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教他的?”陆心兰怒问,“都已经九岁快十岁的人了,陆灼这个年纪的时候,都能做万字文了!又机灵又懂得进退!他连个一百字的文章都写不出来!背个书也磕磕巴巴!张嘴就知道胡说八道!”
姜妈妈“噗通”跪倒在地,伸手就扇自己巴掌:“夫人息怒!奴婢回头一定好好教三哥儿!都是奴婢无能!请夫人息怒!”
她啪啪啪地把自己脸打得山响,夏言书更被吓到了,哭着喊:“奶娘!奶娘!你别打了……”
夏安安有点看不下去了。
正好姜妈妈就跪在自己身后,她转身一把抓住易妈妈的手:“你吓着三弟了!”
姜妈妈错愕了一下,又请罪:“奴婢冒失了!”
“做母亲的,责骂儿子几句,再正常不过,你不必小题大做。”夏安安说,“更何况,子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三弟好与不好,自有他爹和他的老师担责,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奶娘来请罪?还不快下去!”
“是!是老奴不懂事!老奴这就退下!”姜妈妈弓着腰低着头退出去了。
夏安安拍拍夏言书的背,掏出手绢儿给他擦了眼泪,说:“三弟,别哭了,二姐姐以后是皇家人,咱们只能说吉祥话,不能说不吉利的话,否则皇上会降罪,知道吗?母亲也是一时着急才打了你一下,她不是责怪你,她是担心你以后说错了话,会惹祸上身!”
夏言书吸吸鼻子,满脸委屈地说:“夫子说,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我只是根据父亲的话推理,到底说错了什么呢?”
“你这小子!”夏辂见他居然出口成章起来,心里挺高兴,笑逐颜开地说:“你姐姐给你个台阶下,你还顺杆子爬上了?行了行了,听你大姐姐的话,以后二姐的事情不能乱说,知道吗?”
夏言书点点头,靠在夏安安身边,用伤心而疏远的眼神看着陆心兰。
陆心兰皱着眉头看了夏安安一眼,语气有些硬地说:“若与的事婚事来得仓促,虽然之前给她备了嫁妆,但是要嫁入太子宫,跟以前不同,得多备些才不会被人比了下去。所以,之前给安安备的嫁妆恐怕要挪给若与了。”
夏安安微笑:“当然没问题,我的那些嫁妆就当给妹妹添妆了!”
“我自然不能花安你的银子,钱我都会折成现银支给你。”陆心兰说。
夏安安:“母亲不必如此。”
陆心兰:“就这样决定吧。明天我就让人把银子送到流碧园去。”
夏安安没再说什么。
夏辂看向夏安安:“安安,若与下个月就要出阁,你这段时间就别去隐仙观了。留在府里看看能不能有什么帮忙的。”
夏安安:“好。父亲母亲,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吩咐。”
陆心兰应付地点点头。
一家人一起吃了顿饭,然后差不多同一个时间离开。
走到岔路口,夏若与突然叫道:“姐姐!”
夏安安回头:“若与,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