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小浪,什么态度,胆子大了,竟敢这么和嫂子说话。”
贾小浪不愿搭理文玫,回了自己的房间,碰的一声把门给关了。
看来,自家小叔子是真的生了气,文玫笑着摇了摇头,到了他的门口,轻轻的敲了敲门,说道,“好了,嫂子知道你是为了维护我的名誉,才和秀芳婶子争嘴,你别怄气,气坏了身体不划算……”
文玫想了想,又说道,“秀芳婶子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们做邻居做了这么多年,你我都清楚,她就是嘴巴太臭,其实人还不错,说实话,这几年被她责骂都习惯了,再听到她说那些不干不净的话,无所谓,我真的都不会生气,你也别再计较,人正不怕影子斜,听到了吗?何必为了一个女人的三言两句生闷气。”
好嫂子文玫太过心善,什么都忍,母夜叉王秀芳才会恬不知耻的得寸进尺,说的话才会越来越难听。
不过,嫂子说得没错,何必因为一个提前进入更年期的恶心女人上火,贾小浪长吁了一口气,说道,“嫂子,我知道了,别管我,有点累,想睡会觉。”
“睡觉?这才下午五点,你睡得着吗?猪儿啊,养膘啊。”文玫在门口取笑道,笑得花枝乱颤,美美的不像样子。
贾小浪不愿回应,扯了扯被子,将头盖住了,没有人搭理,自言自语,没有意思,文玫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而去了鸡圈,想看看母鸡下蛋了没,要是下了,晚上得给小叔子煎两个荷包蛋,补补身体,不然这么气,真担心人会被气倒。
触了霉头的贾小浪,这个时候怎么可能睡得着,没听到文玫唠叨,将被子掀开了,坐在床头,心中多少还是有些气,但没有那么严重,转而更多的还是困惑。
村长贾万福不是生病,而是被人打了,而且被打得躺在了床上,这应该算是一件相当恶劣的事件,贾小浪没怎么听说,村上也未谣传,不合常理。
而且按照母夜叉王秀芳的个性,自家男人被打了,还伤得不轻,怎么可能放过肇事者,早就把贾家沟闹得鸡犬不宁,为何一点动静没有,还撒谎说村长贾万福生了重病,还不让看……
这不像是有夫之妇所为,更不像是拥有火爆脾气的母夜叉做得出来的事,种种现象不合情理,贾小浪的眉头皱得更紧,突然间脑仁奇疼,疼得欲裂开。
在混沌状态之下,亲眼目睹母夜叉王秀芳与老不死的贾老财在一起的靡靡画面,像海市蜃楼一样浮现在脑海之中,贾小浪的脑袋更痛了。
灵光一闪,画面又转,贾老财手持石块,面露凶相,狠狠的砸来,更是把贾小浪吓了一跳,直接从床沿上蹦了起来,仿佛遁入了混沌状态,又回到了那个夜晚,那个被老不死教训的夜晚……
贾小浪捂着头,晃来晃去,嘴里念念有词,说道,“不会,不会……”
然而,一口气没有上来,贾小浪似被人抽筋拔骨一般,瘫软的躺倒了床上,迷迷糊糊的闭上了眼睛,灵魂好似穿越了,在不知晓的隧洞中漂流,隧洞流光溢彩、绚丽不已,好似小时候玩的万花筒,很是迷幻。
可这不是万花筒,贾小浪在隧洞之中,瞪大了眼睛,惶恐的神色难以遮掩,很快,他变得平静,仔细的打量着隧洞,数不清的人,认识的,不认识的,在他的身边闪过,好像乘坐着超级高铁,穿梭在人群之中,速度很快,快到他晕乎乎,想要呕吐。
可是贾小浪凭着毅力保持着清醒,不知道在隧洞之中漂流了多久,眼前出现了一张让他爱得无法自拔、又让他恨得撕心裂肺的面孔,她身着校服,清纯而又可爱,笑容最美,用倾城来形容不足为过,他伸出了手,想要触摸,没有摸到,因为她的样子像镜中水月,可远观不可亵玩焉。
很是可惜,贾小浪想停留,停不下来,又继续漂流,看到了好嫂子文玫,在画面之中,她仿佛喝醉了,脸蛋红扑扑,小眼很迷离,简直是醉得一塌糊涂,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而且文玫身上没有穿任何衣物,一丝不挂的样子,不管什么牲口看到,身体内的血液都会倒流,想要喷血而亡,再细看,不对劲,她的身上真的爬着一只牲口,还是一只相貌丑陋、神态猥琐的牲口,仔细辨认,竟然是老不死贾老财,他正在欺负好嫂子。
在隧洞之中的贾小浪看得真真的,伸手想要阻止,阻止不了,张着嘴,大声呼唤,想叫醒好嫂子,喉咙像是被冰渣堵着,发不出任何声音,又难受不已,眼睁睁的看着贾老财欺负好嫂子,无奈、无助之感,犹如滔滔江水,快要将其淹没、窒息。
不,不能让老不死的得逞,绝对不能,贾小浪嘶声力竭的呐喊着,使出了全身的劲,奈何在隧洞之中的他,好似漂流在洪水之中的落叶,身不由己,势不由己,只能随波漂流。
就在贾小浪无力之际,隧洞之中突然闪烁起了一道非常强烈而又刺眼的白光,刺激得他的眼睛睁不开,耳旁吱吱作响,有急流的电流在流淌,还有一股霸道而又无法摆脱的吸力,他感觉仿佛被十八级的热带风暴吸住了,未来得及做出任何反抗被吸了进去……
一个梦冲,贾小浪觉得自己应该是回到了现实,可是感觉异常劳累、疲倦而又疼痛,身体好像不是他自己的一样。
贾小浪试着睁开眼睛,眼皮好似打了重铅水,睁不开,拳头也握不紧,四肢,包括第五肢都很无力,脑袋还奇痛,痛想要用斧头劈开,怎么了?自己是怎么了?被人下了药,中毒了吗?如此难受。
贾小浪困惑不已,房间里响起了脚步声,一个稳重,一个轻盈,应该是一男一女,他再次试着睁开眼睛,看清楚是谁,依然睁不开,只听到……
“老财叔,这下可怎么办?你看你,把我家男人打成什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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