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心兰一直不敢跟夏辂直视,问:“怎么会这样呢?是谁给她下毒?”
夏辂:“不知道,在查。”
陆心兰:“肯定是郭家的余孽!他们还真是咬住人就不放!”
夏辂看了她一眼,说:“这种事情,往往很难找到真凶,只能猜测。安安有些吓坏了,现在对谁都不信任,包括我。如果我现在去跟她说这个,你说她会怎么想?她说不定会怀疑是你给她下毒。”
陆心兰:“什么!她怎么会这么想——官人!你不会就是这么想的吧?”
夏辂:“我怎么会这么想?但是现在去跟她说这个,的确是不合适。你觉得呢?”
陆心兰点头。
夏辂有些愧疚的样子:“心兰,安安提出要把身边所有的人都换掉。还要自己设个小厨房,我一时心软,就答应她了。”
陆心兰:“又设小厨房?当初,言宜设了小厨房,如今安安又要……你让别人怎么看我?背后还不知道编排我什么呢!”
“我知道。”夏辂说,“但是,有人给她投毒,她害怕也是情理当中。她年后就出嫁了,这孩子从小流落在外,留在家的时间就这两三个月了,就让她安安心心的吧!”
陆心兰揉着太阳穴:“官人,寻那么些人去给安安,我也是托了人介绍,费了好些功夫。如今不但落不着好,反而还可能背上不白之冤。都说后娘难做,果然……”
夏辂起身过去搂住她:“不至于!府里这么多事情,你本来就辛苦。就别管他们兄妹就是了。”
陆心兰:“哎……行!那若与怎么办呢?”
夏辂:“我会给她说一门好亲的,比陆灼更好的……”
……
夏安安把易妈妈单独叫去,问她:“……你回去以后,如果她问起来,你准备怎么说?”
易妈妈:“我会说,可能慧果的药量下大了点,导致你来葵水的时候疼晕了过去,老爷看你有血,以为出了什么事,所以赶紧叫了孟夫人来。
孟夫人医术过人,给诊断了出来。但是她又很精明,自己不说,让老爷请了自己信任的大夫来。
姑娘觉得,我这样说可好?”
夏安安:“如果她问你我有没有怀疑你们,你怎么说?”
易妈妈:“我就说,你自然是怀疑的。否则也不会把我们都赶走。”
夏安安点头:“慧果那里,你就好好教她怎么说话。要是你们露馅儿了,我大不了就是跟她撕破脸。你们两个……我不说你也懂吧?”
“是!”易妈妈满脸愁苦之色,“姑娘,其实我们也不愿意做这些事情,这身家性命都握在她手里,也是没办法。”
夏安安:“我在这个家里待不了几个月了,以后万一你们遇到事,我也帮不上忙。但是我跟我爹说了,你们两个,以后有事直接跟他说。说得更明白点,你们以后是我爹的人!有什么情况要及时跟他汇报,懂了吗?”
易妈妈:“是,明白。多谢姑娘为我们着想。”
夏安安点头:“那你回去找夫人吧。”
易妈妈走了。
夏安安给了每个人二两银子,把其他人都送离了流碧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