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灼:“说来话长,进来坐着说。”
他拉夏言宜进屋,让他们兄妹坐下。
他自己则靠墙站着,看着有些可怜巴巴的。
“你也坐啊!站那做什么?”夏言宜问。
陆灼说:“我的伤还没痊愈,坐不得,我就站着。”
夏言宜:“少装可怜,说吧!”
夏安安有些心疼陆灼,说:“哥,其实我的确都知道——”
夏言宜:“你别说话!让他说。”
夏安安:“……”
于是陆灼就说:“当年,我中了毒,神志不清。只记得帮我吸毒的人,胸口有金锁,在我眼前晃来晃去的。
后来他们说是蓁蓁,蓁蓁母女也没有否认,于是我就一直把她当做救命恩人。
在我十五岁那年,她跟我说她喜欢我,我觉得应该报恩,于是就说以后娶她为妻。”
夏言宜:“你一再强调报恩报恩,也就是说你对她没有男女之情?你只对安安有男女之情,是这意思吧?”
陆灼点头。
夏言宜冷笑:“我信你才有鬼!现在回想起来,你们两个之间的确有事儿!每一次,她都偷偷看你,你也特别照顾她!但是我还真没往那个方向想,毕竟你们两个名义上是兄妹!”
夏言宜回忆说:“我就说你这两年有点反常!一天到晚阴沉沉的,不要命的发奋苦读,敢情是自己心爱的女子跟了别人是吧?”
夏安安瞪大眼睛看向陆灼。
原来状元是这么考出来的呀?
陆灼恨不得缝上夏言宜的嘴,但是又不得不装可怜,说:“那时候心里的确不好受,毕竟说好的事,对方因为我没有继承权就变卦,换了谁也生气吧?但这个生气,与男女之情无关。
而且这个事从头到尾,我也没有瞒过安安。我那时候想把安安收房,也并不是因为跟蓁蓁赌气,我是真的对安安动了心。你应该知道的。”
夏言宜不说话。
“我心里只有安安一人。”陆灼说,“而且我已经跟她承诺,此生也只有她一人,绝不纳妾!”
夏言宜眉头一挑:“不纳妾?”
“不纳妾!”陆灼坚定地说,“而且以后我所有的财产都交给安安。”
夏言宜:“当真?”
陆灼举手发誓:“我今日所说,若有半句虚言,就让我不得——”
“行了!”夏安安打断他,然后跟夏言宜说:“哥,我信他。”
夏言宜斜眼看了陆灼一眼,说:“行吧!不用赌咒发誓的,你要是‘不得’什么,我妹妹不也跟着不得吗?你记住我今天说的话,以后你要是敢对安安不好,我就立刻把她带走!我这个哥哥,愿意养她一辈子!”
陆灼低眉顺眼的:“知道了大哥,你放心吧。”
夏言宜:“嗯。人你送到我那里,让那青岩带上四五个人就行,也不用太多。”
陆灼:“好。我让他们下午就过去。”
“多谢了!”夏言宜又问:“你祖母怎么回事?听说病了?”
“嗯。”陆灼说,“就郭家行刑那天,她路过那边看了一眼,不知道是不是被吓到了,回来就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