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以后,夏安安又得到了两千两的黄金。
半年以后,夏安安得了个令牌,可以每天出入皇宫。
一年以后,皇帝赐了夏安安一个称号,叫做:安明真人,跟以前的钰阳子、无量一样,可列席各类皇家宴席。
皇帝的身体日益康健,但是,时局却突然动荡起来。
据说皇帝得到了可靠证据,晋王与前朝余孽勾结,故意丢了几座城池,然后从对方那边拿到了巨大的好处,又跟朝廷这边要人要粮要钱。
皇帝大怒,下令晋王返京。
晋王拒不从命。
皇帝定性为谋反,派了十万兵,并号令周边几大诸侯王派兵前去清剿。
夏言宜在这一年的武状元比试当中夺了头名,皇帝又令其率领五万禁卫军,前去增援。
刀剑无眼,战场无情,夏安安正为哥哥担心,粱夫人突然到访。
她是来找夏言宜的,不过那会儿夏言宜不在,她就主动找到夏安安这里来了。
夏安安问她找哥哥有什么事,梁夫人说,听说哥哥要去出征,想请他帮忙,打听一下陆灼的消息。
夏安安好些日子不曾听到过这个名字了,乍一听到,心里突然就跟被针刺了几下,又反复揉捏似的。
她咽了一口唾沫,问:“怎么舅母竟也没有他的消息吗?”
粱夫人这一年你看起来老了好几分,说:“自从他走了以后,就音讯全无。”
夏安安没说话。
粱夫人看着夏安安,满脸伤感:“安安,他走了以后,你也跟我生疏了很多。这些日子,你都不曾再踏入定国公府一步。连我和国公爷的生辰你都没来。”
夏安安沉默片刻,说:“我以为,你们应该不愿意见到我。”
“你这是什么话?”粱夫人问,“我为什么不愿意见到你?”
“他是为了救我才落难的。”夏安安说,“如果不是我,他也不会……”
“你这傻孩子!”粱夫人说,“我们是那般不明事理的人吗?我儿子下落不明,儿媳妇也不登门了!你知道我的心里有多难受?”
夏安安:“对不起。”
“安安。”粱夫人握着夏安安的双手,“我知道你心里也不好受!”
夏安安深呼吸,微笑说:“舅母放心吧!他不会有事的!一定能平安回来。”
粱夫人点头:“安安,你不忙的时候,能不能过来陪陪我?令徽也很想念你。”
夏安安看她老了好几岁一般的脸,终是点点头:“好。”
……
夏言宜走了。
带着沈宁他们一起。
此去路途遥远,仅仅是行军就得一两个月,来回光路上就是三四个月。
一年多以后,终于传来了胜利的喜讯。
夏辂回来说,晋王被送回了京城。
只一颗脑袋。
被晋王送出去的几个城池,也都收回来了。
而且还把前朝残余势力打残了,估计再也不能兴风作浪。
朝野上下一片振奋。
唯有皇帝,一脸淡定。
有位老王爷问皇帝,他怎么一点都不惊讶的样子?
皇帝一脸高深莫测,说:“我就知道肯定会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