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说:“扎头。”
“头……头能用针扎么?”夏安安捂着脑袋。
救命!
“坐下吧。”大夫站起来,笑眯眯地说:“不疼。”
不是疼不疼的问题!
关键我没病啊!
呜呜呜呜呜!
夏安安想哭的心都有,浑身寒毛直竖。
陆灼不耐烦,起身一把将她扯回去按坐在凳子上。
夏安安回头去看他,他命令道:“闭上眼睛。”
夏安安被迫闭上眼睛,一脸痛苦面具。
“别紧张,陈大夫是京城有名的擅脑科的大夫,经验丰富。”陆灼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我本来也打听到陈大夫,准备派东篱请他来的。”
这声音,比平时温柔,却很有力量。
夏安安莫名放松了不少。
罢了,这庸医总不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她扎死吧?
陆灼跟陈大夫使了个眼色。
白蓁蓁则目不转睛地看着陆灼。
大夫扎针的时候,夏安安就感觉后脑勺某个位置有轻微的感觉。
倒的确不痛。
“夏安安姑娘,你现在回想一下自己的父母家人,看看能不能想起什么?”大夫在身侧问。
夏安安:我当然能想起!你这个庸医,好了没?把针拔出来啊!
“你之前不是说,能想起一些来吗?想起什么就跟大夫说什么。”陆灼在她背后,又出声了。
背后是锦衣卫,头上扎着针,夏安安有种刑讯逼供的感觉。
她怕被多扎几根,只好现编:“我只能隐隐约约想起些场景……”
“什么场景,你说出来。”那大夫的声音似能催眠一般,又或是后脑勺那根针的作用,夏安安突然感觉一阵阵迷糊。
“在你想起来的场景里,你在哪里?”大夫的声音回响在耳边。
这尼玛要咋编?
夏安安努力回忆看过的古装剧,也不知道究竟是想起了哪一部,反正就想象出了一个场景,说:“花园里,很漂亮的花园。”
大夫:“花园里有什么树?”
夏安安:“银杏。很漂亮的一棵银杏树,叶子半黄半绿。”
大夫:“你看到了什么人?”
夏安安:“看到了……一个很熟悉的人,妈妈……”
她看到一个穿着湖绿色大名朝服饰的年轻妇人蹲着冲她伸手:“姐儿,过来!到徐妈妈这里来!”
然后,她脑子里突然冒出来一声童稚的喊声:“徐妈妈!”
“徐妈妈……”夏安安呢喃。
大夫:“徐妈妈是你什么人?”
“徐妈妈……她……”夏安安此时陷入一种更奇怪的状态,仿佛……这真的是她遗忘已久的记忆似的,若隐若现,勾扯到她心底深处去。
怎么回事呢?
庸医把她脑子扎坏了吗?
一想到脑子被扎坏了,夏安安就突然觉得脑子里面跟针扎一般疼,呼吸急促起来。
与此同时,后脑一松,那大夫把针拔了出来,夏安安一个激灵,那种诡异的感觉也消失了。
“如何?”陆灼问。
“应是通窍不少,很有痊愈的希望。”大夫回答,“我给她开三副药,吃完了以后再看。”
陆灼点头:“东篱,跟大夫去拿药。”
“是!”东篱送大夫出去了。
“夏安安,你也回去吧。”陆灼又吩咐说,“回头东篱把药拿回来熬了,再叫你过来吃药。”
吃药……
而且是苦死人的中药……
夏安安想骂娘,但还得装出一副非常感激的模样,起身跟他们道谢:“多谢蓁蓁姑娘,多谢五哥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