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就别发表意见,拿去给你的领导看。”沈清芙赶人。
瞧她能耐的,沈建刚手有点痒,但想到自己还有求于人,他忍住了。
“建刚,你真的要把它交给领导?”王冬月问。
“不然呢?”领导等着他交差呢。
“我是说万一,领导不满意咋办?他会不会撸了你组长的位置?”王冬月担忧。
“不会吧。”
“咋不会?你是厂里的工人,为厂里出谋划策是应该的,偏偏清芙不理解,硬问你要奖金,厂里正艰难,你要跟领导提了,你说他开心得了吗?”
开心个屁,换了他,他能气死。
看着沈建刚漆黑的脸色,王冬月心里偷笑,嘴上却假模假样的安慰:“清芙真的是太不懂事了,要不你跟她好好说说?”
“说啥?她又不会听。”沈建刚算是看明白沈清芙了,软硬不吃,只能自己好好跟领导谈,唉,指望他不要怪罪他。
王冬月看着沈建刚的背影,脸庞有一瞬间的扭曲,她没想到,她都这样说了,他还是要帮沈清芙争取,想到沈清芙即将有一笔奖金入账,她差点呕死。
沈清芙在门后面听着两人的对话,她不是故意偷听的,谁让两人一点都不顾忌,在外面就说起来,她刚好要出门,不凑巧的就听到了。
既然王冬月费心费力在背后说她坏话,不回报一下说不过去,沈清芙吩咐沈半梅去捡柴草,王冬月欺负她,她就欺负她女儿,很公平不是吗?
沈半梅不乐意干,“这活不是你的吗?”
“我送给你了。”
“我不要。”沈半梅大声拒绝。
“轮得到你说不?”沈清芙冷笑。
“妈,沈清芙欺负我。”沈半梅一头扎进王冬月怀抱。
“清芙,差不多得了,赌约都过去那么久了。”王冬月话里话外充满指责。
“她说的是以后,可没说以后是多久。”沈清芙抠字眼。
“难不成你想半梅一辈子给你当牛做马?”王冬月破口大骂:“沈清芙,你能不能要点脸?”
“不要脸的是谁?赌约是谁说的?”沈清芙指着沈半梅:“她自己说的,抱的不就是这种心思?”只能说,沈半梅完全是自作自受。
“你当谁都跟你一样?”
王冬月说得特别大声,但谁都看得出来,她底气不足。
沈清芙嗤笑一声,没有跟她争辩。
王冬月觉得她的笑声里充满讽刺,脸涨得通红。
沈半梅也听出来了,她觉得特别丢脸,小声道:“妈,咋办啊。”
难道她要一直受她驱使?光是想想,她都头皮发麻。
王冬月拍拍她的后背:“多动动你的脑子。”
要是她能帮沈建刚出主意,沈建刚自然偏向她这边,沈清芙想欺负她都没办法。
“我知道了。”沈半梅垂下眼睑。
最终,沈半梅还是去捡了柴草,因为沈清芙再次来催,沈半梅要避其风头,不得不听话。
不用去捡柴草的沈清芙,干脆留在家里看书。
下午,她拿着本书去放牛。
沈清芙很愿意出去的,小山村的景色挺好看的,没有被开发过,保留着一股原汁原味。
大自然有一双巧手,在山下看和山上看都一样好看,只是感受不同。
而且满眼绿色,让人心情无端的变好,看书累了,还能舒缓眼睛。
沈半梅看着她走出家门,目光闪了闪。
走到半路,沈清芙遇到王翠萍,她正在地里除草。
为了收成好,她们通常都特别精心的伺候庄稼,三两天就拔一次草。
不要觉得太夸张,野草永远除不完,要是不除得密一点,庄稼的肥料很容易被它们抢完。
跟她一起的还有她的两个姐姐,一人一个田。
王翠萍一直注意着沈清芙,在她消失不见之后,立即借口肚子疼,偷偷的跟上去。
“翠萍,你鬼鬼祟祟的干嘛呢?”
走到半路上的,同族的五婶遇到她。
王翠萍拍拍胸口:“五婶,你吓死我了。”
“干啥坏事呢。”五婶顺着她的目光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