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不久后,沈清芙就要被她嘲讽,于春梅笑出了声。
刚好,沈清芙从外面进来。
“你不复习吗?”看着沈清芙空空的两手,于春梅假惺惺的问。
沈清芙一眼就看出她不是真心的,并不想回答她,于是假装没听到。
落在于春梅的眼里就是不好意思回答,估计没脸了,毕竟她最爱装了,平时就不爱跟她们玩,好像高人一等似的。
其实于春梅误会了,沈清芙只是没时间跟人侃大山,有空她就往图书馆钻,周六日又要做生意,时间安排得满满的,实在没空玩。
“忘了,你是状元,不用复习也能考第一名。”于春梅故意把她捧得高高的。
这样她摔下来的时候才会更痛。
“这是你说的,我可没有这么说。”沈清芙故意站到门外,大声道:“你以后可不要往我身上泼脏水,我不认的。”
路过的人,感觉到有热闹看,马上停下来。
沈清芙把事情跟大家说一遍,然后道:“大家帮我作证,是她往我头上戴高帽,我只能说努力考,考出来多少分就是多少分,可没有说一定得第一啊。”
“我们帮你作证。”
“傻吗?这样说。”
“我倒是觉得她这么说没问题。”
“那我说你肯定轻轻松松考第一,你觉得没问题?”
这不是把人架在火上烤嘛。
于春梅想不到,沈清芙根本不按常理出牌,她就算生气怼她也没这么难受。
“对不起,我说错了。”于春梅手指紧紧拽着床单,咬着牙道歉。
“没事的话还是好好学一下说话的好,不然下一次,别人就没我这么好说话了。”沈清芙语气真诚道。
于春梅:“……我知道了,谢谢提醒。”
“谢谢大家为我说话,没事了,大家散了吧。”沈清芙进屋,顺手关上门。
于春梅想刺她两句,想到她可怕的战斗力,最终把话吞了回去。
眨眼,期末考到来。
成绩要开学才出来,所以考完就正式放假了。
开了最后一次班会,沈清芙回到宿舍收拾东西。
“你放假回家吗?”苗姝媛凑过来。
沈清芙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问,因为自己跟她不熟,所以她选择撒谎:“嗯。”
“我可以到你家玩吗?”
苗姝媛是真心想跟她交朋友,只是沈清芙每次都有事拒绝跟她玩,那她跟她回家,她总有空了吧?
“不行。”沈清芙想也不想的回答:“我家在偏远小山村,恐怕你住不习惯。”
“不试试怎么知道?”苗姝媛摸着下巴:“说起来,我早就想体验下了。”
她爷爷奶奶,姥姥,姥爷都是城里人,她出生就在城里,真没去乡下住过,一直想试试来着。
“太偏远了,而且农村脏乱差,到处是鸡屎,鸭屎,相信我,你会住不习惯的。”
沈清芙不是故意吓唬她,有的妇人比较懒,家里真的就像她说的那样,到处都是屎。
她家里确实是好点,但她的家里人一言难尽,她要是在她家出点什么事,她怎么跟她家里人交代?何况她还不打算回去。
“说来说去,你就是不欢迎我。”苗姝媛生气道。
沈清芙说了句渣男经典语录:“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苗姝媛:“……”
“要不你去我家吧。”于春梅主动道。
“谢谢你的好意,不过不用了。”苗姝媛拒绝。
她又不是傻,看不出于春梅满脸的算计。
之前?她不过是没认真看,认真看了,她哪还算计得了她?
“为什么?你就那么讨厌我吗?”于春梅难过。
苗姝媛感到一阵烦躁,只是从小的修养使然,让她不会轻易跟人撕破脸,何况于春梅还什么都没来得及做,她要是说点什么或者做点什么的话,无疑会落了下风,因此她忍耐着性子道:“不是,我只是比较喜欢跟长得好看的人交朋友。”
她长得不好看,所以她不想跟她交朋友。
于春梅:“……”措不及防下被插了一刀。
苗姝媛怕她纠缠,赶紧收拾行李。
其实她的东西不多,晚点收拾也没事,所以在大家都忙碌的时候,她依旧不慌不忙的找沈清芙说话,只是如今她不得不让自己忙起来。
见苗姝媛转过身去,于春梅狠狠的瞪了沈清芙一眼。
沈清芙才不惯着她,直言道:“你瞪我干啥?我长得漂亮,人家愿意跟我做朋友碍着你了?”
“你看错了。”见苗姝媛转过头,于春梅皮笑肉不笑道。
沈清芙道:“我的视力好着呢。”
言外之意是,她又怎么会看错?
“我是眼抽筋。”于春梅继续描补。
沈清芙恍然大悟:“是吗?我第一次听说,你再抽一个给我看看。”
于春梅:“……”
“下次你要再眼抽筋,记得低下头,不然我误会的,知道吗?”沈清芙好心叮嘱。
“知道了。”于春梅指甲掐进肉里,从牙齿缝里挤出几个字。
沈清芙见好就收,把人逼急了容易坏事,低下头,继续收拾东西。
苗姝媛盯着于春梅看了一会,于春梅为了给她留下个好印象,不得不保持脸上的笑容,在她笑得脸都快僵的时候,苗姝媛终于收回眼神。
于春梅:“……”
把被子全都放在袋子里,书放到抽屉里,再把衣服放好,拿几件冬天要穿的衣服,背起包包,沈清芙朝大家摆摆手:“走啦,开学见。”
“拜拜。”
大家看着她离开。
俞修诚已经在宿舍门口等着她。
收衣服的于春梅刚好看见,她用不大不小,刚好够全宿舍听到的声音道:“哎,你们说,沈清芙和俞修诚是不是处对象?”
“大学了,处对象没什么吧?”宿舍里另一个小姑娘道。
苗姝媛点头:“就是,处对象的多的是,大惊小怪什么?”
“别误会,我只是觉得她不真诚,像你们说的,处对象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但我们每次问起的时候,她都否认,也不知道她隐瞒什么。”于春梅摇头。
“那很可能是真没处。”
“你信吗?两人那么亲密。”于春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