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晖颇为郑重地接过去。
接的时候,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碰到了夏安安的手指,还拂了一下。
夏安安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朱晖接过,看那香囊,问:“这香囊很漂亮,是你绣的吗?”
夏安安:“是宝钏的店里买的。我不擅长做女红。”
“人本来就应该把有限的时间用在更有意义的事情上。”朱晖微笑说:“你这样挺好!”
夏安安:“这个是安睡符,晚上睡觉的时候放在枕头底下就行了。”
“好!多谢!”朱晖看着她,眼睛能说话似的,说:“我会天天放在枕头底下的。”
夏安安心里有些不自在,客套了几句。
绣娘们量完尺寸以后,他们一行人就告辞离开了齐王府。
陆灼依然跟着她们,把夏安安送回了家,就要离开。
“陆灼!”夏安安叫道。
陆灼回头看她,眼神颇凉。
“你进来,我有话问你。”夏安安说。
陆灼便让黄宝钏先走了,跟她进了门。
到了无人处,夏安安问他:“那个人死了,是怎么回事呀?”
陆灼:“死了就是死了,还能怎么回事?”
“是……是不是你为了不让我爹娘暴露,杀了他?”
陆灼不说话。
“是吗?”
陆灼皱眉问:“你还有什么事吗?”
夏安安咬唇:“你……真要去挨打吗?”
陆灼:“要不然呢?”
夏安安:“是真打还是假打啊?”
陆灼:“夏安安,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啊?”
夏安安:“啊?”
陆灼看着她:“看样子是真傻。”
夏安安:“……”
“我皮糙肉厚,死不了。”陆灼又说,“我先走了。”
“诶!”夏安安一把拉住了他。
陆灼看着她:“又怎么了?”
夏安安:“……谢谢你啊……”
“跟我这么客气了?”陆灼颇为阴阳怪气地说:“接下来我都要躺床上了,闲得很!你要来退婚,我随时恭候。”
说完,他就走了。
夏安安想来想去,实在是不放心,就跟李冬青说了。
李冬青二话不说,带着夏安安直接跑陆家去等着。
梁夫人还什么都不知道,见了她们母女乐呵呵的。
夏安安说了今日在齐王府的事情,梁夫人吓得不轻,赶紧派人去打听。
结果,派的人还没走出大门,陆灼就被人抬了回来。
他趴在军用担架上,腰部以下血糊糊的!
而且人是昏迷的!
夏言宜、沈宁、叶连营一起跟了来,一个个都满眼的杀气。
李冬青让人都退了出去,进屋去给陆灼检查伤势。
夏安安就拉着其他几人问:“他是睡着了对不对?你们自己人打的,不至于把他打昏迷了吧?”
夏言宜奇怪地问:“你知道?”
夏安安就把当时的情况说了。
沈宁一拳头打在墙上:“我们为他出生入死,他这是干什么呢?”
夏安安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沈大哥,什么意思呀?难道是真打了四十军杖?”
沈宁:“当然是真的!那么多双眼睛看着,还能是假打吗?”
夏安安的眼泪一下子滚了出来:“那他……他……会不会有什么危险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