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当没听见!”夏安安又激动地说,“爹,你回头一定要在皇上面前参方华堂——不,他又不是官,还没资格让您参他!参他爹黔国公一本!就说他教子无方!要不然倒显得咱们兄妹理亏了!
您看看,连亲爹也误会我们两个闹事不是?更别说外人了!
您参他一本,当着满朝堂的面把事情说清楚,他这么闹公主的婚礼,还把皇上的恩赐说得那般龌龊,皇上一定生他们的气!”
夏辂一副“老子还用你教”的表情:“还用你个小丫头教我怎么做事?”
夏安安:“哦……”
“他这么说的确过份,行!这件事情就这样吧!现在,夏言宜,你说说,你这身功夫是跟谁学的?”夏辂逼视着夏言宜,“我听他们说什么以柔克刚,明显跟陆灼不是一个路子,到底是谁教你的?”
夏言宜:“我师父不让告诉别人。”
“师父?你还拜了师父?”夏辂问,“不管他是谁,他收你为徒,总得经过我的同意吧?”
夏言宜翻了个白眼:“您日理万机,什么时候有空管过我?哪敢麻烦您哪?”
“我这么辛苦,这么累,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们!”夏辂怒道。
“为了我们?”夏言宜问他,“这个‘我们’是指谁?难不成是我和安安?还是你和陆心兰的孩子?”
“你……你看看你!这么大个人了,有一点做大哥的样子吗?”夏辂指着夏言宜,“嫉妒弟弟妹妹,你就是这么做大哥的?”
“呵!”夏言宜笑了一下,“不要恶心我了!他们不是我的弟弟妹妹,是杀母仇人的孩子!”
夏辂血往头上涌:“你今天说也得,说不说也得说!我倒是要瞧瞧,是什么人对我儿子这么上心!你这一身反骨,恐怕也是他教的吧!”
夏言宜怒道:“不许你这样侮辱我师父!他是世外高人,从不干涉世俗中事!而且我也并非生有反骨,我只是背负着血海深仇,却又不能报!心里憋屈!”
“你还敢说!”夏辂暴怒,“给我跪下!你今天要是说出他是谁,这件事就这么揭过去。你要是不说,你就给我跪在这儿,直到说为止!有本事你就跪死在这儿也不说!”
夏安安:“爹——”
“你先回去!”夏安安想求情,夏辂却很绝情地打断她,然后高声冲外面喊:“来人!”
夏府的管家宇文韬小跑着跑进来,问:“老爷有何吩咐?”
“夏言宜跟人打架斗殴,罚他跪祠堂!没有我的允许,不许任何人给他送水送饭!”夏辂下令。
宇文韬看了夏言宜一眼:“老爷息怒,公子他——”
“照做就是!”夏辂谁的劝也不听,转身就走。
这一走,却迎面碰到一个老头儿。
他诧异地问:“贾叔?你怎么来了这儿?”
来人正是老贾头。
他看着夏辂,说:“是我。”
夏辂还没反应过来:“什么?”
“宜哥儿的功夫,是我教的。”老贾头自己承认了。
夏辂惊讶地看着他:“你?你……要是有这般的功夫,怎么会在我家扫地?”
老贾头说:“此事说来话长,不如你先让宜哥儿起来,我们找个地方慢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