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知阮这样的举动完全就是在撩火。
尤其是对沈时野这么一个本来就觊觎她的男人这么做。
姜知阮就是有些情不自禁,就是有些想看沈时野在面对自己这样的撩拨以后会有怎么样的反应。
她的手还想要去扯沈时野衣领,被男人一下握住了手腕,狠狠的制止住了她的动作。
姜知阮一抬眼,就能看到男人眼底里深邃的欲望,那些想要的东西,已经在他漆黑的眼睛里写的一清二楚了。
那是火一样的灼热,灼烧的她的心脏都跟着热了起来。
男人的喉结微微的滚动,嗓音分外的低沉危险:“你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吗?”
姜知阮眉眼里都是柔软的娇媚。
女人如此的千娇百媚:“我当然知道我在做什么,难道你不知道吗?”
“难道我们以前没有这样过吗?”
姜知阮的每一句话都在沈时野的心尖儿上戳刀子。
是,他们是没有过,他们的以前,就知道针锋相对和水火不容。
他是用肮脏又龌龊的手段得到了姜知阮。
可是那又怎样?只要姜知阮是他的,他做什么都愿意,他本来就是极致的恶人,本来就是没有心的人,做出这样的事情,有什么可好奇的?
沈时野的眸色越来越深谙,可是面上一点儿的动作都没有。
这有点儿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他没有说话,可姜知阮已经渐渐的感受到了这个屋子里的低气压。
她微微的吞了一下口水:“沈时野.......“
对于沈时野,姜知阮是不了解的,要非要说了解,那就是知了解一点儿皮毛。
根本就不知道这男人深层次的性格是怎么样的,更是不知道这男人的底线在哪里。
“闭嘴。”沈时野的嗓音沉沉的。
他眸子漆黑的盯着姜知阮:“你想要做什么事儿,我都可以满足你,除了这件事儿。”
姜知阮人在原地微微的愣了一下:“为什么?”
她下意识的就开口说:“难道你真的不行?”
她说着,视线已经看向男人的某个地方:“可是明明是有反应的。”
姜知阮就是一个不怕死的女人。
她也向来是胆子大,伸手拉住了沈时野的皮带,开口说:“你给我看一下,检查一下,我就给你检查,给你看一下。”
“你关心我的身体,我也同样关心你的身体,你要是不给我检查,那就是因为我们两人之间有隔阂,伱不愿意给我检查。”
姜知阮的话说的头头是道。
沈时野浑身上下都是紧绷着的,身体里的血液都在沸腾的叫嚣着。
他是坏,但对于姜知阮,似乎坏得有些不太彻底。
他可以用一切的方法把姜知阮弄来自己的身边,方便于自己更好的保护她,但是她在自己的身边,他却舍不得伤害姜知阮一分一毫。
沈时野深深的知道,姜知阮若是真的姜知阮,是一定不会同意和他做这些事情的。
沈时野拿开了姜知阮的手,身子都往后退。
姜知阮挑眉看着沈时野这样的动作:“沈时野,要是有病就要看病,不要忌医。”
“不就是看一个男科吗?没有人会笑话你的。”
姜知阮的话音刚刚落下,沈时野已经离开了房间。
在姜知阮看来,沈时野的那方面多少是有点儿毛病的,但是就是自己不想去看医生而已。
那么不可一世的一個男人,那么骄傲的一个男人,肯定没有办法接受自己无能的一个事实。
而沈时野出去以后,整张脸阴沉的有些可怕。
正在打扫房子的佣人看到了都是绕道而行,在这个时间点上,没有人想往枪口上撞。
沈时野一路到了楼顶。
大暴雨一直在持续,外面依旧是电闪雷鸣的。
沈时野就站在楼顶花园的走廊上,看在外面漆黑的雨幕,以及那大风把树和花吹得东倒西歪。
树和花似乎都承受不了这样的大雨磅礴和大风。
可是它们都跑不了,承受不了也跑不了,就只能这么一直承受着。
能从风雨里活出来就继续见阳光,不能从风雨里活出来,那么就只能死在风雨之中。
大风刮着雨,不断的吹进走廊,拍打在沈时野的身上,这样冰凉的感觉刺激着他的神经和感官。
他现在的心很乱,没有头绪的乱。
向来自信的男人,现在开始反思自己的做法是不是有些问题,反思自己是不是不该对姜知阮那么做。
越是想这个问题,身上的神经就越是焦躁不安。
心底里的情绪就越是繁杂。
他紧紧的皱眉,随即狠狠的一下打捶向了栏杆。
男人的力道之大,这栏杆都在颤,嗡嗡的声音夹着巨大的雨声,一切都显得格外的破败和落寞。
“铃铃铃——”这个时候,手机很是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电话是沈爷爷打过来的。
“沈时野,你什么时候来我这里?”
沈爷爷就是在国外,在国外定居,国籍都已经转移过去了。
沈时野压着自己心底里的郁结,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上去平静:“我在国内有事儿,短时间内不会回来的。”
沈爷爷的声音带着些怒意:“你要经营我这边的生意,国内的生意有你哥哥管着,你没有你要待在国内。”
“我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不可能一直围着沈家转。”
“沈时野,你的年纪也不小了,应该收心了,你看看周边的亲戚和朋友,哪家的孩子想你这样野的没有边儿?现在就不是你玩儿的时候,你能不能学一学你哥哥?”
“你的出生就是带着使命出生的,你这一辈子,没得选。”
大家族就是这样,在外面或许风光无限,可就是有很多的身不由己。
“轰隆——”一声巨雷。
和这声巨雷同时炸开的,还有沈时野的心。
“我他妈去死行不行?这使命爱他妈谁要就谁要!”
“沈时野!”沈爷爷的声音威严:“沈家是怎么教你的?去死?死了好啊,逃避责任,逃避自己应该要面对的,这就是沈家交给你做男人的责任?真给沈家丢人!”
“你要是死了,你那叫傅岁宁的女人,我保证她在这个世界上活的不好。”
沈爷爷:“不要以为你做了什么事情我不知道,她本名是叫姜知阮是吗?姜家的。”
“你在威胁我?”
“我在提醒你,提醒你做你该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