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乔一听这声音,瞬间变了脸色。
“怎么了?”
鹿景渊见此看向了她,而夏小乔早已起身提着裙子就往出走,边走边道:“一个麻烦精。”
待她赶到之时,章妈妈正笑着给他倒着茶。
“老人家热坏了吧,快喝点凉茶解解渴。”
而薛神医此刻正坐在树下,捋着胡须笑眯眯的看了过来,而夏小乔顿时黑了脸。
“你怎么来了?”
薛老爷子也不答,端起茶碗喝了一口,品了品后道:“嗯,好茶。”
夏小乔抽了抽嘴角,而章妈妈一脸懵色。
“大娘子,您认识?”
夏小乔无奈的叹了口气,“嗯,我认得,这里交给我,你去忙吧。”
章妈妈这才去灶房忙去了。
“咦?”
薛老爷子鼻子嗅了嗅,“好香啊,这是在做肉?”
夏小乔满脸黑线,感情讨杯茶也就罢了,如今连晚饭都给惦记上了?
“你还没回答我呢?你怎么来我家了?”
夏小乔瞄了他一眼,满是忌惮的道:“我是不会拜你为师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呵,那可不一定。”
薛老爷子一脸笃定,可还不等夏小乔开口,就见对方忽然坐直了身子,直勾勾的看着夏小乔。
不——
实际上是看向夏小乔身后缓缓而来的鹿景渊。
夏小乔微楞,结果就见那薛老爷子忽然冷笑三声,捋着胡子道:“哈哈哈,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夏小乔一头雾水,就连赶来的鹿景渊也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不过还是抬手像对方深施一礼,淡淡的道:“老人家,认得在下?”
“不认得。”
薛老爷子回答的十分干脆,随后歪在青石上,继续喝茶,一副看不上他的模样。
鹿景渊眸光微闪,见此看向夏小乔。
而夏小乔无奈的对薛老爷子翻了个白眼,倾身在他耳畔轻声道:“今日我在济仁堂碰到的,非要收我为徒,我不同意,没想到他竟追家里来了。”
鹿景渊闻言,眼皮子都没动一下,不动声色的又看向那老人家。
抬手行礼道:“承蒙老先生厚爱,来者是客,不如一起用个晚膳?”
“嗯?”
薛老爷子这才抬眉撇了他一眼,“长的不错,人也到还算机灵。”
难怪姓陆的框他过来,原来是——
哼。
“既然如此,那老朽就勉为其难应——”
“别!”
还没等对方说完,夏小乔赶忙道:“您千万被为难,我们家庙下,供不起您这尊大佛。”
“你这臭丫头——”
薛老爷子顿时气的直吹胡子,怎么油盐不进呢?
相比于夏小乔这般不好说话,反到显得一旁的鹿景渊乖巧懂事多了。
而就在两两僵持不下之时,外面忽然传来一道哭嚎声。
“大哥,大哥救命啊!!!”
“大哥,呜——”
说话间一个头发乱糟糟满是干草,浑身更是破破烂烂的像疯子一样的女子,抱着个瘦弱的女童跑了进来。
当看到鹿景渊那一刻,瞬间激动的哭着道:“大哥,快,快救救小九,她快不行了,呜——”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夏小乔那不省心的小姑子,鹿春花是也。
可夏小乔万没想到,这才送走几日啊?
怎的就变成了这幅模样?
可是,现在不是问这话的时候,她赶忙将目光放在了对方怀中的女童身上。
显然她说的那个九妹,应该就是她了。
“怎么回事?给我瞧瞧。”
夏小乔一个健步窜了过去,一把接过她怀里的女童。
此刻小女孩紧闭双目,气若游丝,面色极为痛苦。
“小九?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将人抱过来之后,夏小乔赶忙将她放在平地上查看生命体征。
而小女童则卷着身子一副痛苦模样,应当还有意识,于是拍着她的脸问话。
小女童痛苦的睁开了眼睛,可很快又无力的闭上了。
“可是腹痛?这疼吗?是这?”
那小女童赶忙点头,一边哭一边点头。
鹿春花见了急的不行,“你到底会不会看病?没看她疼的厉害吗?你居然还按,你是不是故意的?”
“闭嘴。”
夏小乔冷冷的撇了她一眼,鹿春花被这眼神吓的瞬间闭上了嘴巴,可却心有不甘的道:“大哥——”
“好了,你少说两句吧。”
训完了妹妹,鹿景渊赶忙把视线放在了那女童身上,关切的道:“怎么样?”
夏小乔又问了几个问题后,脸色阴沉的可怕。
“可能是脾脏出血。”
这话一落,寻声赶来的众人都傻了。
“五脏出血,那岂不是离死不远了?”
“可不是,当初村里熊孩子打架,下手太重,结果就把五脏打出了血,大夫无法只给开了药,听天由命,最后那孩子不还是走了?”
“诶呦,那岂不是完了?这孩子看上去也就三四岁吧?看看瘦弱成这样,真够可怜的。”
“哪里是三四岁,没见春花管她叫小九吗?怕是当年生的那个龙凤胎被外祖家抱去的那个吧?”
“天,要真是,这孩子得有五岁了,怎会这般?”
大家你一嘴我一嘴,而鹿春花听完顿时嚎啕大哭。
“是我那狠心的舅母,是她,都是她害的,呜——”
“大哥,你一定要为小九报仇,一定不要放过那些猪狗不如的东西。”
一想到这些日子,自己受的苦,鹿春花的哭声更响了。
鹿景渊面沉如水,没有去管哭的正伤心的妹妹,反而看着夏小乔道:“可有法子救治?”
“可能,需要做手术。”
“手术?”
鹿景渊心下一惊,“这外伤手术也就罢了,这伤在腹中?有几成把握?”
夏小乔沉默了。
不是她做不了这个手术,这要是放在现代真不是什么大手术,问题是这里什么检测仪器都没有,虽然根据经验她可以判定是脾脏出血。
但是出血多少,却不好断定。
“我是说可能,我现在判断不出她伤口大小,若是伤口不大,便不用做切脾手术,所以,得先观察看看。”
“切脾?”
听到这个词,鹿景渊的手忍不住都紧了紧,而鹿春花听完直接瞪大了眼睛,“你胡说什么?切了脾那还能活吗?你存的什么心?你这个恶毒的女人,大哥,我们不用她看了,我现在就去镇上请大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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