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上、衣袖上,有白色的粉末。
翻滚的时候,从衣袖掉出来一个小瓷瓶,咕噜噜在地上直转。
陆灼拿起那小瓷瓶,打开看了看,里面仅剩见底的一点微黄的粉末。
他有些诧异地回头看向夏安安:“安安,你现在有没有什么感觉?”
夏安安:“没什么感觉啊!怎么了?”
陆灼却没说,转头叫道:“云染。”
云染正看着地上站不起来的赵炳出神,陆灼喊她第二声,她才如梦初醒般回答:“啊?”
“你去叫东篱和南山进来。让他们带着绑人的绳子。”
“哦……好!”云染跑走了。
夏安安趁机又问他:“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啊?是毒药吗?我是不是中毒了?哎呀,我怎么突然觉得头晕?”
陆灼:“不是毒药。”
“不是啊……”夏安安晃了晃脑袋,“好像也没那么晕了!就是有点热。”
陆灼:“这是最近从西域流进来的媚药,只对女子有效,在那些青楼妓馆流传,据说见效非常快。你真的没事?”
“什么!媚……”夏安安脸刷就红了,“难怪他刚才说那些奇奇怪怪的话!我该多踹他几脚!”
陆灼:“我以前办案的时候见过,这东西的药效很强,你真的没事吗?”
夏安安:“……我没什么感觉呀!他这是买到假药了吧?”
陆灼摇头。
南山和东篱过来,把人绑了,带到了夏南桥和李冬青面前。
夏南桥比陆灼还激动,气得扇了赵炳几巴掌,让人把他送进大牢。
还是陆灼劝他,说事关安安的名誉,自己家里处理了就行,不要传出去。
夏南桥这才想起,这个年代,只要有一点这种事情传出去,都是对女孩子的伤害,好歹没再说送他见官。
陆灼又拉着夏安安到李冬青面前,让她给夏安安看看。
李冬青给夏安安检查了一番,确定她的确没什么事。
后来她用紧急药箱里的简易化验工具化验了一下,这种药里面的主要成分,是一种干病毒。
大约是夏安安从小打过各种疫苗的缘故,对这种病毒免疫。
为了验证这个结论,她大着胆子在自己身上也用了一下,果然对她也无效。
但这只是侥幸。
如果他换一种别的药,会发生什么事,会让夏安安和陆灼恶心到什么程度,就不好说了……夏安安越想越气。
……
赵家本来只是平常家庭,后来赵政入仕,才渐渐好起来。
后来赵政娶了含章的母亲,家里就不仅有官位,而且很有钱了,连严家也主动求娶了赵政的小妹……
但赵政的大哥和三弟却仍然是平民,一直在赵政家的镖局谋生。
虽然后来三弟赵极,也就是赵炳的爹花钱捐了个不入流的小吏,但夏南桥想要给赵极施压,很容易。
毕竟,赵极家的大部分收入,是靠着广盛镖局。
他答应了夏南桥的要求,把赵炳送离京城,去外地铺子上,下次科举考试前,不许回来。
外地人生地不熟的,连个认识的人也没有!且距离下次考试还有近三年,这对从小养尊处优的赵炳来说简直生不如死。
他一急,就说出了事情的本源,竟然不是他自己的主意!而是一个神秘的带着帷帽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