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安去找夏辂,说了云笄云寅之事:“……他们是我外公弟子的后人,我想请您收他们为义子义女,我也好给他们谋个好前程。
当然,人家父亲在呢!不用您出钱养他们或是操持他们的婚事,就是给个名份。尤其是云笄,她年纪不小了,该嫁人了。”
连皇皇帝都对外公充满着膜拜之情,夏辂哪有不愿意的?
又不用花钱。
他很痛快地点头了:“回头我把这事给你母亲说说,平白多了两个这么大的儿女,她定然也高兴。”
夏安安又说:“爹,给您磕个头就行了,她就不用了。”
夏辂一愣。
夏安安:“再给我娘的牌位磕个头,认她为义母。我娘的在天之灵一定会很欣慰。”
夏辂:“可这样让你母亲怎么想?”
夏安安:“您忘了她给我下毒的事?我不追究已经是看在您的份上。再让两个弟弟妹妹认她为母,这个我做不到。”
夏辂皱着眉头,不说话。
夏安安:“您要实在不愿意就算了!大不了我不让云笄送嫁了!等我嫁到定国公府,请我婆婆收他们为义子义女,我婆婆疼我,云笄云寅又有能耐,她应肯定答应。”
夏辂可不愿意便宜了别家人,说:“行了行了!就照你说的办吧!让他们来给我和你娘的牌位磕个头就行。”
夏安安:“好的,谢谢爹!”
……
第二日,云笄和云寅给夏辂和贾莞儿的牌位磕了头,就算是夏安安的义姐义弟了。
陆心兰和陆若与一直在旁边笑盈盈地看着,却没露出任何不快之色。
夏安安也不知道是她们变大度了,还是夏辂御妻有术。
……
这几年,宫里但凡有大事,皇帝必然让夏安安进宫。
在太子和九殿下比试的前一日,皇帝又下旨,让夏安安到时也进宫。
夏安安心里其实很紧张。
如果朱晖赢了,夏家、陆家都不会有好下场。
一紧张,她就给朱行占了一卜。
本来是想向老天问个输赢,结果,却占得一个大凶之卜!
有性命之忧的那种。
夏安安坐不住了,去了陆家。
陆灼带她去见朱行,一进屋,就见墙上挂着一幅字:上善若水。
正是夏安安当初写的那副。
用上好的材料装裱了,看起来还挺有味道。
夏安安:“没想到殿下还留着它,而且还带回来了。”
朱行含笑说:“每每看到这幅字,我都会想起你的赠言,不得志的郁结就奇迹般地平和了很多。一直很想谢谢你呢,安明真人。”
陆灼:“你现在可以叫她嫂子了。”
朱行似笑非笑地瞧了他一眼。两人有什么秘密似的,对视着笑了一下。
夏安安:“……咳咳!”
陆灼笑意更深了些,问:“你说要来找九殿下,是有什么事吗?”
夏安安点头,问朱行:“殿下可觉得紧张?”
朱行点说:“自然是紧张的。担心自己年轻浅薄,也担心八哥……多年经营,是我所不及的。”
言外之意,怕朱晖搞事。
夏安安说:“我也紧张!在家有些坐不住,所以过来,想给殿下测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