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时鸣危险的眯了眯眼眸,他安抚般拍了拍陶溪的手,本以为陶溪会很生气,熟料陶溪只是笑笑:
“我没事,这样也好,此等不忠不义的人离开,总比往后遇上事的时候从咱们背后来一刀好。”
这么说是高看了那小伙计,不过陶溪是真的不生气。
一个小伙计能知道多少?怕是火锅底料都没学全。
众人都沉默了,是啊,一个伙计知道的能有多少,但可恶的是对方故意用那伙计来误导其他人。
路过的人怕是还以为这是他们的分铺子呢,可恶!
在这期间,伙计已经端着烧烤上桌,看那冒着热气的烧烤,顾烨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好香啊。”
他忽然有些理解三叔之前为什么那么激动了。
这么好吃的东西肯定卖的好啊!
“快尝尝。”
陶溪拿了一串烤羊肉递至简时鸣的嘴边,本以为他会自己拿过去吃。
熟料这厮微微张唇,在陶溪目瞪口呆的眼神中咬了一口肉。
“好吃。”
他眉眼舒展,像是很满意,并且又咬了一口肉,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陶溪有些不自在。
顾烨痞笑着打趣道:“简兄,你这也太肉麻了吧。”
没想到和他同行清冷的简兄,在自家娘子面前是这幅德行。
简时鸣抬眸淡淡斜了他一眼,“你也可以。”
“别别别,我暂时可不想娶亲,还是自由自在的好。”
顾烨摆了摆手,这才继续拿着一串烤丸子,一边吃一边眯着眼眸。
可真好吃!
倒是顾管事,早就尝过味道,是以只是默默吃着,顺带瞥一眼对面的蒋氏火锅铺子。
“东家,蒋氏火锅的价格和咱们大差不差,今日还便宜三成。”
朱掌柜是个办事利落的,陶溪他们聊天的功夫,她已经悄悄打听了对面的动静。
“不要脸!”
顾烨嗤了一声,狠狠的咬了一口嘴里的鸡柳,就像是在咬蒋少爷一般。
顾管事到底是老商贾,有经验,是以的绷得住,只是也一直拧着眉心。
“咱们且观察着吧。”
陶溪对朱奴招手道:“你去弄点麻辣烫过来给顾公子尝尝。”
“是。”
朱奴连忙去了隔壁,陶溪吃着嘴里的烧烤,可惜没有快乐水。
再不济奶茶也行,可惜养在牧场的奶牛还没产奶,她不能光明正大的和大家分享她的快乐。
朱管事很快就找人弄来了隔壁铺子的麻辣烫,顾烨尝了一口后眼底冒出绿光。
“太好吃了,简娘子你也太厉害了!”
“现在相信我说的话了吧?”
简时鸣莫名有些骄傲,他抬手食指轻轻搭在鼻子下方。
顾彦莫名想起了简时鸣当初说她娘子手艺绝佳,顿时心中微微一动。
“简兄,三叔说你和我哥关系不错,那我可以去你们家中做客吗?”
铺子里的都是别人做的,哪里有简娘子做的好吃啊。
简时鸣没直接答应他,而是看向陶溪,“娘子,你觉着呢?”
“可以啊。”
陶溪想到岛上空着的许多房间,她笑弯了眼眸,“热烈欢迎。”
“那行,顾叔,我等会就去简兄家作客。”
顾烨倒不是嫌弃简时鸣他们家里,早在提出要过去的时候,心里就做了准备。
到底是乡下,那环境肯定比不得顾叔安排的别苑。
顾管事想到之前陶溪提出要搬到岛上去,对顾烨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行,你去吧,多玩几天。”
他都有些担心这堂侄子乐不思蜀。
几人说说笑笑,瞬间冲散了蒋氏火锅带来的危机感。
对面热热闹闹一群人抱着尝试的态度走了进去,陶溪闻着那个味就知道不正宗,便放下了心底的压力。
离开前陶溪让许娘子他们的都留意有没有夫子愿意去桃木村,刚走出烧烤铺子,迎面就遇上特意等在这里的蒋少爷。
蒋少爷看着络绎不绝的铺子,笑容满面的对陶溪道:
“陶娘子,有生意一起赚,我想陶娘子不会这么小气吧?”
说完他才注意到陶溪身侧站着一位青衣男子,男子眉目俊朗,气质出尘,一看就不凡。
简时鸣冷着脸正欲开口,陶溪却语速更快,“那蒋少爷真是想多了。
我这人就是小肚鸡肠,见不得别人占我半点便宜。”
她牙尖嘴利,简时鸣却很喜欢她如此模样,可爱。
蒋少爷被陶溪的话气的脸上的笑容都绷不住了,顾烨性子直,直接道:
“蒋少爷是吧,我还真是第一次瞧见偷了别人东西还这么理直气壮的,脸真大。”
蒋少爷再次被怼的脸色铁青,他和邱少爷不一样,邱少爷混不吝,但他在人前还要脸。
是以一时间还没想好措辞,简时鸣已经宣示主权一般,牵着陶溪的手上了马车。
“娘子,咱们走吧,别怕脏东西说话。”
“嗯。”
陶溪微微点头,并未将蒋少爷这等跳梁小丑放在眼里,他要是真的做起来,她还会对他刮目相看。
毕竟人品不行,但做生意的本事倒有几分。
娘子?
蒋少爷征愣的望着陶溪和简时鸣上了马车,原来那位就是陶溪传说中的秀才相公?
蒋少爷表示震惊,甚至心底暗暗祈祷简时鸣不要考中,毕竟若是他们云县多了一个举人。
莫说县令,怕是府城的官员对简时鸣都会客气几分。
坐上马车,陶溪明显发现简时鸣的脸色不太好,连忙轻声询问。
“相公,你怎么了?”
她一边说一边从马车的小格子里掏出些零嘴并基本书札。
“你若是无聊,可以打发打发时间。”
她之前便是这般,小日子倒是过得不错,简时鸣心中升起的那股子郁闷顿时消散不少。
只能吐了一口浊气道:“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受苦了。”
虽然她很厉害,但别人总会因为她是女子对她多加打压,偏偏此刻的他还帮不上什么。
“没有呀,我很享受这种赚银子的感觉。”
陶溪嘿嘿一笑,没有银子都没有安全感,陶溪就是这么现实。
简时鸣拉着她的手,长吁短叹,“我好像什么都帮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