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廷乐:“什么?你……你竟然当众杀人!陆灼,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陆灼:“我杀谁了?”
严廷乐:“杀我啊!”
陆灼:“你不是活的?”
严廷乐被他绕得有点晕:“我……你……”
陆灼转身走了:“你最好别浪费时间在找大夫上。我的手段你应该知道,大夫解不了你中的毒。我在中所等你消息。”
身后传来严廷乐的叱骂声:“陆灼我日你祖宗!来人啊!你们这群酒囊饭袋!还有丽春楼的老鸨子死哪去了?小爷在你们这里被人灌了毒药,你们都不管的吗?”
外面跟死了一般寂静。
……
一个半时辰后。
严廷乐哭着跟陆灼说:“我真的很尽力地求了,可他就是不肯收回成命啊!我说我被你灌了药要死了,他却问我:‘严廷乐的命和孤的威信,孰轻孰重?’我能怎么说?我当然说他的威信重要啊!他又说我死了之后,他会让你伏法给我报仇……”
陆灼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他要了夏安安去,也是给我!”严廷乐又说,“我到时候再把她还给你就是!反正我也没真想把她怎么样!我就是想整整你!然后想吓唬吓唬她!谁让她出主意,让我跟宝庆公主定了亲!陆灼,我这个人你知道,我什么话都敢说,我就不说谎!我保证,一定把她还给你!你…….给我解药吧?”
陆灼从怀里掏出一颗黑丸子。
严廷乐没想到他这么好说话,满眼惊喜地伸手去接。
岂料,陆灼伸手一扬,黑丸子落入不远处的火炉里。
“啊!”严廷乐扑过去,却连丸子的影子都不见了。
“陆灼!”他气得要命,拿起夏言宜放在桌上的佩刀,拔出就往陆灼砍过来。
陆灼刀未出鞘,挡了几下,然后夺了刀一脚将他踹出了门,说:“现在回去见你爹娘最后一面,还来得及。”
严廷乐再要上前,却被其他锦衣卫层层挡住,他再也进不去。
于是他哭着回去了。
陆灼深呼吸,闭上眼睛,眉头紧蹙。
夏言宜东张西望地进来,问:“你把大乐子怎么了?怎么嚎着出去了?”
陆灼一副厌世脸:“不用管那白痴。”
夏言宜:“他又惹你了?”
陆灼:“他去找太子,让太子把安安收进太子宫,口谕都传到我爹那里去了。”
“什么!”夏言宜顿时炸毛,“他是不是有病!你不早说!早说我刚刚揍死他丫的!”
陆灼:“太子那人你知道,他宫里哪里有干净的宫女?走在路上见了入眼的,也不管人家是否嫁人了,是否愿意,定要弄到手,玩腻了才丢开。虽然严廷乐说,太子会把夏安安转送给他,但是……就她的容貌,太子能放过她?”
夏言宜:“够呛!凶多吉少!连严廷乐的命他都可以不顾,找人去说人情怕是也无济于事。咱们赶紧把夏安安送走吧!”
陆灼:“凭什么!”
夏言宜:“那还能怎么办?除非……你能投了他去!”
陆灼微微冷笑,多少有些不屑。
夏言宜叹了口气:“唉!”
“把他们两个也叫来。”陆灼说,“我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