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才按了一条手臂,她就后悔了。
陆灼的手臂起码有她的三四倍粗,而且邦硬邦硬的。
她按了一会,手就酸得不行。
“啊!不行了,不行了!手好酸呐!”夏安安说,“让东篱来吧!”
“我可不想被他摸来摸去。”陆灼说,“累了就休息一会儿,等会再按。”
夏安安无奈地上了榻,去按他的另一条手臂。
“好粗啊!而且特别硬!”夏安安说,“我使不上劲儿!”
陆灼一脸享受:“别急,慢慢来……”
……
东篱又准备去主屋,这回他学机灵了,没有冒冒失失地闯过去,而是先从边儿上偷摸地挪过去,听听里面有什么有没有什么动静。
然后他就听到了夏安安抱怨,太粗,太硬,她手酸……
而且她还说:“这上午,下午各两次,我肯定不行……”
东篱捂着嘴,瞳孔振动。
他们在……干嘛啊?
“东篱,你干嘛呢?”魏妈妈路过,喊他。
东篱想冲过去捂住她的嘴,然而屋里已经响起夏安安的声音:“东篱!正好你来了!快进来!换你来!”
东篱猛然瞪大眼睛:“啊?换我来?”
夏安安:“是啊!快进来!”
东篱咽了一口唾沫,探出个头一看,夏安安正下榻,穿鞋,然后又叫他:“快点!磨蹭什么?”
东篱一脸为难地进去了。
夏安安:“我娘说,他老这么趴着,会难受,得上午,下午各两次给他做个按摩,我只看了一条手臂,手就酸得抬不起来了,这活儿还得你来!”
东篱松了口气,笑道:“好的!不过公子,还有安安姑娘,外面……白姨娘来了,想来看望公子。”
陆灼:“让她进来吧。”
“是!”东篱出去了。
白蓁蓁独自一人来的。
见了夏安安,她就皮笑肉不笑地问:“咦?安安?你怎么在这里?”
夏安安:“我正跟夫人学刺绣,令徽闹着要来陪着哥哥,拉着我一起来了。”
“这样啊!”白蓁蓁说,“刚刚我还以为时光倒流了,回到了你做五哥丫鬟那会呢!”
夏安安没说话。
白蓁蓁笑了笑,抬步进去了。
她来看望病人,自然少不了一番问候,又少不了要送些补品药品之类的。
白蓁蓁问候了陆灼之后,果然就拿出一个上好的瓷瓶,跟陆灼说:“这个是上好的云南白药。我特地去了林太医府上求来的,治伤最好。”
陆灼:“其实不用这么费心,我们那里就有最好的跌打损伤药。”
白蓁蓁看着他,眼神带着三分心疼,三分缠绵,说:“是啊!我听五哥受伤了,一时着急,倒是忘了你们锦衣卫那里,什么药没有呢?”
陆灼不语。
“白姨娘该改口了。”夏安安在旁边说,“上次姨娘出嫁,我和家母正好赶上,那天人多,我们都没有机会跟你说一声恭喜。”
白蓁蓁脸色顿时变了,半天说:“是啊!该改口了,五爷,是我平时叫惯了五哥,失礼了!”
陆灼说:“无妨,一个称呼而已。随便你怎么叫吧。”
随便?
她情愿陆灼逼她改口,这样至少证明他还是有些在意。
可他却说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