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点头,问:“陆彦怎么回事?已经告假这么多日了?”
夏辂:“他……病了……”
……
夏辂去了定国公府。
本来想找陆彦商量此事,半路上却看到东篱。
“姑爷!”东篱一脸惊喜地行礼,“小的正要去找您呢!”
夏辂:“找我做什么?”
东篱:“公子走之前吩咐,说让我跟您传一句话。”
夏辂:“什么话?”
东篱:“东河庄的玉米地里,界碑歪了。”
夏辂半天没说话。
“姑爷,这是什么意思呀?”东篱一脸懵,“东河庄是哪?”
“谁知道!”夏辂转身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夏辂又把陆灼骂了一百遍。
他做官二十年,一直很清廉。
就那一次,他负责追走私船,打沉了一艘,下河去捞,那是满船的金银珠宝呀!
他一时贪念,谁也没告诉,暗中置了个位置偏远不起眼的庄子,挖了个地库藏起来。
这事处理得很干净,也不知道那个兔崽子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他没再去找陆彦商量退婚的事,直接回府找了夏安安。
夏安安正靠坐在廊檐下,垮着一张厌世脸,盯着忙忙碌碌的一群蚂蚁看。
“安安。”夏辂过去。
夏安安站了起来:“爹,您怎么来了?”
夏辂:“有个事情想跟你商量商量。”
夏安安:“什么事啊?”
夏辂:“你应该也听你哥说了,无量道长说——”
“那就是个神棍!”夏安安说,“太子暗恋我,用了这个说法而已!”
夏辂:“……那天在天牢里,我都听到了。如今,你跟陆灼之间,算是恩断义绝了。你怎么打算的?”
夏安安:“我打算去外公那里,跟他学那本《元始天经》。”
“你爱学什么学什么,我的意思是,你的婚事你是如何打算的?”
夏安安没什么表情:“婚事这种事情,难道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您怎么安排我就怎么嫁呗!您要是想那我嫁给太子,我便嫁给他就是!反正他也对我挺好的。”
瞧瞧这孩子,多么懂事!
他本来可以做国丈的!
他的女儿,本来可以做皇后的!
他本来可以成为大名朝第一人的!
都是陆灼那个滚蛋玩意儿!
夏辂心里滴着血,艰难地开口:“太子……咱高攀不起。还是得想办法拒绝才是。”
夏安安有些诧异地看向他:“我以为您会希望我嫁给太子?”
夏辂笑得非常勉强:“皇家的媳妇不好当。你好不容易回来了,我希望你嫁个普通人,平平稳稳地过一辈子就心满意足了。”
“哦……其实我也不怎么喜欢太子。”夏安安说,“爹您看着办就好了,差不多,过得去就行。”
夏辂:“不过,皇上倒是有意,事关国本,无量道长又说他只能娶你,娶不能娶别人……爹实在是不好拒绝呀!”
夏安安有些被他绕晕了:“既然不好拒绝,那就不要拒绝了?您不用太担心我,虽然皇家的媳妇不好当,但是,贵妃,太子,还有皇上,我都挺熟的了!感觉他们都挺好相处的!”
夏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