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就这样让这件事过去,小桃红不计较,贾小浪不能熟视无睹,更不能放过贾老财,想着一直收拾老不死的东西,现在旧仇新账一起算。
贾小浪的眼角闪过一抹金光,握了握拳头,打定了什么主意,小桃红并未察觉,但她没有在哭,目不转睛的看着他,面露淡定而又欣慰的神色,不安宁的心变得安宁,好像漂泊在黑夜之中的船舶,找到了可以避风、躲雨的港湾,一切没有那么苦了。
贾小浪看了看小桃红,有话想问,不知如何开口,懂得察言观色的她,看出了他的心思,说道,“你想说什么,直说无妨,不用拘谨,我知道的统统告诉你。”
贾小浪紧握的拳头,松开了,神色略显放松,问道,“桃红妹子,我是不是你最爱的男人?”
一听这么直接而又肉麻的问题,小桃红的脸蛋怎么会不红,不敢与贾小浪直视,小声的嗯了一声,躲到了他的臂弯里,很娇羞,娇羞到粉嫩嫩的脸蛋可以挤出蜜汁。
农村的女人就是害羞。
贾小浪表面高兴,心里不是滋味,接着试探性问道,“贾老财算你的什么?我们这样对得起他吗?你毕竟是他明媒正娶的女人,算得上是我的……我的小后妈。”
小桃红远离了贾小浪,痴呆的望着他,眼神浑浊不堪又羞涩,稍稍愣了片刻,又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喃喃自语道,“没发烧啊,说什么胡话。”
“难道我说的不对,我不是贾东升,你不是我的小后妈?”贾小浪神神叨叨,怪里怪气。
小桃红越来越觉得贾小浪奇怪,他怎么连自己是谁都不认识,还胡说八道,中邪了,还是撞鬼了?
“和我说一句老实话,我到底是谁?”
“你没事吧,自己是谁都不清楚?”
“我……”贾小浪要是知道,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追问,不知道是小桃红被问傻了,还是老天爷故意在捉弄人。
小桃红向后退了两步,开始远离他,甚至警惕他,就好像撞见了劫匪,害怕被抢,更担心被那什么。
“不问这个问题,桃红妹子,你和贾老财、贾东升两父子到底是什么关系?你是谁的女人?”贾小浪转而问道,被陆含玉之前说的一席话弄晕乎了,开始怀疑小桃红的真实身份。
贾老财喜欢在村上拈花惹草,是只老牲口,贾东升不是什么东西,有了老婆,还在外面养小三,不是没有可能,常言道有犬父必有犬子,只不过怎么看,小桃红不像是那种现实、物质、为了钱,什么都可以出卖的女人。
被贾小浪这么一问,小桃红的脸色愈发的阴暗,目光开始闪烁,好像在逃避什么一样,细心观察的他,有所留意,这么好的机会,不问清楚,真会错过。
贾小浪紧紧的抓住小桃红的小手,想要问,还未来得及张嘴,小桃红说道,“我为什么嫁给贾老财,这个问题,不是早问答过,我是被迫,不是心甘情愿,怎么还问。”
“那你是谁的女人,贾老财的?还是贾东升的?”贾小浪打破砂锅问到底。
“我……”
本是很容易回答的问题,小桃红竟然结巴了,也犹豫了,似有什么难以启齿,贾家沟最近流行的那句话,好吃不过水蜜桃,好玩不过小后妈,难道是真?她真与贾东升有关系?
陆含玉猜测得没有错?
贾小浪内心不安,神色错愕,还是不愿意相信,非逼着小桃红回答,想要得到确定答案,她不愿开口,好像拥有不堪回首、不忍回忆的记忆,一旦回忆,心会痛,身体会哆嗦,灵魂也会被鞭笞,难受了了。
为了弄清楚状况,贾小浪不得不揭开小桃红身上可能已经愈合的伤疤,不然怎么破解这次遁入混沌状态之谜。
可是继续追问,没有得到答案,小桃红依然不愿说出口,已经干涸的眼眶,再次湿润,秀肩轻微的颤抖着,哭,想哭,不顾一切的哭,好像在责问上天,她的命为什么那么苦,她的人生为何有这么多的曲折,她只是一个小女孩,不愿经历不想经历的事……
贾小浪心软了,也明白了,没有再问,只是上前,搂住了小桃红的肩膀,给了她依靠,他的心阵阵的抽搐,很是心疼这个妹子,心疼到小肾都在颤抖。
逼问哭了小桃红,贾小浪又花了一些时间安慰,直到她不哭为止,两个人在窑洞里,依偎了一会,沉默了一阵,她突然说道,“你不是想知道我是谁的女人吗?我现在就告诉你,我这一辈子,只认你一个男人……”
贾小浪稍稍有些发呆,心想又是什么样的牲口,得到了小桃红的芳心,还让她这般死心塌地。
小桃红命不好,也是一双别人穿过的破鞋,可是这份情义,难得可贵,贾小浪都感动了,感动的同时,发誓救她于水火之中,一定会给贾老财好看。
“这样说,你总该满意了吧?”
贾小浪难以自已频频点头,又情不自禁说道,“你得听我的话,离开这里好吗?我真的担心你,担心你会有三长两短,贾老财不是什么好鸟,还有张秀婷那个黑寡妇帮忙,他们狼狈为奸,什么事干得出来……”
贾小浪的话未说完,小桃红打断了,不想离开,他不走,她那里也不去,即使要死,也一起去死。
小桃红太过单纯与善良,可以说傻得不要不要的,贾小浪说得口干舌燥,没有办法……
当然,贾小浪一系列莫名其妙的问题,以及举动,引起了小桃红的怀疑,觉得他不是她认识的那个“他”,忍不住问,发生了什么吗?
贾小浪一笑而过,不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只怕道明了他是小浪哥,只是从未来而来,暂时寄居在这副皮囊之中,小桃红不会相信,和之前的李小露、张美怡一样不能理解,索性不做过多的解释。
最后,夜色真的很晚了,两人依依不舍分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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