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含玉还横了贾小浪一眼,又说道,“没人的时候,别那么拘谨了,你想怎么叫我,就怎么叫我,比如含含、玉玉,肉麻一点宝贝都行啊。”
贾小浪的大腿上都起鸡皮疙瘩了,陆含玉真够不矜持,也不害臊,完全没有节操,服了。
“有什么话说啊,又不问了吗?”
“之前已经问过,就是关于小桃红与贾东升的事,你亲眼看到过?”贾小浪问道。
陆含玉并未急于回答,不解的盯着贾小浪,质疑他怎么这么关心小桃红,难不成……
“看你又想到哪里去了,直接问答我行吗?”
陆含玉歪了歪小嘴,一五一十道,“好吃不过水蜜桃,好玩不过小后妈,这在我们贾家沟谣传不是一天两天,虽然我没有亲眼看到,但不会空穴来风,至于是不是说小桃红与贾东升,我不敢确定,不过……”
“不过什么?”
陆含玉停了停,在贾小浪的肩膀上靠了靠,说道,“我早就觉得他们一家子奇怪,小桃红才二十出头,怎么会心甘情愿的嫁给贾老财那个老东西,而且娶到了娇妻,贾老财不珍惜,整天不是在这家媳妇门口晃悠,就是在那家婶子屋后瞎逛,这不明显表明他不老实,喜欢在外面拈花惹草,试问有小桃红那样的小妖精在家,长得又不丑,他一个五十多岁,接近六十岁的糟老头,怎么还想着出来勾三搭四?哪里来的旺盛精力?”
陆含玉诡异一笑,总结道,“在家里,贾老财指不定被小桃红折磨得不行,还出来鬼混,呵呵,怎么可能?”
“你的意思是……”
“小桃红根本不是贾老财的媳妇,而是贾东升背着老婆养的小三。”
贾小浪怀疑自己的耳朵,儿子的小三嫁给老子?老子还同意了,怎么可能,天方夜谭,比《雷雨》还雷人的雷阵雨吧。
“怎么不可能?都说男人有了本事,花花心思就多了,像贾东升这种依仗老婆家里的势力,才有如今地位的男人,一旦得势,不乱来才奇怪……”
陆含玉推理得有根有据,接着说道,“贾东升是个什么东西,你我都知道了,虽然有钱、有地位,始终还怕老婆,不敢明目张胆的在外面鬼混,只有将小三养在老家,一来,可以照顾贾老财那个老东西,二来,他回来的时候,不是想怎么玩就怎么玩,谁会怀疑?谁又会知道?”
简直是一箭双雕,或者说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贾小浪还是不相信,因为太麻烦了,再有,老不死的怎么会答应贾东升把小三安置到家里,还堂而皇之的娶进家门,贾老财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添堵、戴帽子吗?
贾老财没有老糊涂,不会做这样的傻事,据遁入混沌状态贾小浪所了解到的,根本就是两码子事,陆含玉想得太多、太复杂,偏离了道德、伦理以及逻辑。
“小浪,我说的别不相信啊,你看看贾东升那副得了势就趾高气扬的样子,有把谁放在眼里了?想做什么做什么,指不定没有把贾老财当成爹来看,我说的话真有可能。”陆含玉断言道。
贾小浪难堪的笑了笑,不想再在这个问题上探讨、深究,因为完全不可能。
陆含玉拍了拍贾小浪的心口,逼着他相信,不相信啊,又要被折磨,他怕了这个寂寞的邻家嫂子,点头表示相信。
“这才像话。”陆含玉得意笑着,做女人就得像女王一样,时刻镇得住自己的男人,不然,白白牺牲了这么多。
被赌鬼老公欺负怕了,陆含玉只有在贾小浪身上,找点女人该有尊严,说起来,实在是可怜。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陆含玉说道,“小浪,前天,我上街的时候,看到一件漂亮又好看的衣服,想买,可是……”
贾小浪嘴角一扬,明白了,摸出了钱包,掏出了五百块,递给了陆含玉,说道,“够吗?”
看到钱,陆含玉毫不犹豫的拿在了手中,频频说够了,绰绰有余。
“那就好,喜欢就买吧。”贾小浪脸上还有笑容,心中不是滋味,终于明白文玫所说的话,陆含玉果然不是省油的灯,也终于知道邻家嫂子为何这般纠缠于他,然而,上了床,还未下床,只有答应,幸好不缺钱,不然就难堪了。
陆含玉察觉好像露了陷,尴尬的拿着钱,急忙可怜兮兮的说道,“小浪,你……你不要误会,我不是那样的女人,我和你这样,不是为了钱,我……我只是……”
陆含玉吞吞吐吐,半天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借口,贾小浪一笑而过,随之起了床,穿好了衣服,提上了裤子,缓缓说道,“含玉嫂子,其实你不用这样,生活上要是有什么困难,不管是物质上的,还是经济上的,只要一句话,我贾小浪一定帮你。”
陆含玉愈发的呆然,面露的神色好似恨不得找条地缝钻下去。
无论什么样的女人,碰上一个赌鬼老公,家里的钱被输光了不说,还被贱卖,心中一定会落下阴影,甚至害怕贫穷,简直是穷疯了,如果不谈钱、不贪钱,反而显得又假又虚伪。
贾小浪接着摸出了钱包,将里面的现金统统拿了出来,大概有一千左右,放在了陆含玉的床头上,又说道,“这是一点小意思,如果不够,尽管说,至于今晚的事,我们只是聊了聊天,对吗?含玉嫂子……”
陆含玉抬起头,又红了眼眶看着贾小浪,哭了,很快又哭了,“小浪,对不起,嫂子我错了。”
“没有责怪你。”
“你真是个好人。”
又是这句话,好人为什么总是被坑?好人为什么找不到女朋友?好人为什么总是没有好报?贾小浪脸上的笑,愈发的苦闷,说道,“不早了,我回去了,明天还得上班,再见。”
贾小浪试着走了几步,大腿真是又麻又酥,差点站不稳了,想要扶墙,再也不来陆含玉的家了,更不会再上当受骗,上她的床,又是费神、又是“出血”,太折腾人。
陆含玉在床上羞愧着、自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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