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明知道是在卷,夏小乔也得上。
总不能让鹿景渊在族人面前丢脸不是?
人家为了两个孩子做到这份上,夏小乔觉得人不能没良心。
而就在这时,刚才那个满仓媳妇儿就凑了过来,“秀才娘子,你今天打算做什么菜啊?”
夏小乔看了看对方案板上的鸡,又看了看自己这边,虽然有一块肉可并不大,其他的都是蔬菜,不由得皱眉头,“你是想做鸡?”
“是啊,这大公鸡可是我家打鸣最厉害的那只,踩蛋可厉害了。”
夏小乔满头黑线。
这打鸣跟踩蛋有什么必要联系吗?
不过她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她说厉害就厉害吧。
“这食材还可以从家里拿?”
“当然了。”
满仓媳妇说完有羡慕的道:“三奶奶对你可真好,连菜都给你备好了。”
这话一落,夏小乔直接笑着道:“嗯,三奶奶对你也不差啊,看,壮阳酒就你有,我们都没有。”
哈哈哈——
这话一落,又惹来了一阵笑声。
满仓媳妇红着脸道,“秀才娘子,你都跟三奶奶学坏了。”
结果又大家一阵捧腹大笑。
既然可以从家里拿食材,夏小乔自然没有客气。
将今天在镇上买的排骨和肉全都拿了过来。
将排骨剁成小段,放在水中浸泡,待将血水泡出之后,洗净沥干。
热锅烧油,将沥干的排骨直接下锅翻炒,炒制金黄之后,放入八角花椒粒,葱段姜片和少许冰糖,然后加入开水后,开始调味,放适量的盐,酱油和大半勺醋。
小伙顿上半个时辰,很快肉香味就飘散了出来。
随后中火收汁,待煸炒差不多后,在放小半勺醋,这时糖醋小排差不多就好了,将其盛出,在撒上一些白芝麻。
这道色泽红亮,甜酸味醇的糖醋小排就做好了。
色香味俱全,看一眼就忍不住流口水。
而与此同时,其他的人也差不多做好了。
可比起那些顿的鸡,烧的鱼,这道糖醋排骨的卖相简直不要太出彩好吗?
满仓媳妇儿瞬间就酸了。
“秀才娘子,你这是从哪儿学的厨艺,这做的也太好了吧。”
“是啊,闻着就好香,好想吃怎么办?”
“完了,原本我还对自己顿的这道鱼信心满满,如今竟看都不想看了,只想尝尝这糖醋小排是个什么滋味,酸酸甜甜的一定特别好吃。”
“是啊,看来这次魁首怕非秀才娘子不可了。”
......
这边灶房里媳妇子们既羡慕又嘴馋,恨不得将菜吃进肚子。
就连满仓媳妇儿拿了两次魁首的人,都觉得自己做的鸡不香了。
踩蛋在厉害有什么用?
还不是被比了下去?
相比于这边的热闹,祠堂那边却出了问题。
就见祠堂内众位族老一个个都沉着脸。
“鹿老七,你到底想干什么?”
一个倔脾气的族老看不下去了,大骂道:“我看你是老糊涂了。”
其他人也跟着符合,“老七呀,你这是做什么,做人不能这么偏心。”
“是啊,景渊这孩子多好啊,你这不是让人寒心吗?”
大家你一嘴我一嘴,可鹿老头却根本不以为意,反驳道,“你们知道什么?还我偏心?景渊这小子成亲第二天就游学去了,那夏氏当初更是早产生的孩子,是不是我鹿家的种还不一定,他被那夏氏迷的五迷三道愿意认,我鹿老七可不认。”
这话一落,整个祠堂针落可闻。
而鹿景渊的脸色已经黑到了极致,双手死死的抓着轮椅扶手,一双利眼死死的盯着眼前的老人。
这就是他的亲祖父。
自私自利,为了毁掉他简直不择手段。
其他人见了,也开始默默同情起鹿景渊来了。
多好的孩子呀,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个糊涂的祖父?
里正老头就更气了,鹿景渊那是他们鹿溪村的希望,而这个该死的老东西竟然要毁了他。
顿时一拍桌子。
“鹿老七,你要是不知道就别在这吓胡咧咧,双生子早产那是在正常不过之事,这平时怀个孩子还有可能早产呢,你们家怎么对待人家夏丫头的心里没点数吗?”
“就是,这多正常的事儿?再说了,你看这俩孩子多像景渊那?”
“可不是,尤其是那双瑞凤眼,简直跟景渊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这要还不是亲生的,那啥样算亲生的?”
众人一脸唏嘘。
这夏氏在鹿家都过的什么日子,大家心里清楚,若不是命大,怕早就死了。
如今孩子就在这儿,就这爷仨的长相,一看就是亲父子啊!
结果这鹿老七不依不饶,还不算跟景渊这孩子过不去?
大家就不明白了,有这么出息的子孙,别人家都烧高香了,偏他往死了作。
“老七啊,你就作吧,这做人可得有良心,丧良心的事儿可不能干那,小心遭报应。”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而鹿老爷子却坚决不松口。
“我丧什么良心了?我鹿家是少她吃少她穿?谁家的媳妇不这么过,难不成我还好吃好喝将她供起来吗?”
“反正,这来历不明的孩子,我鹿老七是绝对不会认的。”
众人见他这般死犟死犟的,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了。
毕竟那是人家的亲祖父,这孝字大过天。
而就在这时,就见鹿景渊双眼血红,死死的盯着鹿老头,嘴唇轻颤的道:“那你要如何才肯认?”
“哼,如何我都不会——”
“十两银子。”
还没等说完,鹿景渊直接报了价。
被戳破了心事的鹿老七顿时大怒。
“你当我是什么人?”
“五十两。”
“你——”
“一百两。”
...
所有人都惊呆,一脸不明所以的看向鹿景渊。
就见他嘴角留着血,阴沉着脸,极尽隐忍的道:“你不就是想逼我出银子给鹿二郎当聘礼吗?”
翁——
鹿老头直接傻眼了。
他确实存着这个心思,只要他不认,这俩孩子就入不了族谱,鹿景渊就得求着他认,到时候二郎这聘礼不就有了?
其实,他也不想的,他也懂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可是自己把这个孙子得罪的太狠了。
虽然他也有些不舍,可毕竟一个残废的孙子,哪里有即将娶举人女儿的二孙子来的重要?
他这二孙子将来可是有大出息的人。
他半辈子心血都倾注在长子一家中,自然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
可惜他想的挺好,却万万没想到,鹿景渊居然如此聪慧,竟当众扯下了这张遮羞布。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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