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陆灼叫道,“您怎么哭了?”
梁夫人正要说话,林老夫人恨恨说:“你看看!越来越没有规矩了!谁准你闯进来的?”
陆灼:“我去找我娘,听说我娘来了这边,就过来了。怎么?祖母这里,我连来都不能来了?我母亲为何又在这儿哭?”
梁夫人说:“你祖母说要把琏哥儿过继给我!人家出生尊贵,何时把我放在眼里过?”
陆灼看向林老夫人,她头上绑着白色的绷带,面沉如水。
“呵!”陆灼笑了一声,“祖母,那请二哥过来吧!总得问问他愿不愿意。”
林老夫人:“他当然愿意!”
陆灼:“我想亲口听他说。”
林老夫人吩咐身边的下人:“去把琏哥儿叫来!”
不多时,陆琏来了。
大概在跟哪个妾室玩乐,一身的酒味儿,脸上还有口脂印子没擦掉。
陆灼看向下人:“你们都出去,不要让人靠近这边!”
“是。”下人们鱼贯而出。
“你干什么?”陆琏醉醺醺地问陆灼。
“二哥。”陆灼叫道,“你知道我过去三年是怎么过来的吗?”
陆琏:“什么?!”
陆灼:“为了找到晋王勾结敌人的证据,我可谓九死一生。”
他突然将上衣脱了,将背给他看。
陆灼的背上,全是被鞭打的痕迹,虽然只剩下疤痕,却依然触目惊心。
“我的这条腿。”陆灼又指着腿,“在深山里摔断了。走不了路,好几天没有东西吃,靠草根露水活过来。”
“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陆琏语气莫名有些心虚,“跟我有什么关系?!”
“跟你有什么关系?”陆灼笑,“我是替你去的呀!”
“什……什么!”陆琏更慌了,“你到底在说什么?你脑子有病看大夫!你那岳母不就是个神医嘛!跟我说的着吗你!”
说完他就要往外溜。
陆灼一把将他拉了回来。
“你刚才那话,说替他去的,什么意思?”定国公问陆灼。
陆灼回答:“方华堂,是他杀的。”
“你胡说!明明是你杀的,怎么成了我杀的!”陆琏脸色大变。
陆灼:“当时我就觉得奇怪,安安不见了,你怎么会那么热心帮我找她?而关键还被你找到了!二哥,你那针插进方华堂的后脑勺,你说他疼不疼?”
陆琏脸色一白,差点跌坐下去:“你你你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陆灼:“我有证据。人证物证都有!要我摆出来吗?”
“你能有什么证据!这事儿只有我和朱晖知道,朱晖已经去西宁了,那针也早就被我扔了,你能有什么证据?!”陆琏气急败坏地嚷嚷。
夏安安在外面听着,本来恨得牙痒痒,听到这个直接被逗笑了。
妈的就这智商,他要是去了晋地,活不过三天。
定国公总算反回味过来,气得呼吸急促,挥手狠狠一个巴掌扇过去,陆琏被他打得撞墙上,“嗷”地一声叫唤。
“你竟伙同外人来陷害你弟弟!”陆彦暴怒,“来人!把陆琏拖出去!打死!”
“你敢!”老夫人也不装病了,中气十足地吼了一声。“你要打死他,先打死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