦管家一脸沉重地应道:“在。”
“布控人手,严密监控吉祥苑。”定国公说,“吉祥苑的人出门去了哪里,买了什么,都要记下来。吉祥苑的信件也全都要先交给我过目。”
“是。”管家应道。
“爹。”陆灼说,“娘那里,必定有人投毒。这个,让我来查吧。”
定国公点头:“好。”
“娘如今身体虚着,而且说不出话来,理不了事。府里的事情……要不让大嫂,二嫂——”
“让安安管着!”定国公说:“她想找谁帮忙就找,别累着她自个儿就行。”
陆灼:“好。”
……
第二日,夏安安一早去了梁夫人那里,等着管事们去回事。
岂料,平时她们回事的时辰都过去了一刻钟,也没有人来。
夏安安正准备遣人去问,来了个管事婆子,带着几个小丫头过来跟夏安安说:“五奶奶,老奴奉老夫人之命,来取走对牌和账册。”
夏安安:“怎么?你们这是去了老夫人那里?谁叫你们去的?”
婆子:“是老夫人传话让我们过去的。”
夏安安:“老夫人让你们来拿对牌和账册,国公爷知道吗?”
婆子说:“这个我们不清楚。只知道老夫人听说夫人中了毒,心疼夫人,决定拖着病体继续理事。五奶奶,麻烦您去跟夫人说一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