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夏安安问:“我能不能一起去?”
东篱乐了:“如果你肯去,当然好了!公子要是见了你,肯定高兴!”
“那就走!”夏安安回去拿了把伞,跟东篱一起走了。
夏安安早听说,锦衣卫里,多得是公侯世家的公子哥儿。
下雨天到了锦衣卫所外面,方知所言不虚。
密密麻麻停着各种各样来接人的马车。
东篱让夏安安在车上等着,他过去接人。
过了一会,陆灼便一身水气地钻了进来。
东篱那小东西也挺坏,没告诉他夏安安在车上。
一看到夏安安,陆灼愣了愣,眼里很是光亮:“你怎么也在?”
夏安安:“来接你啊!”
陆灼笑了一下,在她身边坐了,歪头瞧着她:“想将功补过啊?”
夏安安:“我哪有什么过?”
水灵灵的大眼睛瞥着他,能勾魂一般。
陆灼伸手就想去抱她,岂料这时门帘一掀,夏言宜一溜烟钻了上来,说:“蹭个车!啊?安安妹妹,你也在啊?”
陆灼黑着脸,稍微有些尴尬地把手收了回去。
夏言宜好像什么都没瞧见一般,坐在了他们对面,笑着说:“这天好喝酒!本来哥几个想找他喝个雨酒,结果他却说有事,可扫兴了!原来……果然有事啊?哈哈哈!”
陆灼不说话。
夏安安问他:“五哥儿有事啊?那是回府还是不回?”
陆灼:“……别问那么多!”
夏安安:“……”
夏言宜憋着笑,说:“是啊安安,别问那么多,跟着成甫走就是。他是个靠谱的男人,你可以信他!”
夏安安:“啊?”
怎么感觉话里有话似的?
东篱赶着马车,熟门熟路先往夏家跑去。
夏家的位置,用今天的话来说,在城乡结合部的新贵区,怪远的。
可是他家里竟然没有派车来接他?
再想想他那个园子也处处透着寒酸……夏安安皱了皱眉。
他们,对他不好吗?
怎么也是那府上的嫡长子,怎能如此轻慢?
正想着,那两人却聊开了。
聊天的话题,正是赵知府。
两人说他今日进宫,昔日认识他的人,都认不出来了。
皇上也认不出他来了。
夏言宜还调侃说,没想到,赵姨父减肥之后,竟是个美男子,那些个宫女见了他,都会回头多看几眼……
后来,夏言宜突然说:“本朝从未有开过夺情先例,没想到,皇上对赵姨父破例了。”
陆灼正待说话,旁边一直竖着耳朵听的夏安安突然一把扯住他的袖子,急道:“等等等等!夺什么?我爸——我吧!听不懂!什么叫夺情?赵知府怎么了?”
陆灼任由她拉着衣袖,手还往她那边去了去,说:“今儿他进宫面圣,皇上竟破了例,让他做了工部右侍郎。从四品升为了正三品堂上官。”
夏安安:“升官?他不是回来丁忧守孝的吗?不是要去职吗?怎么还升官了呢?”
陆灼:“所以说,皇上为他开了夺情先例。”
夏安安:“夺情……是什么意思?”
“夺情就是,在心里守孝。身体呢,继续为国效力。”对面的夏言宜说。
夏安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